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父辈
(2009-09-26 01:05:51)
标签:
杂谈 |
分类: 父母 |
读了阎连科的《我与父辈》,眼见着自己的毛一根根被梳顺了个遍。
我爸病重近一年来,我所经历的和我走过的心路,被另一对父子用另一个版本早早的演绎了一番。
纠结于我血液里流着的他的血,厌恶于人性中明明白白却孱弱粉饰着的自私自利。
我爸终究透析了,透析的结果就是电话里颇有底气的声音。这声音我足足等了一年,盼了一年。
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哭着笑,笑着哭的纠结,什么叫幸福的眼泪。字字简单,却刻在心头。
我爸终于不必炎炎夏日下冷得盖毛巾被,可以按着天气变化随意的增减衣服;
终于可以水肿得好似床头的充气娃娃,而恢复了我看惯了20多年的脸;
终于啊终于,不用一天24小时,病榻上就迷迷糊糊得过了3/4,还可以时不时去单位走动走动;
时不时陪我妈做饭做菜,而不是以往的寝食难安;
脾气跟着病情一起缓和了太多,能看到生活的好,他人的善了。
很感谢《我与父辈》,阎连科把父子分别1/4个世纪的想念,或悔恨,或迷茫,或不舍,都告诉了我。
时间跨度之大,让我明白了人生命中的主次,更重要的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与父亲走过的路,父亲对他小时候不懂事儿的暴打,对他的爱,对他参军千里走单骑的思念,对自己病重后渴求生的希望,对担心自己离世后亲人的眷顾留恋,都说了。
我一些摇摆不定的想法,因为它,地位变得无法摇撼。比如10.1回家,再比如,买一些自己认为该买而父母一直嘴上拒绝实际却很需要的东西。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儿亲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