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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文一篇，曾载于《大众社会科学》2006年第5期】

    中华民族具有讲和、爱和、尚和的文化传统。追根溯源，孔子关于和谐的思想应当是这种文化传统的一个重要源泉。《论语》中虽然尚未出现“和谐”一词，直接提及“和”的地方也仅寥寥数语，但孔子关于和谐的论述却不在少数，仔细探究可以发现，孔子早已为我们建构起了一个以仁为核心和总纲，以礼为规范和标准，包含心和、人和、家和、政和、邦和、天人和的和谐思想体系。

    孔子“一以贯之”的道，“忠恕而已。”（《论语.里仁》，以下出自《论语》的引文只注篇名）“忠恕之道是要人在实现自己时，不仅要不妨碍他人实现自己，而且要帮助他人实现自己。”①推己及人、以己及物，就是仁。仁，从人从二，表示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孔子这样解释“仁”，“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雍也》）自己有某种要求需要满足，也要帮助有这种要求的人得到满足（即“忠”）。反过来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颜渊》）我不愿他人这样对待我，就不要这样对待他人（即“恕”）。当他的学生樊迟问仁时，孔子一言以蔽之，“爱人”（《颜渊》），也就是说，只要人们相互之间以爱心相待，就是“仁”。在孔子看来，“仁”是一种至善至美的道德观念，是最高最大的道德原则，是完善自我、博爱别人以及推己及人、推己及物的道德源泉。

    孔子和谐思想的基本思路是，从仁的最高理念出发，怀仁则心和，心和则人和，人和则家和，推而广之，则政和、邦和、天人和。有了仁爱之心，人就显得温和、谦和，与他人（上下左右）的关系就会和睦、和谐，即使有了矛盾也能讲和、和解；不仅自身心和，与人相和，而且能与物相和，与自然相和，这是孔子所追求的一种关于人生和社会的理想境界。所以，“仁是孔子思想体系的核心和总纲。从孔子思想体系的总体来看，仁贯穿其中，成为联结各个范畴的媒介，同时，又是各个范畴的总纲。”②因此可以说，仁也是孔子关于和谐思想体系的灵魂和精髓。

    孔子生逢乱世，天下无道，他向往和谐安宁的社会生活、“天下有道”的清明政治，希望“天下归仁”。孔子同时又明白，仁毕竟是一种内在的、高尚的道德情感，还必须重整周礼，切实改变礼崩乐坏的局面。因此，他强调“克己复礼为仁”，克制自己，使言行合乎礼，才叫做仁。仁的内涵丰富，形式多样，恭、慎、勇、直等都是仁的表现形式，但“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泰伯》）恭敬而无礼就会举止失措，谨慎而无礼就会胆怯懦弱，勇猛而无礼就会闯祸作乱，直率而无礼就会尖刻刺人。孔子明确把“礼”作为人人均应遵守的道德标准，作为调节一切社会关系的基本规范，作为维护整个社会和谐的约束机制。同时，他又强调“把‘礼’这种外在的约制，通过‘仁’的德性修养，完全变成一种内在的、自觉的道德规范。”③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八佾》）作为人却没有仁爱之心，礼法怎么能约束他呢？在孔子看来，礼只有对怀有仁爱之心的人才能起约束作用，仁只有在礼的约束下才能生于人心、存于人心，礼表仁里，相辅相成。只有以仁为价值目标，以礼为道德规范，二者内外结合，互为因果，才能实现各个层面的和谐。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学而》）将礼用来作为规范，达到和谐是最佳境界。当行不通的时候，只知道和谐而一味地去追求和谐，不用礼来进行调节和约束，那也是行不通的。有子的这段话深得孔子和谐思想的精髓和要领。

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孔子和谐思想的内涵：

1、身心的和谐

正确认识自己，正确对待自己的处境，保持健康良好的心态。孔子认为，“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述而》）君子就应胸怀宽广，小人才总是忧愁悲伤。他教育学生，生活清贫时要豁达乐观，做到“贫而乐”（《学而》），笑对生活，“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述而》）即使是吃粗粮、喝冷水、弯着胳膊当枕头，也是整天乐呵呵的。事不如意时要澹泊宁静，“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而》）别人不了解、不理解自己时，要不恼怒、不怨恨，保持君子的气度，做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宪问》）既不埋怨天，也不责备人，一如既往地下学人事，上达天理。仕途顺与不顺都要随遇而安，“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述而》）受重用就展露才华；不被重用就韬光养晦，做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泰伯》）

