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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虚构故事 |
http://s4/mw690/5ff85389td1a883fa7933&690(下)" TITLE="【原创】小说:踏进同一座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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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的事情,小君没有向任何人说起,包括她最亲的人和最好的朋友。闲暇时,她依然是麻将桌旁坐坐,美容院逛逛,时装店转转,只是次数明显地少了,即便偶尔去一次,也是沉默了许多,每当别人和她调侃的,她同样会哈哈大笑,但是爽朗笑声中的幸福感带有些许的夸张。
自此,小君惧怕黑夜,黑夜有她难以忍受的孤独和寂寞。特别是万籁俱静的深夜,小君往往会瞪大眼睛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好像看到了一直小壁虎时而摇摆着尾巴爬来爬去,时而纹丝不动以待吞食蚊虫,还有,她总是觉得有小蚊子从眼前飞过,她忙侧耳倾听蚊子“哼哼”的低吟,但是一切又趋于寂静。其实,天寒地冻的冬日,哪来的蚊虫和壁虎,小君在醒悟过来之后常常自嘲地摇摇头,干脆关灯睡觉,但是又睡不着,小君听人说,数数有助于睡眠,于是她开始闭目数“一,二,三,四,五......”“一万......二万......三万......”,小君不知道数到多少个万,眼睛闭得酸痛,还是毫无困意,她就这样成宿成宿的失眠。小君也惧怕白天,白天的喧闹让她有一种惶惑。她不敢见熟人,尤其是朋友,怕别人无意中探知她的秘密,投给她或嘲笑或同情或麻木或探究的目光。每天,她除了去上班,大多的时间是呆在家里,不得已地出一次门,见了熟人,则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去,就立马展现出灿烂阳光的笑容,稍有点高傲地微微仰一下头,很随意地打声招呼,开上两句玩笑,然后再找个借口匆匆离开。家人惊异于小君无端的变化,朋友惊异于小君略显憔悴的面容,只有郭燕心中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但她没问小君,也没向任何人谈论过。
薛峰回家的次数明显地少了,每次回家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是他每次买回的东西却是以前几倍,给小君的钱以成沓成沓来计数。薛峰回家的日子,是小君最开心的日子,她可以放心地挽着薛峰的胳膊,亲昵地逛街、会友。当他们走到大街上,她最希望见到熟人和朋友,即使别人没有看到他们,小君也会小鸟依人般地拉着薛峰的胳膊,热情地和人打着招呼。对此,薛峰乐此不彼,陪小君购物,打麻将,甚至陪她去做美容。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小君寻到了一种平衡,也感受到了另外一种心酸的辛苦。
转眼间,该过年了,别人家都在忙忙碌碌地置办年货,小君懒洋洋的,没有动静,再过几天,时间进入了农历的腊月二十六,小君似乎刚刚从睡梦中惊醒,慌慌张张地顾头不顾尾地忙东买西。在以前,像这类的事情小君压根不操心,采购是薛峰的任务,煎炸蒸煮则是婆婆的工作。今年小君的异常让婆婆很意外,心里纳闷:小君怎么了?像变了人似的。于是婆婆问“薛峰什么时候回来?”,儿女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小君告诉他们,最近生意很忙,他可能会回来得晚些。其实,这些天小君的心里一直在纠结,她不知道薛峰和女孩是不是已经结婚了,不知道薛峰会不会回家来过年,如果薛峰不回来,她该如何向家里人解释?如何向朋友们解释?她伪装的面纱将会被撕开,她的自尊将会被别人随意地践踏,每想到这里,小君都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无望地望着门外。
除夕的上午,家家户户忙着贴对联,小君家迟迟没有动静,往常,这是薛峰和儿子共同完成的工作,现在,无论小君如何招呼儿子,儿子偏偏要等爸爸回来,他说他不相信爸爸忙得连过年的时间都没有。就在小君一边训斥着儿子一边暗地里抹着眼泪的时候,薛峰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他把车停稳,从车里大包拎小包掂,儿女们雀跃欢呼,儿子抱着爸爸的腰,女儿拉着爸爸的胳膊,老娘则是笑眯眯地忙着一一接过儿子手中的东西。对于薛峰的突然回家,小君先是一愣,继而转过身去,悄悄擦掉溢出眼眶的泪水。孩子和老人尽顾着高兴,谁也没注意到小君的异常,而薛峰看到了,他一边拉着女儿,一边拥着儿子,走到小君的面前,伸出胳膊给了小君一个夸张的拥抱,孩子们乐得哈哈大笑,母亲也跟着笑了起来。小君心里在问自己:这个貌似和谐的家,到底能温馨多久?
