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淡淡丝瓜花 浓浓丝瓜情
岳父家住城乡结合部,是一处注定会拆迁的四合院。在偶尔可休的周末,阿童木会随大小LD到小院中度过。
小院方方正正,干干净净,却处于龙须沟似的深巷之中。
深巷早年就被各自为战的村民作茧自缚,歪且窄,只在巷口有一很短的下水道,村民肆意将各种污秽之物排之于小巷,日积月累、车轧人踏,其肮脏可想而知,大煞了兖州风景。
入得小院,便是另一派风光。家是精心设计的,正房、配房安排的恰到好处,中间留有八十平米的小院。小院用红砖铺就,栽有香椿、石榴和各色花草,东北方向,还有五、六平方的菜地,大葱、花生长的郁郁葱葱。与周边人家相比,小院如出水之莲,处浊不染。
院中所栽苦瓜、吊瓜、冬瓜、瓜萎(藤本中药)、丝瓜在精心呵护下,攀蓠越墙,直奔房顶,主人在平房顶上铺树枝、支棚架,为其准备了舒适的小家。瓜儿们也争气,和谐的、攀比着生长,虽是初秋,已收获颇丰。
瓜儿们丰富了主人生活、美化了环境。阿童木对它们都一一拍照留念。今天贡献给博友的就是丝瓜专题。
阿童木对丝瓜情有独钟,来源于儿时的一些经历。丝瓜好养,产量大,在食物尚不丰裕的时,丝瓜是夏秋的常菜,无论炖炒还是烧汤,总有不愿入口的怪味,日日食来,难以下咽,以至见其不愿多视,闻其味而掩鼻。
唯高中暑假期间,到同学家小住时,每日上午(一日两顿)婶子所烧丝瓜汤好喝。阿童木到同学家,享贵宾级待遇。一大早,我与同学仍在酣睡,婶子便摘了丝瓜,到鸡窝找寻鸡蛋(有空手之时),在地锅上大油将丝瓜爆炒,添水下面,将鸡蛋悉数打碎入汤。我等醒来,一锅滚烫的咸汤(兖州统称此类为咸汤)已略温热。咸汤很稠,香气扑鼻,丝瓜条已变成不成形状泥状物混于汤中,再无固有的苦臭味。阿童木说此汤好与朱元章说珍珠翡翠白玉汤(传说)好绝不相同,更无无病呻吟之意,是真情实感的表达。近二十年来,很少能找到这美妙的感觉。
现在终于明白,同学家太穷,无更好的东西招待阿童木,鸡蛋不能确保,每次都往锅内多放油盐,爆炒丝瓜,材火炖来,再煨至温热,丝瓜的苦臭味消失,汤自会又稠又香。这是婶子的爱意浓缩成的一锅智慧之汤。
不食丝瓜好多年。因咸汤情结,近几年重食丝瓜。从咸汤处获得灵感,烹饪得法,方知丝瓜原是一道营养丰富的美味。是从前缺油少盐,火候不到,使丝瓜归入下下之物。
岳父家的丝瓜是优良品种,上好的佳肴。周末,阿童木上房摘瓜,对丝瓜仔细观察,才发现,丝瓜原来如此美丽,映着秋阳,藤蔓婀娜、枝叶油绿,淡黄的花硕大灿烂、清香怡人,引得蜂儿蝶儿留恋忘返。
丝瓜好养。房前屋后,田间地头均可种植,旱涝保收,产量巨大。丝瓜生长很快,不及是采摘,就会老化成纤维之物,不能食用。而这,又是人们刷锅洗碗的好工具。
或许,对丝瓜的这种感情不止阿童木一人。丝瓜在阿童木的误解中生长,奉献着一切,人不知而不愠,不也是君子吗?
谨以此文献给被阿童木误解多年的丝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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