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总统李明博含泪写《母亲》,母亲影响其一生。挺感人!看这篇文章时我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一样伟大坚强的母亲...
以下为原文:
要给母亲做一件漂亮的衣服,
等我赚到钱以后。
要给母亲买好吃的,
等我找到工作以后。
要让母亲做趟飞机,
等我成为富豪之后……
小时候我想为母亲做很多事。
每次结论都以"以后"结束,但光凭想象也让我非常快乐幸福。
但那时我不知道,
其实没有"以后"。
白米饭和生鸡蛋
"你怎么把身体糟蹋成这样啊,
才不到二十岁的家伙,还自愿入伍??
小子,军队也不会接收身体这么差的人。"
进入论山训练营之后,我没能通过身体检查。
详细的体检报告让军医官也连连咂舌,
身体没一处是健康的,
更为关键的是支气管已严重扩张,无法进行正常的军旅生活。
"之前得过肺炎或肺结核吗?"
"没有。"
"你确定?是不是硬撑过来的?"
从未去过医院的我,无言以对。
其实很久以前我经常发烧咳嗽,
但我一直以为是普通的感冒,没怎么在意。
我被赶出了军营,
理由是支气管严重扩张,
稍有疲劳就会发高烧,无法适应军旅生活。
医生让我治好之后再来,
而我则恳求他让我待在军中边治疗边训练。
医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小子,你以为军队是疗养院啊?"
坐上回首尔的火车,我感到一片迷茫,
实际上我是抱着自暴自弃的态度自愿报名参军的。
那段时期我感到特别疲劳,
觉得被残酷的生活磨得筋疲力尽了。
为了赚取大学学费,我找到了在市场做杂活的工作。
这个工作比想象中累多了。
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扫地,
扫出的垃圾要用拖车从梨泰院市场运到潜水大桥附近,
而且一次还搞不定,必须重复六次左右才能做完。
每次我都要拖着装满垃圾的小车爬上坡和下坡,
为战胜自己而咬紧牙关坚持。
折腾整个早上,一到学校马上就犯困了,
但我没有眯眼的时间。
为了和其他专心学习的同学们竞争,
我必须争分夺秒地学习。
那时我最羡慕的就是那些不需要担心学费的同学,
他们的大学生活显得那么多彩而富有活力。
就这样度过两年之后,我的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我想休息,我想要摆脱这个辛苦的生活,
哪怕只有一天。"
我想到的逃避方法是军队,至少在军队我不用担心学费。
为尽快参军摆脱现在的生活,我马上报了名。
但别人都能去的军队,也把我挡在了门外。
我完全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都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而后去市场找母亲,这才让我回到了现实。
远远地看到卖东西的母亲,我无法迈开步子。
虽然不是因犯错被赶出军队,但我觉得像犯了罪一般内疚。
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去见了母亲。
母亲看到我回来吓了一跳,毕竟这个儿子参军没几天。
听到来龙去脉之后,母亲一下子把我抱住了哭个不停。
"对不起,明博。我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差到这地步了。
都怪我让你吃着酒渣长大,都怪我。
生病的时候都没能给你熬个药喝,都是我的错。
每天凌晨竟拖着这种身体来干活……"
母亲说不下去了,哭了好长时间。
那天晚上,母亲赶在其他人回来之前做好了晚饭。
餐桌上有了一年难得一见的白米饭和一颗生鸡蛋,
因为我从小就喜欢米饭里放生鸡蛋拌着吃。
看着眼前的白米饭和生鸡蛋,我和母亲都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母亲的眼泪。
比钢铁还坚强的母亲流下的眼泪,
让我感到比鞭笞更疼痛,比挨饿更委屈。
烤饼的味道,妈妈的味道
有一次路过仁寺洞,我停在了一个卖烤饼的小车前。
烤饼的味道让我想起了母亲,不由得眼圈一红。
上学的时候我们一天三顿都靠酒渣填饱肚子。
因为酒劲,脸颊都会红扑扑的。
而母亲则在路边卖烤饼,
我们五个兄妹的身上总有酒渣味儿,
母亲身上总有烤饼味儿。
因为要在路边摆摊,每次出门母亲都要带很多东西。
装面粉的铁桶,装红豆淀粉的碗,烤饼架子和火炉。
想必这些沉重的物品就像人生的包袱一样,
压在了母亲单薄的肩膀上。
虽然每天要做几百个烤饼,但母亲从来不吃。
一开始我以为是舍不得吃,
为了多卖一个多赚点钱,所以才省着。
哥哥过生日时母亲带了烤饼回家,
和我们的兄妹人数一样,正好五个。
虽说要省钱,但多吃一个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我悄悄给妈妈递过去一块儿烤饼。
母亲说:"我都不想闻这个味儿了。"
当开始懂事后陪妈妈卖烤饼时,我才理解了母亲。
她的嘴、喉咙、胃里都是烤饼的味道,根本再也吃不下了。
我长大之后不想再卖烤饼,
但母亲说要教我烤,
为以后做准备,并盛出了一碗面粉。
母亲就这样执意教了我烤饼的方法。
每次在仁寺洞的烤饼车前走过,
我都无法抑制对母亲的思念。
卖烤饼的夫妇俩像是新手,动作显得不够娴熟。
"呃,现在的年轻人不太喜欢这么烤的饼??"
