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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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亲久未见面,心里一直惦记着,时常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老父亲毕竟是九十多岁的人了,在世的时间可说不多矣。
屈指算来,已有好几年未和老父亲一起过春节了,每每想到此,心里便感到特别的愧疚。
龙年春节,终于下定决心,放下身边一切事务,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细雨缠绵,冷风挡路追绕,车流回堵难行,凭着军人的意志,我总算回到了久别的故乡。
进村了,那寒风夹杂着故乡的芬芳迎面而来,深深地吸进心田,疲惫身体立刻焕发出无穷的精神,举目望见老屋边那翠山飘摆,冰霜轻挂,小河流中升腾起那柱柱白雾,演化成串串住事频跳在眼前。
当年十七岁的我响应祖国的号召,应征入伍奔赴祖国的边疆,几十年部队风霜)雨中磨爬滚打,再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几经周折,转眼间离别故乡已三十余年,从嘻嘻哈哈的不懂事的小年轻变成了现在的已有白发的中年了。长长感叹一声,让哪多少往事随着彭湃的心潮搅乱那思绪的苦忆,伴着亲人们喜庆的笑声慢步那间已变新的老屋。迈步间,老屋里传来节日喜庆的歌声,忆往事,闹新春何时有此番热闹景观呀?驻足细听,传导而来的正是九十多岁老父亲那很费劲的嘶哑声。歌恋云开,炊烟弥漫,)雨飘飘,笑声歌声在轻挂的冰霜点缀的山间久久回荡,似一股清清的小溪嬉戏轻弹,我的老父亲呀!你年已高迈,哪来这般干劲还能与别人对歌闹新春呀!
前些年,老父亲的风湿炎症疼痛难受,经常卧床不起,稍许走动一下,也需要母亲费力的扶着,一步一步地艰难痛苦,父亲的意志比山高,经历多年病痛的折腾,看尽关于治病的良方,却摆不脱那病魔的纠缠。老父亲走过了多少个风雨日程,捱过了多少痛苦的日子,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万事淡淡丢,心思随云去,心痛的儿呀,看着你佝偻的身影,心情一片茫然,泪水不觉模糊了双眼。曾记得,还是在那老屋西楼的地点你用那双长满老茧的手扶正我背上的书包,把一个烤得焦黄焦黄的地瓜放进我的书包说着:“孩呀,这是午餐,咱家穷啊。”我虽年幼,却理解父亲的苦,眼里含着泪花看着父亲那无奈的表情。父亲用那双长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擦干我挂在眼边的泪花,拉着我走上了那条坎坷的通往学校的烂泥路,直到我快到校门口他才转身回去,多少个风里雨里,这条路留下父亲那包含慈爱的脚印……
看西楼满歌,亲情万丈,时光酝酿着幸福也带来了伤痛,在幸福的回忆中我想起父亲年轻的岁月扮靓了我童年的天真,打点了我无知的收获。在伤痛的日子里,让那种呆呆的思念再伴上滴滴泪珠苦想着老父亲的光阴,并成为一个情浸思念的经典。时光如梭,又几年过去了,春花几番明艳,冬去秋来山红,虽然你已满头白发,可你那曾经伤痛的风湿却彻底变好了,曾经躺在床上思念的歌,而今歌满西楼,喜笑颜开,几多欢笑几多青春,老年缓慢的脚步却让久别的思念崩出来了青春活力,拥有自己老年快乐的天空,欣慰了孩儿牵挂的心田。
一声爸,一次心坎的剧痛,一滴再也无法忍住的泪珠轻轻的滑落我的脸颊,父亲从人群中走出来,惊喜中带着企盼的眼神,几番问候几番谈笑后,又回到人群众中耍起了歌堂,我静静的看着他那曲直的身子,用心听着他和一群活泼的老人高唱着那好象是《刘三姐》曲调的自编歌词,心花怒放。
举头望天空飘飞的小雪,那思念的潮水化为高兴的泪水,看着年迈的老父亲,每日还能与老人们一起欢歌,做儿子的担心最终化为了灿烂的笑容,祝福老父亲健康长寿!
(注):该文发表在2012年2月8日《清远日报》北江文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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