2009年6月10日的夜晚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但对于我来说,却不太平常,进入流感筛查病房已一个月,这晚正是我值夜班。
下午4点刚一接班,就听到一个“噩耗”——所有发热排查人员的病原学结果都没有回报!这就意味着我们晚上不单要收治新来的排查人员,而且还得开一群病原学结果阴性的人员出院单等一系列的出院记录手续,任务繁重可想而知,刚过半小时,病原学结果回来了,正准备开出院的时候,又得到一个消息,有2个确诊的患者需要转至ICU病房,这真是雪上加霜,还得办这2个人的转科、病例摘要及会诊记录,这时候真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种绝望的感觉,还好李鑫大夫帮了我不少忙。
接下来我和李明慧大夫分工,她开出院,我办转科,活干到一半的时候,楼下内一护士打来电话,来了11个发热排查人员。嗡的一声,我感觉脑子都快炸开了,嘴里不禁嘟噜着:疯了,疯了,这才刚上班就来了这么多啊。这时候,李明慧大夫说:别急,一个一个来,没问题的!当我把打印出来的出院医嘱拿出去的时候,看见陈飞跟王颖俩小姑娘正在忙碌而又有条不紊的办出院及转科事宜,她们真是干的又快又好,不禁让我感觉到:我老了?干不动了?
收进去的第一个发热排查人员,就遇到困难了。他是一个香港老大爷,一句中文、英文不会讲,只会说广东话,可我不会讲、也听不懂广东话,接下来我们俩进入了无声的世界,互相拿笔写,最后终于完成了询问病史及查体工作,我向他做出OK手势,他也朝我会心的笑了,顿时让我有种成功的感觉!
还有一位俄罗斯发热排查者,她是一个口腔科医生,来中国参加一个展销会,她为了这个展销会投资不少。可她来的时候都已深夜11:30,按平时的规律,怎么也得第二天下午3-4点才能出病原学结果,可她的展销会的时间是下午3点,这可就麻烦大了。最后我把情况跟CDC采集咽拭子的同志说了说,他赶紧给她采样送检,最后这位患者终于如愿以偿,离开的时候直说Thanks。
收完最后一个患者,已凌晨5点,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护士站,发现陈飞跟王颖都没睡,正想问她们怎么不去睡呢,陈飞先说了“胡大夫辛苦了,赶紧睡会去吧。”听得这话,顿时觉得疲劳全没了,心里面暖洋洋的。
早上7点多碰见李鑫大夫,问我晚上怎么样,我说:“转科2个,开出院16个,收新25个”,他就冲我直说:“叫你别穿这条绿裤子,这绿裤子‘旺财’的很”,说完我俩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