我希望发挥我的经验,教他们烤得更脆的方法。
"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烤得像糕一样,得烤得再脆一点,
这需要稍微地调一下材料比例哦。"
卖烤饼的夫妇没有任何反应。
"我可是好心提醒哦",我有些不满。
就在这时我才发现他们夫妇俩是聋哑人。
他们既不能听懂我的话,也无法说话。
我开始替主人烤饼。
我觉得可以传授他们的唯一方法是示范给他们看。
烤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夫妇俩的面粉差不多见底了。
我烤一个小时卖出的饼比他们卖了大半天的还要多。
之后每次路过仁寺洞时,我都会烤上一两个小时。
为了能多卖几个,
我会和希望拍照的顾客一起合影,
在烤饼包装纸上签名送给索要的顾客。
但我毕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帮他们烤饼。
我脱下了围裙,准备回去,夫妇俩的眼中闪着泪光,
他们望着天空努力眨着眼睛,看得出是在尽力忍住泪水。
如果他们大声地哭泣,反而会让我好受一些。
夫妇俩的眼泪中充满了烤饼的味道。
我系上围裙重新开始烤。
这次我烤的很慢,让夫妇俩可以用眼睛记住这一切,
就像很久以前母亲教我一样。
我希望教他们方法,而不是替他们烤,
就算我明天不来,他们也能卖得很好。
我最近看到卖烤饼的人也不会轻易走过,
因为烤饼中有贫困时期的母亲的味道,
总感觉母亲还在其他地方继续烤饼。
我今天买了一大袋,
咽不下去,抱在怀里……
把帽檐提上去
2006年2月,当首尔市长时我举办过"露宿者找工作演讲"。
那时参加活动的露宿者们,就像年轻时卖爆米花的我一样,
都压低了帽檐,避开别人的眼神。
"各位,请把帽檐提上去,我看不到你们帅气的脸。
你们可以尝试着把帽檐提上去,打开你们的心扉!"
实际上,这句话是讲给年轻时的我听的。
边卖爆米花边上高中夜校时期,
当朋友们在上课时我在卖东西,当他们下课回家时我得上学。
这些都还好,边工边读没什么可丢人的,
问题是母亲选择卖爆米花的地点正好在女校门口。
确实,卖爆米花不是一个帅气的事儿。
转动机器发出"砰"一声响就会出爆米花,
一整天在机器旁调节火候,脸上免不了会有很多黑炭和油渍。
"女生看到我这个样子会怎么想呢?"
这是初期我最担心的事儿。
在无数女生经过的地点卖东西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气,
更何况脸还花成那样。
这对于正处于青春期的我来说,着实懊恼不已。
卖东西的时候我不敢抬头,
生意好的上下课时间我甚至会逃到路口内侧去卖。
"得尽量遮住脸,避免与女生对视,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
经过几天的苦思冥想我终于想到了一个点子!
"对,戴上一顶草帽。"
草帽的帽檐比较宽,可以避开顾客的眼神,非常适合我。
当天我就去买来戴了起来。
不过这个方法也没有坚持多久,
我被前来看望儿子的母亲发现了。
我压低草帽做事,连母亲走过来也没有发现。
被狠狠揍了一下之后,我才抬头发现了母亲。
"你在干吗?卖东西要与顾客交流。"
被教训时,我还担心周围女生的视线,觉得羞愧而脸红。
与其说在聆听母亲的教诲,
不如说是担心周围人的视线而东张西望。
"为了自己的生存要骗他人吗?要那么卑微吗?
你自力更生,努力工作,有什么可羞愧的。你要自信起来。"
那天以后我不能再戴草帽了。
我记得自己一边抱怨着母亲不理解年少的儿子的心,
一边红着脸努力与那些顾客对视交流。
最近戴帽子时也常想起母亲,
面对他人时也坚持和对方用眼神交流,
我相信这样才能与他进行心灵沟通。
希望参加"露宿者找工作演讲"的那些人也能把帽檐提上去,
看着对方的眼神与对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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