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年轻人离开乡村,想要融入现代化大都市,何其艰难。中国今天面临的尖锐矛盾,美国在上世纪60年代已经遇到:理想破灭,价值观混乱,生存的艰难,更增添了对社会的叛逆情绪。《午夜牛郎》就是讲述这种故事的影片。
乔·巴克是德克萨斯州青年,他来到纽约,异想天开地指望为贵妇人提供性服务赚钱,他置办了一套牛仔服装,去搭讪女人,好容易有个老女人与他上床,事后不仅不给钱,却哭着向他要钱。首次出马就赔了钱,可见大都市赚钱不易。
乔认识了一个意大利裔瘸子里索。电影天才达斯汀霍夫曼将这个瘸子演得极为传神,他一直神神道道地谎话连篇,信誓旦旦地声称能给乔介绍活儿,介绍费开价10元。没想到,里索介绍来的是个同性恋男人。乔恼火地去找里索算帐,想要揍他,却无意中发现里索的身体病得很重。
得知真相后,乔非常同情里索。他把里索扶进了自己破烂的家,两人相依为命。不断地做梦,不断地幻灭……乔终于发现,生活在现代化都市中实在太艰难了。里索病重,他梦想着去迈阿密海边,因为有两件东西能延长自己的生命:阳光和椰子汁。他鼓励乔也去,因为在海滩上就能碰上许多女人,能赚不少钱。乔从纠缠自己的同性恋者那里敲诈出一笔钱,决定带里索上路。

里索的身体不适于旅行,乔把他扶上巴士。一路上里索呼吸艰难,乔对他说:“去迈阿密以后,我一定想办法搞到钱,找份体面的工作,不再作男妓了,我一定让你感到幸福……”里索奄奄一息,似懂非懂。巴士即将到迈阿密的时候,里索无声无息地死去了。乔将朋友的眼睛阖上。他依偎着死去的里索,迷惘的眼神久久望着车窗外的椰子树,悲伤莫名……
豪情万丈的年轻人,梦想在严酷的现实中一点点破灭,最后同病相怜。社会底层小人物的命运令人扼腕长叹。《午夜牛郎》揭示了美国社会现实的悲惨一幕,真实记录了那个年代年轻人的堕落、无望的挣扎和毁灭。不过,电影对他们在暴露之余,也饱含同情。
《午夜牛郎》在当时是具有突破意义的。“垃圾箱里的浪漫主义”、“纽约街头生活的风情画”,媒体对它有颇多好评。它在艺术上也很有特色,许多细节都充满生活气息;演员的出色演技更使这部影片感人至深。可以说,达斯汀霍夫曼通过这部影片,迈上了他通往影帝之路的又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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