正月的初四,薛峰就慌忙着要走,母亲拦着他:
“咋走恁早?亲戚还没走完呢?你今天不去你舅家?”
“妈,生意忙得很,人家那边催着呢?我舅家我就不去了吧”
“那不行,一年就走这一次亲戚,你还不去,你舅你妗子咋想?我就不信,大过年的,哪有那么多的生意?”
“妈,让他走吧,耽误一天咱就少挣一天的钱。我舅舅家我和孩子,还有你,咱们一起去。”
小君看着薛峰急头瓜脑的样子,心里很生气,本想在婆婆的火上浇点油,但是她又转念一想:自己还是宽容一点好,也许有一天,他会幡然醒悟再回到自己身边,我要用真心来感化他,不能给他留一个小家子气的印象。于是,小君开始慢声细语地劝婆婆,薛峰对小君感激地一笑,开车而去。小君怔怔地看着小车一溜烟地飞驰,很快消失在正月的寒冷中,自己的心也是冷冷的,木木的。婆婆看着小君发愣的眼神,问:
“小君,咋了?你们吵架了?我总觉得你最近变了样,心里有事呀?”
“没有,妈,我只是觉得,大冬天的,薛峰一人在外也够辛苦,不是不想让他走嘛!”
二月二龙抬头,这个小节日,按照当地的规矩是家家户户吃大馍,免得夏天被蝎子蜇,当然,这天说是以吃为主,其实还是全家人团圆的日子,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人们一般会回家和家人共度这一天。薛峰自春节走后没有再回来,元宵节,当全家人翘首以盼时,他打个电话告知家人太忙,没时间。二月二,他能回来吗?小君不敢断定,看着婆婆一再地倚门望首,小君默默地祈祷薛峰能够像除夕那天一样,给全家人一个惊喜。果然,薛峰那天匆匆地回来,但是缺了几分以前那种兴致冲冲的激情。回来的薛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不是呆坐着,就是躺在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口接一口地吐着烟圈,最后,他好像下定决心似的对小君说:
“我们复婚吧!”
“复婚?”
小君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奇地问了一句。
“是的,复婚。”
“为什么?那个女孩子呢?”
“别管她了,就当她不曾存在过。这几个月,我想了很多,我舍不了这个家,舍不了你和孩子,我不敢想想,没有了我,你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小君喜极而泣。几个月的辛苦,几个月的委屈,几个月对他的宽容和期盼,还有几个月所忍受的孤独和寂寞,此时一古脑地倾泻而出,她伏在薛峰的肩上放声大哭。她觉得薛峰终究还是爱自己的,只是暂时地迷失了方向,她用自己的宽容懂事挽救了这个家。小君几个月来消失殆尽的自信、自恋又慢慢地回到了她的身上,她几个月挫伤的自尊心此时也恢复了正常值。
小君常去做美容的美容院是她的朋友在自己的家里开的美容院,这种家庭式的美容院有两大好处,一是可以给顾客家庭般的服务和享受,而是可以省去很多赋税,一本万利。这家美容院是一家独家小院,藏蓝色的铁大门每天都是虚掩着,客户来了,只需轻轻一推便可,美容室设在客厅的左侧,想进入美容室,必须要先通过客厅。这天,小君难得的好心情,一路哼着小曲来到美容院,通过客厅,正准备推门走进美容室,听到里面有谈论的声音,这声音里有薛峰的名字,她便敏感地停住了脚步。
“薛峰那个小情人把孩子做掉了,薛峰很生气,两个人掰了。”
“真的?他的小情人为啥把孩子打掉?前段时间不是要死要活地要和薛峰结婚,还以孩子要挟吗?”
“呵呵,薛峰春节不是回来几天吗,那个女孩生气,一赌气把孩子做了。不过,她父母也是死活不同意他俩好,要不,他们早就结婚了。这下好了,孩子没了,薛峰可以就坡下驴,安安生生地和小君过日子。没看这段时间,小君憔悴得还有个人样没?”
“但愿吧。我怎么觉得薛峰和她分手有赌气的成分?他们以后不会旧情复燃吧?”
“不敢说,啥事都有可能发生。想当年,小君不顾家人反对......”