要待人宽厚，遇事随和，顺其自然，不要刻意强求。孔子认为，“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于比。”（《里仁》）君子对于天下事，没有必须要这样做的，也没有一定不能这样做的，一切按道义行事。所以，要杜绝四种缺点，“毋臆，毋必，毋固，毋我。”（《子罕》）不主观臆断，不绝对肯定，不固执己见，不唯我独尊。在日常生活中，“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学而》）君子吃饭不求饱足、居住不求安逸。在追求物质利益上， “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则从吾所好。”（《述而》）如能合理地求得富裕，哪怕是赶车，我也干；如不能，还是随我所好。

    反对恣意、纵欲、妄为，强调自省、自律、自戒。孔子主张，“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自省也。”（《里仁》）看见贤人，就应该想到向他看齐，看到不贤的人，就应当想到自我反省。要宽以待人，严于律己，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凡是不合礼法的都不看、不听、不说、不做。不管年龄大小，都要对自己的意气、欲望加以节制，以保持身心的和谐。“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已衰，戒之在得。”（《季氏》）年轻时，血气尚未稳定，要警惕贪恋女色；到了壮年，血气正旺盛，要警惕争强好胜；到了年老时，血气已经衰弱，要警惕贪得无厌。

    提倡积极进取，主张有所作为。孔子认为最高境界的身心和谐，应该是“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述而》）树立崇高理想、培养高尚品德、心怀仁慈友爱、陶冶高雅情操。他勉励学生要有“学如不及，犹恐失之”（《泰伯》）的紧迫感和危机感，告诫学生“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子罕》）求学、干事业好比用土堆山，半途而废就会功亏一篑，坚持不懈才能有所成就。孔子自己“学而不厌，诲人不倦”，“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述而》），为人们树立了积极进取的光辉典范。

    2、人际关系的和谐

    君子常和于众，小人易犯众怨。孔子通过对这两种人格的观察和比较，就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提出了一系列基本原则，引导人们认同君子的道德价值取向：一是“和而不同”（《子路》），与别人和谐相处，但不盲从附和。二是“周而不比”（《为政》）、“群而不党”（《卫灵公》），讲道义上的大团结，而不私下勾结搞小宗派。三是“贞而不谅”（《卫灵公》），固守正道，而不拘泥于小信用。四是“泰而不骄”（《子路》），泰然安详，而不骄傲放肆。五是“矜而不争”（《卫灵公》），庄重矜持，而不与别人闹无原则纷争。孔子的观点是，既要保持君子本色，又不要做遗世独立的超人；既要融入社会又不能泯然失去自我。

孔子认为，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必须依靠自身的努力，人人都从我做起。“为仁由己，而由人乎？”（《颜渊》）实行仁完全在于自己，而不是在于别人。如果人人都能自觉为仁，严格要求自己，“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卫灵公》）自己多加责备自己，少责备别人，就可以避免怨恨、与人和谐相处了。

    孔子认为，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实现仁的价值目标，并非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事。“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述而》）只要下决心去实现仁，仁就可以实现。那么，究竟如何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实现仁的目标呢？就是要具体落实到个人的言行上。“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卫灵公》）说话忠诚守信，行事笃实认真，即使在蛮貊地区，也行得通；否则，即使在本乡本土也行不通。“言忠信，行笃敬”，这可以视为孔子关于求得人际关系和谐的“六字真言”。

孔子充分认识到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家庭的和谐是社会和谐的基础，因而极为重视营造和谐的家庭内部人际关系。“仁者人也，亲亲为大。”（《礼记.中庸》）仁就是人的本心，亲爱自己的亲人是最重要的。“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泰伯》）君子厚待亲人，百姓就能形成仁爱的风气。厚待亲人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孝”（孝敬父母），二是“悌”（恭敬兄长）。他要求“弟子入则孝，出则悌，”（《学而》）在家就要孝顺父母，在外就要恭敬兄长。所谓孝，就是“无违”（《为政》）不违背礼，就是要在父母活着时，“事之以礼”（《为政》），按礼节侍奉他们。孝的要求是晚辈对长辈的服从，其实质强调的是个体对家庭的责任和义务。“这种家庭本位后来被扩大、发展成为社会群体本位，国家与社会被看成是一个大家族，处理家庭关系的一系列伦理规范同样适用于处理个体与社会的关系。”“从爱双亲扩大到爱国君、众人，这样，整个社会就能保持最大的和谐。”④有子曰，“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学而》）将“孝悌”作为“仁”的根本，准确而深刻地体现了孔子“孝”是整个社会和谐的基石的思想。

