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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霾神器”,只是自欺欺人的道具而已

(2016-12-11 16:14:40)
分类: My时评&学术

近年来,随着大气污染防治日益被重视,以及PM2.5概念的流行,雾炮车也火了起来。多地采购了这一新型工具上路,雾炮车也逐步以“治霾神器”的面貌为公众熟知。记者以“雾炮车”为关键词搜索标题,在中国政府采购网上检索,发现共有164条招标信息。而与这股热潮不符的是,记者调查发现,这些“雾炮车”厂家均无法拿出雾炮车能够治理雾霾的有效证据,专家也持否定态度。(12月7日《南方都市报》)

一度被奉为“治霾神器”的雾炮车,在媒体的一番梳理起底之后终于原形毕露。之于此,专家们说得很直接,“这就是个洒水的东西”……而今回看,想必所有人都会发现,当初的热捧与痴迷是何其荒诞。一个并不高明的伪科学骗局,非但让一部分普通民众莫名兴奋,甚至令不少地方政府趋之若鹜。仅就公开的招标信息来看,一些城市采购“雾炮车”时决策之草率、出手之阔绰便堪称“奇观”。

将雾炮车与“降霾”划上关系,最初不过源于一些设备制造商的营销说辞而已。他们敏锐捕捉到了空气重污染所蕴含的商机,并在一番穿凿附会的修辞包装后,将工业除尘设备雾炮车赋予“治理雾霾”的神器功效。自始至终,这套自说自话的话语体系,都没有任何严谨的科学依据与实证支撑。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已然涉及到了虚假宣传和消费误导。而诡异的是,这一行为非但没有得到有力制止,反倒得到了“地方政府订单”的资金鼓励。

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不少地方政府在采购了“雾炮车”后,都会发文大肆鼓吹其治霾功能。这种不加求证对厂商说辞照单全收的态度,着实耐人寻味。这一方面表明,一些地方主政者科学素养缺乏,无法就特定“采购品”作出准确的专业判断;另一方面也体现出,官方“购买雾炮车”的行为,本身就是一项应对民众情绪的危机公关手段——就此而言,能不能除霾并不是最重要的,地方政府但凡能体现出自己在“努力”便可以了。

可以想见,倘若不是媒体起底了雾炮车的前世今生,公众仍会生活在厂商与地方政府编织的“治霾神话”中。相较于以切实有效的行动治理雾霾,各方似乎更善于以心照不宣的默契建构起一种“虚假的希望”,并以此来搪塞民意、熨帖人心。在这套逻辑中,“雾炮车”与其说是实用化的环境净化工具,不若理解为是一种“转移压力”的缓冲道具。

现实中,宽松的公共采购与财政审核制度,给漏洞百出的雾炮车大开方便之门。而从实际效果来看,这笔开支无疑花的不值。因为其并没有真正促成问题的解决,而只是试图掩盖“空气重污染”的复杂性,以及地方管理者对此束手无术的事实。完全可以确定,这种消极的、投机的做派,势必会对空气治理工作造成的长远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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