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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是中华文化的发祥地,中国人也一向以“龙的传人”自居,龙在中国有着很广泛的影响,古代君王都原意把自己说成是真龙天子,是龙的化身,一般老百姓也都乐意把自己说成是龙的传人。《诗经》是中国第一部诗歌集,收录大量西周至春秋中叶的民歌,其中写到很多动植物和鸟类,各种鸟兽几乎都有,马、牛、狼、鹿、熊、罴、老虎、豹子、狐狸等,还有各种各样的昆虫和鸟。《论语·阳货》引孔子的话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确实如此,翻看《诗经》便可看到各种鸟兽虫鱼。
“大人占之:维熊维罴,男子之祥;维虺维蛇,女子之祥。”这是《诗经·小雅·斯干》中的几句诗,其中就写到熊、罴和虺、蜴。诗人说占卜的时候,梦见熊、罴,预兆可能生个男孩;梦见蛇和蜥蜴一类的长虫,预兆可能会生个女孩。可是,在《诗经》中却没有对龙的实体以及特性的具体记载,虽然龙字也多次出现,但都不是作为动物的龙的描写,最多的是和龙有关的龙旗、龙纹等的记载。这说明至少在《诗经》时代,作为大型动物的龙,已经不存在了,留在人们心目中的龙只是一种民族记忆和文化精神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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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是什么?到底有没有龙?众说纷纭,有的说根本没有龙,有的说所谓龙就是龙卷风,是一种物候,也有不少认为是民族图腾,还有的说是鳄鱼、恐龙,以及帝王皇权象征等等说法。那么到底什么是龙,有没有龙呢?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解释说:“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中国民间也有“能大能小是条龙”的俗语。先秦诸子和一些史籍对龙的形体及特性都有具体记载。如《管子》、《韩非子》、《春秋》、《左传》等古籍都有对龙的具体形象的记载。东汉王符的《潜夫论》还直接将龙与帝王出生联系在一起。说“大人迹处雷泽,华胥履之,而生伏羲,世号太皞,都于陈。其德木,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伏羲之后的炎帝,也是“有神龙首出常羊,感任姒,生赤帝魁隗。身号炎帝,世号神农,代伏羲氏。”炎帝之后的黄帝也是“大电绕枢炤野,感符宝,生黄帝轩辕,代炎帝氏,其相龙颜,其德土行。”说明在汉代人眼里,龙在远古确实存在的,但在汉代龙已经完全不是传说中的一种动物了,它已不是当时人们所见的真实存在,只是人们意象中的一种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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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虽然没有对龙的具体形状的描写,或者说没有出现真正动物意义的龙,但龙字在《诗经》中是多见的。《诗经》中对“龙“字的记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作为同音字,注诗者多解释为:龙,通宠,荣宠的宠。“十三经注”中“传”和“笺”在不少地方都是这样注的。如《小雅·蓼萧》:“蓼彼萧斯,零露瀼瀼。既见君子,为龙为光。其德不爽,寿考不忘。”《毛传》:“龙,宠也。”以为“龙”、“宠”切韵,可以通用。《郑笺》:“龙,为宠为光,言天子恩泽光耀被于己也。”《商颂·长发》:“何天之龙,敷奏其勇。不震不动,不戁不竦,百禄是縂。”《郑笺》:“龙,当作宠,宠,荣名之谓。”
《周颂·酌》:“于铄王师,遵养时晦。时纯熙矣,是用大介。我龙受之,蹻蹻王之造。”《毛传》:“龙,和也。”《疏》:“凡应天顺人谓之和。”