    孔子把朋友作为“为仁”、“复礼”，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的一个重要的方面。他提倡“朋友切切偲偲”（《子路》），朋友之间要真心诚意地相互勉励、相互督促、相互切磋，和睦相处，若朋友有过错，要“忠告而善导之”（《颜渊》），诚心劝告，委婉地开导他。孔子主张交友应该有所选择。“友直、友谅、有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季氏》）与正直的人、诚实的人、见多识广的人交朋友，有益处；与走邪门歪道的人、谗媚奉迎的人、花言巧语的人交朋友，有害处。

    3、社会政治关系的和谐

　  “由家庭而有父母和子女，进而产生慈孝友悌等伦理关系，推而广之则有君臣上下等政治关系，这就是社会。孔子正是从这一点看到了‘仁’对于一切社会关系的基础地位。”⑤在建立社会成员个体之间和谐关系的层面上，孔子就是要通过施“仁爱”而使“天下归仁”；推而广之，在建立和谐的社会政治关系的层面上，孔子就是要通过行“仁政”，实现“天下大同”。大同社会是孔子关于和谐社会的构想，在这个社会里，财产公有，人民有共同理想，讲诚信、守法度，各尽所能、各得其所，人民安居乐业，民风淳正，社会稳定，治安良好（《礼记.礼运》）。这是孔子崇尚和追求的最高政治理想。

孔子力倡复兴西周的一整套经济、政治制度和道德规范、礼节礼仪，从根本上改变天下无道的局面。他主张为政治国要从“正名”开始。所谓正名，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颜渊》）他认为，各阶层社会成员应各安其位，各守其分，各尽其责，不越位、不错位、不缺位。如何正名？孔子认为最主要的是“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八佾》）。在孔子看来，只有正名，才能恢复西周宗法制社会政治秩序，才能改变春秋末期礼崩乐坏、社会动荡、政治混乱的局面。否则，“ 名不正，言不顺”，事情办不成，礼乐不能复兴，刑罚不会公正，百姓就不知如何是好（《子路》）。

    孔子认为，建立宗法制政治新秩序，实现社会政治关系的和谐，关键在于统治者自身要正。“政者，正也。”（《颜渊》）他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子路》）他还说：“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子路》）自身正派，从事政治还有什么困难呢？自身不正派，又怎能使别人行为端正呢？其实，统治者的“正”，不仅是指个人品行的端正，更重要的还有其行政行为的正派、公正。“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子路》）上边重视礼法，百姓就不敢不恭敬；上边重视道义，百姓就不敢不服从；上边重视诚信，百姓就不敢不诚实。也就是说，统治者对仁义礼信必须亲履践行，率先垂范，百姓才会上行下效，才会民风淳正、社会和谐。

    为了实现社会政治关系的和谐，孔子极力主张“为政以德，”（《为政》）以仁德治理国家。孔子的所谓德政，就是“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学而》）谨慎地处理政事而且要讲信用，节约财政开支而且要爱护部下和百姓，使用民力要按照农时的闲忙而行。孔子两次对学生谈了仁政德治的具体内容：一次讲的是“行五者于天下”，做到恭（庄重）、宽（宽厚）、信（诚信）、敏（勤敏）、惠（慈惠）（《阳货》）；还有一次讲的是“尊五美”，即“ 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尧曰》）让百姓得到实惠而自己却不浪费，安排劳役而不招致怨很，追求经济发展而不贪图财利，泰然安详而不骄傲放肆，庄重威严而不凶猛可怕。值得注意的是，孔子在这方面有一个很重要的思想，就是构建和谐社会，首先要“富之”，实行富民政策，让老百姓先富裕起来，然后要“教之”，加强教育、教化，提高人民的道德素质。（《子路》）