这犹如当头一棒,把小君打懵了,下面的话小君没有听清,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她跌跌撞撞地跑出美容院的大门,仿佛听到背后有人在急促地喊道:
“小君,小君,小君。”
小君走到大街上,刺眼的太阳光照得她有点头晕目眩,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流,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此时的小君觉得背后有许多锋芒般的眼睛透出好奇的目光,像锥子一样刺向她,就连偶尔飞过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也好像是在向她发出示威似的嘲笑。小君本以为自己的事情无人知晓,没想到,这事情早已在朋友圈里传了个遍,成了公开的秘密,自己却还一直蒙在鼓里假装骄傲假装幸福,更让小君没有想到的是,薛峰和她复婚,不是对自己的眷恋,不是对家庭的负责,更不是被自己的宽容大度所感动,而是为了和小情人赌气,他薛峰把我小君当成了什么人,小君在心里恨恨地想。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小君才拖着疲惫而又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家里,把自己死死地关进了卧室。
没过太久,小君发现薛峰又开始了魂不守舍,回家的次数渐渐地少了。她曾经偷偷地查看他的手机,通过通讯公司的朋友调取薛峰的通话记录,却一无所获。但是,小君敏锐地感觉,他和她一定又走到了一起。
盛夏的一天傍晚,小君守候在一家饭店门口的绿化树丛旁。那天天气闷热,树丛旁灯光昏暗,成群的蚊子来回穿梭飞翔。小君坐在树丛边的石阶上,任凭蚊子在耳边不停嗡嗡地歌唱,她不时抬手怕打一下叮咬自己的蚊子,眼睛却一秒也不肯离开饭店的大门。很长时间过去了,小君忽然看见,在饭店门口,薛峰亲昵地搂着那位小君曾经打过的女孩,在和一起吃完饭的客人一一告别。此刻的小君,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股屈辱和被愚弄的感觉突然间像火山要爆发一样,她想冲出去打他几个耳光,想冲出去和那个女孩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就在她意欲冲动的那一瞬间,理智占了上风,她用衣袖擦擦噙满泪水的双眼,举起了手中的数码相机。小君对薛峰的跟踪已经不止一次了,这天,她终于通过自己的眼睛证实了自己的感觉,证实了自己心中一直潜藏着的一个疑问:他到底是不是在欺骗自己?
小君没有和薛峰摊牌,对他的态度依然温驯,依然是小鸟依人般的依赖,全家人的日子还是像以往那样看似平静而温馨。只是,不爱学习,每次看到书就会头疼的小君,彻底地告别了美容院、麻将桌、时装店,稍有空闲就会在图书馆和书店之间穿梭。今天借回一本法律书籍详读,明天买回一本财务书籍仔细推敲,后天又趴在电脑前上网查找有关建材生意的市场行情,再后来,她干脆以身体不适向单位请了一段时间病假,频繁往来于市县之间,开始插手于生意上的事情。当然,这些都是在偷偷地进行,青春重来梅花二度的薛峰正忙着和小情人卿卿我我地缠绵,没有丝毫地察觉,周围的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似乎看出点什么,但是谁也都不愿意把这事向薛峰点透。
终于有一天,薛峰再次向小君提出了离婚,小君没有惊异,没有哭闹,悄悄地打开了手机的录音机,她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
“小君,我们离婚吧。她为了我和家人闹翻了,现在她无家可回,她说,我如果再不要她,她就死在我面前。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办法,我们离婚了,我还像以前那样管你,管孩子,在我心里,我们这个家还是最重要的。”
“离婚?你想复婚就复婚,想离婚就离婚,我雷君在你眼里是什么人?你把我雷君当成什么了?你怕她死,就不怕我死?”
小君一字一句、毫不含糊地告诉薛峰自己的意思。
第二次,薛峰找小君商量离婚的事情,小君开出了条件:
“离婚可以,孩子老人归你,财产全部归我,另外你再补偿我二百万的损失费。”
“你这不是刁难我吗?”
