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向晚,相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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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四夕花已向晚相见欢 |
分类: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花已向晚,相离的悲愁,不若相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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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要遇见多少人,才算足够。而这些遇见里,哪些是惊鸿一瞥,哪些是相知相守,我们又能预知多少。
花开花落,四季轮回。我们步履匆匆,游走在城市里时,永远不知道,面前这张陌生的面孔会不会在下一个街角相遇。古人是浪漫而智慧的,他们把相见时的欢乐谱成作词填曲,引吭高歌,这样极致的欢乐,大抵冲淡了别离的悲愁。
花已向晚,离别季,相见欢。
一路北上,耗费了很长的时间。到了下车的时候,天色已晚。我在灰蒙蒙的夜色里四处张望,这座城市,不过离开了两个月,就已陌生的好像很久不曾到过。
到底还是归来了。
城市点起了一盏盏夜灯。火车站扩建了,轻轨改线路了,那个一直在开发的地方,建起了高尔夫球场,而那片被污染了的海,终是不敢这么赤裸裸的相见。
早起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雨。我总是在雨天归来,这次仍不例外。道旁的木槿和紫薇开得热烈,似夹道欢迎般,花枝招展。雨露风华,今年的花期,似乎比往年来得早一些。
好像有零星的树叶开始飘落了。草木深处,夏天迟迟不肯归去。
说起夏季,这个季节,仍是没有给我太多惊喜。若还有欢乐,便是新认识了一些人,和朋友家人呆在一起的喜悦了吧。只是,欢乐总是暂时的,离别在朝夕可见。
八月,遇见美好。
我一直以为,遇见即是一种美好,哪怕我们明天就会各自奔走,人海茫茫。
学习沙画的时候,认识了师傅。说起来是师傅,其实是开工作室的老师。因为总也师傅的叫着,也就习惯了忽视了师傅的身份和本名。师傅看起来很年轻,我们一度以为她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后来听说她结婚了,女儿也已经五岁时,我们着实吓了一跳。乐观开朗的师傅,穿着与我们这些未婚的女孩差不多,谈笑间也很豪迈。于是我们便自动将她归为一类人,却不料她是已婚一族了。
师傅待我是很好的。教我画沙画时很有耐心,学成后便是自己拿着画回去做。等拿回去审核时,师傅还是细细的翻看,挑出一堆毛病来。因为是第一幅,我就自发的原谅了自己,不想再去修改。第二幅花费了更长的时间,师傅的审核一直通不过,于是就耗在师傅那里了。也是在那个下午,师傅说起了她的生活。去年春节前夕,师傅的母亲得了癌症离世。查出是癌症的时候,师傅和她的家人都处在了一种煎熬的生活中。师傅的家境并不富裕,而治病的费用却不低。师傅四处筹钱,说服母亲接受治疗。化疗的期间,本来很胖的母亲经历那样痛苦的折磨之后,变得瘦弱不堪,师傅陪护时,也满是辛酸。后来,师傅的母亲化疗和手术结束,回到家中,本来以为已经康复,却突然与世长辞。那时,师傅在外工作的存款悉数花光,还债台高筑,安葬了母亲之后,师傅便踏上了外出挣钱的道路。说完这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天,我回家很晚,却突然对这个乐观而活力四射的女人由衷的敬佩起来。
一起学画时,遇见了另外两个女孩。一个不知归处,另一个成了师傅的店员。那个不知归处的女孩,因为和男友闹了别扭,离开了那座城市。另一个女孩,在学画过程中,被师傅招揽了去,当了她的店员。那时师傅已经忙着去开分店了,很少能遇见师傅。这样反而跟她渐渐好了起来。我常常可以看到她。那个女孩比我小一岁,性情很温和,工作时认真而踏实。无事的时候去店里,就会呆上一阵,在店里吹吹风,与她聊聊天。她工作的时候,我便在一旁呆着,有时也会帮着教一下学员。跟师傅久了,她也想去开店。这倒是一个好的营生,但愿她可以做得很好。
还遇见了大师。大师是我们给叫的,因他的沙画画得极好,我们膜拜之余叫起了大师。大师跟我一样,是个大闲人,因而常常在店里遇见他。大师是个性格随和的人,跟他相处也是很愉快的。跟大师更多的交集是向他求教沙画的画法,只是那些我遇见的问题对大师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问题,最终也就不了了之,讨论到了别处。离开之前,大师让我给他画了幅梅花,终于还是没能亲手交给他,而叫店员给了他。也不知道他是否满意,很是期待大师把那幅梅花做成漂亮的沙画。大抵终是不得见了吧。
离开的前两天,一直想亲自跟师傅道别,可是师傅忙着开分店的事,又生了病,没有见到她就离开了。不能不说,心底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只能遥遥祝福她店里的生意一切顺利,身体健康。
人生何处不相逢。
这样的相遇,即使是后来的别离,也是让人想念的。
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生要遇见多少人,才能算足够,才能算圆满。若把每一次相遇的欢乐都视为一种美好,那么每一次我们都会由衷的喜悦。
九月,天已微凉,花已向晚。离别季,相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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