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甫跃辉文学课笔记想起封十八姨

舒尔茨教授让他随意写下一个词，一个

有内容的词。可听，可看，可摸。他说的是

“龙”。舒尔茨接着要求给这个词

一个场景，或者叫作居所。他写下

“水中”。他没有说水中的龙

会如何生活？也没有进一步说明

假如加上了动词，会有什么意外之喜。

这是已经被人填补过的

空白。问题是当现实来敲门，虚构还要

嵌入现实。有意味的魔幻总是太多，又太稀缺。

我想起东都的处士崔玄微，一个人在午夜

大摆筵席，一个人酩酊中，有十二花神

吟诗唱和。而座中空空

唯一年长的十八姨，言词泠泠，有林下风。却

再也不见。一位姓封的风神，被封于想象的

琥珀中，她的叙事就此折断，一个衬托变得

可有可无。我一直确认的是，风不动处，她既接地气，

也接着天气，一切皆有可能。十八姨递出了

一根稻草，这类似于母亲的物种，没有悬念地

就此失踪。

                       2022/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