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密：这个“不准擅自群发邮件”规定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书生：说来好笑，这条规定开始是院领导1bs在学院会议上口头颁布的，说群发邮件得先通过院长助理审查，合格后才能发。后来我对这条荒唐的规定提出抗议，院领导3bs在给我的邮件里说得更正式些：“Let me take this chance to clarify here: sending normal emails on teaching, research, and regular activities to all colleagues, once reported and then deemed as necessary, are still allowed and welcome.”

斯密：看来这些人是读书读得permanent head damaged （PHD）了，我原以为读了我这科会变聪明的，可怎么连common sense都没有了呢？

书生：老祖宗您也是书呆子，他们不是不明是非，而是认为他们有权不顾是非。They do it not because they think it is right but because they think they can. 我说如果院里真的有这个规定，就明文写下来求个明白，可他们却又没种一直不敢写。

斯密：原来是个“潜规则”。

书生：的确是个潜规则，多数人还都遵守着。一新来的小伙子邀请大家参加他的seminar，却不敢直接发邮件给我们，而是先发给院办主任，院办主任也不群发给我们，而是发给院长助理，同时密送给大家。结果很滑稽，邮件上看得到的发件人和收件人都和那seminar无关，而真正有关的人都成了ghost，莫名其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下党召集的秘密会议呢...

斯密：这太没效率了，丢我们专业的脸！

书生：那得看你从什么角度去看了。以前说中国政府办事效率低，申请一个营业执照要盖N多个章。但从满足了管章人的权力欲的角度看，不完全是transaction costs，还是增加了utility的。

斯密：你就这样活学活用啊，难怪我们的cousin们不喜欢咱们…

书生：潜规则也有backfire的时候。1bs常通过密送群发来有选择性地邀请同事参加工作餐，因为是密送，收件人都不知到请了谁没请谁，可不就出事了么…

某日下午：

同事：晚上吃饭你去吗？

书生：什么晚饭？

同事：院长请吃饭，没跟你说？

书生：正常，请我也不会去，不请就对了，你们吃得开心。

同事：…

第二天早上：

书生：昨晚的小圈工作餐又有什么最高指示？

同事：还行...你怎么又得罪他了？

书生：谁？1bs？他又说了什么？

同事：还不是老一套，...，折腾到晚上10点多，他倒是过了嘴瘾，也不给加班费…

书生：…还是死性不改啊…

书生开始给同事们打电话查证1bs到底说了什么，四个小时后给院里发了辞职信。院里至今还在调查是谁泄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