《郑笺》:“龙,宠也,来助我者,我宠而受用之。只有《正义》有不同解释,说:“龙之为和,其训未闻。”这里,《毛传》和《疏》对龙的解释,显然有些牵强,依据《毛传》所说:“龙,和也。”“龙”和“和”看不出有什么关系?《正义》可能正是出于这样的思考,所以才说:“龙之为和,其训未闻。”这从侧面也说明,“龙”作为一种动物实体,在《诗经》时代确实已经不存在了,龙成为一种精神一种文化符号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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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说:“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孟子这里所说的“诗”既是指对《诗经》的理解方法,又有广义的对整个文学作品的理解,要求在阅读文学作品的时候,不仅要了解作者的身世,还要了解作品产生的时代背景。解诗者通过“论其世”来“知其人”,再通过“知其人”来“知其诗”,这样“颂其诗”才能得诗人之本意。孟子还举了《诗经》中的具体篇章作分析,强调“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要求解说诗者,既不能拘于文字而误解词句,也不能拘于词句而误解原意。只有通过文辞,了解作者的原意和时代背景,才是善读诗者。《诗经》中虽没有写到作为动物“龙”的具体形态,但“龙”的精神和文化意蕴已经非常丰富。在不少篇章中不仅提到“龙”,还同时提到天子,而且多数时候还和雷霆联系在一起。如《大雅·常武》:“赫赫业业,有严天子……如雷如霆,徐方震惊。”这里虽然没有直接说到龙,但是将天子的威严、震怒与雷、霆连在一起,已经有了将天子与龙和雷霆相联系的意蕴了。而且在和《诗经》同时代的《周易》卦辞中,可以看到占卜者引用的一些古歌,龙为乾,乾为君,以龙喻君德,龙的象征意义已经非常突出了。后世的犯龙颜、触龙须、逆龙鳞等语,其词源可能正是起于此。这说明,在《诗经》时代,“龙”的概念已经上升到文化和哲学层面,已经不是具体的动物“龙”了。这从《诗经》中提到的“龙旗”、“龙纹”也可以得到很好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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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帜是一个国家或集团的主要标志,旗帜上的图标更是一个国家或集团的精神象征,杜预《左传》注说:“旗,表也,所以表明其中心。”因此,无论古今,任何国家或集团无不重视旗帜的制作和颜色、旗标的选择。从《周礼》和《诗经》记载看,周代的旗帜颜色有红色和白色两种,旗标图案多是双龙交汇。如《周礼》:“交龙为旂。”《诗经》中记载
“龙”图案旗帜的主要有三处:一是《周颂·载见》:“载见辟王,曰求厥章。龙旂阳阳,和铃央央。”《商颂·玄鸟》:“龙旂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鲁颂·閟宫》:“龙旂承祀。六辔耳耳。”以上所举几处记载,都说到旗帜上绘有龙的图案。《载见》是写成王率领文武百官,祭祀武王时的一首诗,其中写到龙旗:“龙旂阳阳,和铃央央。”朱熹《诗集传》:“龙旂,诸侯所建交龙之旂也”,“阳阳”是形容颜色鲜亮。诗人不仅盛赞绘有交龙图案的旗帜色彩很明亮,而且旗铃响叮当。《閟宫》也是写的君主祭祀之事。大型的祭祀,是“龙旂承祀,六辔耳耳。”双龙交汇的旗帜,在祭祀的上空飘扬,气象十分壮观。《商颂·玄鸟》更是写到:“龙旂十乘,大糦chi是承。”十面龙旗迎风招展,场面宏大,气势雄伟。这是《诗经》的记载。2002年,河南偃师二里头“桀都斟鄩”遗址就出土有用绿松石镶嵌的龙旗,说明《诗经》龙旗的记载是有历史依据的。首都博物馆馆藏的圉方鼎是西周早期的燕国青铜器,在器身和器盖的四壁,也分别饰有一条双体龙纹浮雕,龙身上布满用阴线条勾画出的细小鳞纹,脚下刻有云雷纹,龙好像踏在云上,呈欲飞之状。这些出土实物,有力地证明了《诗经》龙旗、龙纹记载的真实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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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反映的是西周至春秋中叶周人的社会生活,从商、周时期双龙交汇旗帜图形,可以看出当时人对龙的崇拜,虽然作为远古时代大型动物“龙”已经早已灭绝,但是龙的精神和文化却被继承下来。如强健奋进、勇武有力、善于变化、融合众相,以成其大等。而且这种精神经过数千年的不断丰富积聚,逐渐融汇成一种民族精神,世世代代传承不息,至今仍在激励者中华民族的不断更新和伟大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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