第三次,薛峰找到小君,再次商量离婚的事情,小君又变卦了:
“别说你不同意给我钱,现在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银山我也不要,我就是不离,爱咋的咋的。”
“你如果执意这样下去,我们只好通过法院来解决问题了。”
“随你的便。哪个法官敢判我离婚,我就死在他面前。”
不久,薛峰以感情破裂,向法院提出了离婚。法院开庭那天,小君不让任何人陪同,而婆婆一再坚持,小君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心想:也好,趁机看看婆婆的真实想法。走近法院庄严肃穆的大门,看着审判庭高悬着的国徽,一种神圣之感不觉从小君的心底升起,她暗下决心,今天一定要用神圣的法律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和合法权益。在法庭上,小君一反常态,毅然同意离婚。小君在陈述中说:
“薛峰执意要和我离婚不是因为感情不好,也不是因为感情破裂,是因为他有婚外情。因为他的婚外情,我给他一次自由了,但是不久他自己回来找我复婚,如果是因为感情不和的问题,他为什么离了婚又回来找我复婚。我国的法律规定要保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保护受害一方的权益,在这件事情上,他属于过错的一方,应该承担全部责任。尊敬的法官,我要求拥有儿女的监护权,要求家里的一切财产归我,薛峰另外再补偿一百万。另外,我请求法庭依法对薛峰账户上的资金进行冻结,以防我们的共同财产转账流失。”
说着,她一一向法官出示了证据,有薛峰自己承认婚外情的录音,有薛峰和女孩亲昵暧昧的照片,还有建材生意的财务状况,以及银行存款的相关证据。看着小君一系列的动作,薛峰极其尴尬,也极其惊异。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小君会哭着闹着想出种种办法让他达不到离婚的目的,当他听到小君提出关于财产分割的问题时,他又错误地认为小君还是在采取迂回策略来达到不离婚的目的。但是当他看到小君向法官出示证据时,他傻眼了,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简单得有点傻气的小君,什么时候开始和自己玩起心计了?看样子,得重新为她定位,他在心里默默地想。
薛峰原本准备好一系列的说辞,被小君这么突然的一招,顷刻间崩溃了,当法官向他询问有什么异议时,他啜嚅了片刻,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思路颇为清晰的说:
“尊敬的法官,事实并不是像雷君说的那样。大家都知道,现在的生意不好做。我到处借钱,欠了一屁股的帐。平时雷君不操心生意上的事情,一直怀疑我存有很多私房钱,咳,她还以为做生意就像是捡树叶那么简单,就是捡树叶不也得弯弯腰,得有那个捡树叶的力气不是?对于雷君提出的财产分割办法,我不同意。我觉得财产既是夫妻共同财产,就应该公平地分割,县城的一切财产归雷君所有,市里的房产和车子归我所有,鉴于雷君要拥有孩子的监护权,我可以适当地给予她一定的补偿,但不会太多。至于生意,一直由我打理,欠债也是由于我对生意的操作不当造成的,属于我个人的原因,我自己愿意承担一切债务问题。我请求法庭对雷君过分的请求不予支持。”
小君听了薛峰向法官辩解的话,蔑视地看了他一眼。薛峰看着小君略显高傲的样子和对自己轻蔑的眼神,大为很恼火,他继续向法官辩解,冲动中有点口不择言:
“我以后的日子还要过,还要面临很多的困难,我还有老母亲,母亲辛苦了一辈子,晚年我不能再让她跟我颠簸流离,飘无定所,受苦受累。再说,别说我现在没钱,即使有钱,你雷君挣回来多少?”
“薛峰,注意你的言辞和态度。别管雷君挣多少,你们婚内的财产,就是你们夫妻共同财产,你说你欠了很多外债,你拿出证据,法律注重的是证据。”
法官威严地打断了薛峰的话。
“法官,我能说两句吗?”
薛峰的母亲自开庭以来,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她突然问法官一句。
“可以,老人家,您请讲。”
“小君愿意的话,我跟小君一起过,小君不愿意的话,我自己过,我不跟这个没良心的孬孙!我没有这个儿子。”
薛峰顿时哑口无言,法庭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放弃一切财产,净身出户。”
沉默良久,薛峰幽幽地说出了这么一句。在走出法庭的那一瞬间,小君冷冷地问薛峰:
“你现在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你的那个情妹会和你同甘苦共患难吗?”
薛峰没有回答,心想:她会像小君当初一样,陪他走过一段艰难的人生历程吗?
雪夜渐渐的深了,雪花还依然飘飘洒洒,小君依然徘徊在街头,丝毫没有回家的意思。
“妈妈,你在哪里?”
电话响了,是女儿,声音里带有一丝哭腔。
“君啊,你在哪里?”
电话又响了,是母亲,声音里带有万分焦灼。
回家吧,回家,家里有老人,有孩子,尽管已经没有了那个他,以后的日子还长,以后的路要靠自己来走。小君下定决心似的抖落身上的积雪,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雪路。忽然,她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瘦弱的身影在若即若离地跟着她,在她回头张望时,那个身影想躲,但是犹豫了一下,就慢慢地向小君走来。小君仔细一看,哦!原来是婆婆,心头不觉一热,泪水又朦胧了双眼。小君快步走过去,拍打拍打婆婆身上厚厚的积雪,挽住婆婆的胳膊,说:
“妈,走,咱回家。”
风雪交加的夜晚,两个相互搀扶的女人,步履蹒跚地行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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