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未落
(2009-11-11 15: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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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 |
分类: 白百合 |
秋风瑟瑟的街头,等候红绿灯的车辆排着长队。若华坐在一辆红色出租车的后座上,车窗被一摇到底。眼前的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的弯曲着,一支燃到一半的香烟成了妩媚的俘虏。前方的红色信号灯,好像忘记了眨眼。也许是等得不耐烦,只见她用力猛吸一口后,将烟雾轻轻的吐出窗外,随即将燃着的半截烟也抛了出去。眼前,未散尽的烟雾仍在空气中漫舞。此时的若华,正急急的赶往咖啡馆,约会一位要好的姐妹。
若华有一个正在念初中的儿子,被孩子称呼为爸爸的老公也名存实亡,如果说他是半个废人,一点不为过。前半生的精力,全耗费在酒巴和歌厅里。因为酗酒过度,使得男人的那点自豪彻底的不见了。若华生得一副小姐身子,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虽然已经步入中年,仍旧留着长发。奶白色的皮肤,已渐渐步入半松弛状态。若华很爱惜自己的皮肤,拒绝任何化学品对其伤害,除了使用一点被认为是来自天然的护扶品。不施粉黛之人,如果不是出于懒惰,就是出于天生丽质。但是,无论怎样注意,人始终要被生存的环境,一点点残食尽的。
若华的烟瘾很大,几乎是烟不离手。因此,不管旁人介意与否,当烟瘾上来,就急急的翻出一支,点燃后,先吸上一大口再说。究竟是何时成为烟民的,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平常,若华的话很少。总是埋头做事,按她自己的解释是,怕说错了话,露“怯”。
一刻钟后,若华的身影出现在咖啡厅的一角。对若华来讲,有姐妹邀约畅叙是最幸福的事,除此之外,再没什么能让她觉得更有意义了。柔和的灯光下,若华依旧吐云纳雾,白晰的脸庞隐隐浮现了一圈红晕。聊着聊着,那些陈年旧事又被翻腾出来了。然而,对若华而言,与其回家面对那个男人,不如将时间耗费在回忆里。
“那年,当他追我的时候,每天在校门口“打劫”。如果不睬他,就会被他的砖头敲。身后的同学都在起哄,很是没面子”。
“说是结婚,其实就是被强行拉入洞房。如果不从,他说会杀了我全家。这不,就跟着上了贼船。我打小就被父母娇生惯养,他知道我不会做饭,也不强求。结婚后,经常跟他的哥们一起下馆子,他那时还是很疼我的。我喜欢吃鱼,他就亲自为我夹到碗里”。
“他不准我和异性朋友来往,但他却有很多女朋友。结婚没多久,他就常常不着家了。如果跟他吵就会挨一顿打,索性随他去了,我这一辈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现在,他那副衰样,想出去招摇也没那本事了!”若华冷笑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和绝望。
这间幽雅的咖啡屋里,人不多,很多座位都还是空的。也许,大家太忙碌,错过了喝下午茶的时间;也许,喜爱咖啡的人,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窗外,一片银杏叶正缓缓的落下,令这深秋的街头多了一丝寒意。行人匆匆而过,偶尔,也会有漫无目地的眼神透进玻璃窗,落在咖啡屋的一角。
沉默的女人,飘香的热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