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画
几天前整理父亲的书籍杂物,无意中在抽屉里看到了这本速写本,蓝色的塑料封皮,几个熟悉的黑体字和那污渍,太熟悉了,因为它曾伴我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插队时光。翻开略有些泛黄的画页,下乡劳动、生活的场景又浮现在了眼前。画笔虽笨拙,却真实地记录了劳动休息的同学、开会睡觉的罗头、在场院抽烟的场头、裤子的屁股上的圆补丁、同学的肖像,当然也会有猪、牛、鸡、马等,还有几张是对着刊登在画报上的油画中人物的临摹。而那幅看地棚子,就是上篇博文中讲到过的搭在坟地里夜里看花生御寒睡觉的窝棚,一晃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谁会想得到为了几粒花生还派个工专门看着啊。
换白薯
记得刚到农村还住在村东头的院子里时,闲时会对着画报上的油画临摹人物头像(至今还保留着十来张),自己觉得不错的就用浆糊贴在墙上。一天下午收工回来发现画少了几张,发生几次后,终于逮着了拿我画的孩子,他是趴着窗户看见了喜欢,就从窗户翻进来拿走了,这以后我们达成交易,一幅画换两块白薯,不过也就交易了两三次,那个年代白薯对孩子来说也是好东西,解馋和吃饱肚子还是第一需求啊。今天翻看这些画实在是太一般了,不过它却像一台照相机记录了插队生活的点点滴滴。今天任何人可以在任何地方用数码相机随心所欲记录一切,可是那个年代照相机绝对是一种奢侈品,想都不敢想啊,直到参加工作后的1979年我才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照相机。
一本速写本记录下了我生活历程中一点点的片断,从中我找到了一些已过去了30多年的记忆,每每翻看便会勾起对过去美好时光的留恋,我会感到心酸但更多的是青春的快乐。
几幅当年的铅笔画
小水子是罗头小儿子。罗头生了五个姑娘不甘心,最后老六如愿是个儿子就是小水子。
罗头原来是生产队长,孩子多家庭困难就辞了,圆圆的脸,五短的身材,人随和,爱
和长他一辈的妇女开个玩笑。只是满脸的褶皱与他的年龄不符。

秋天看地的窝棚,其实就是看地里熟了的花生。天黑了,便有两三好友带着火柴来找我,
弄一些干草和花生秧子点着后用阴火熏熟花生,也是乐趣之一。老爷子是临摹画。

下乡带队的师范大学的三位老师。

队里的牲口:小马驹、牛和骡子,还有场院的肥猪。

这几幅和题图都是临摹的铅笔画,那个女兵就是临摹当时很有名的油画“我是海燕”的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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