    孔子认为，不能依靠刑罚来维护统治秩序，他反对苛政、暴政，希望为政者摒弃“四恶”：“不教而杀”（事先不教育，犯了罪就上刑以至杀头），“不戒视成”（事先不告诫而苛求成功），“慢令致期”（很晚才下令而要求限期完成），“出纳之吝”（该发放给人东西而不给）（《尧曰》）。他认为，“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为政》）用政令来管理，以刑法来处罚，百姓虽不敢犯罪，但不以犯罪为耻；以道德来引导，以礼法来约束，百姓不仅有羞耻之心，而且能循规蹈矩。孔子认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颜渊》）你用善良的方法为政，人民自然也就善良。君子的德行像风，百姓的德行像草，风在草上吹，草必随风倒。极力主张摒弃严刑峻法，用和风细雨的方式，施仁政，行德治。

    孔子清醒地认识到，影响社会稳定和谐的最重要的经济因素，并非贫穷，而是贫富不均。他认为治国为政者“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季氏》）不要担心国家的暂时贫穷，倒是要警惕社会财富分配的不均；不要担心国家人口的稀少，倒是要警惕社会的不安定。社会财富分配公平，就没有贫穷了；人民和睦团结，就不显得人少势弱了；社会安定和谐，国家就不会倾覆了。在孔子看来，社会利益分配公平是社会稳定和谐的重要前提条件，两极分化十分容易引起社会冲突。当然，这里所讲的社会财富分配的“均”，并非不同阶层的一律均等，而是指在各阶层内部的相对均衡。

     孔子特别重视选贤任能对于政治稳定、社会和谐的作用。当鲁哀公问他怎样才能使人民信服时，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为政》）任用正直贤良的人，罢黜奸佞邪恶的人，老百姓就会信服；任用奸佞邪恶的人，舍弃正直贤良的人，老百姓就不会信服。公叔文子推荐一个家臣做了大夫，与他平起平坐。孔子听后大加赞赏，反映了他量才用人、唯才是举的思想。

     4、邦国关系的和谐

    孔子继承了上古先哲关于“协和万邦”(《尚书·尧典》)的思想，主张睦邻友好，以“和”来处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他训诫冉有、子路说，“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季氏》）边远外邦的人不愿归服，就兴修礼乐制度、加强道德教化以感化吸引他们，已经来了就要使他们安下心来。可见，孔子主张以文德感化外邦，反对轻率地诉诸武力。这是孔子在处理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的关系问题上的主导理念，是孔子和谐思想的又一重要内容，对中华民族爱好和平的优良传统的形成有着深远的影响,在此后漫长的中国历史进程中，促进了华夏民族的大融合，促进了中华大一统国家的建立和繁荣，对于我们今天处理国际关系仍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5、人与自然的和谐

    在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上，孔子继承和发展了天人合一的思想，肯定人与自然界的统一，强调人类应当尊重自然，保护自然，而不能破坏自然。他说：“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八佾》）人要是得罪了天，祈祷也没用。他要求以和善、友爱的态度对待自然万物，善待鸟、兽、草、木。他自己“钓而不纲，弋不射宿”（《述而》），只用鱼竿钓鱼而不用大网拦河捕鱼，射猎而不射夜宿之鸟。很显然，孔子反对滥捕滥猎，过度向自然界索取，破坏生态平衡。《孔子家语》记述了孔子赞炎帝“仁厚及于鸟兽昆虫”、赞颛顼“养财以任地，履时以象天”、赞帝喾“取地之财而节用”⑥，反映了孔子关于遵从自然规律、注重生态平衡的思想，是孔子和谐思想的重要资源，对于我们树立科学发展观，致力于人与自然的和谐，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仍然具有十分重要的现代价值。

参考书目：

①《儒家文化与当代社会》（周立升、颜炳罡等著，山东大学出版社，

   2002年5月第1版）第52-53页

②《中国文化导论》（李宗桂著，广东人民出版社，2002年12月

   第1 版）第79页

③《中国哲学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8月第1版）第21-22页

④《对人的哲学理解》（袁贵仁主编，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年1月第 1版）第55-56页

⑤《中国儒家》（陈志良、加润国等著，宗教文化出版社，1996年11月第1版）第12页

⑥ 《孔子家语》卷第五.五帝德第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