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月的最后,我冒然地盘旋,回到这个城市。
这是一个本来不属于我的城市,本来不属于我的天空,而我却要竭力去在这个牢笼中去生活,假装欣然地抬头望见天空。
这个城市,天气炽热,而人心却冷漠。或许我们不应该去抱怨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而应该担忧被结构化的巢穴,被固化过的空气,被束缚的思想。
于是,熟悉人之间的相逢便成为了一种习惯的奢侈,陌生人之间的交谈便成为了一种大胆的尝试。
但我想,这个城市,她一定也爱过;只不过她现在受伤了吧!?否则,她不应该忧伤得如此沉醉,忧郁得如此高雅。
今天,写在七月初七的文字,似乎应该因为牛郎织女之间爱的团圆而努力学着高兴一些,憧憬一些,但我却没有什么期望,甚至在梦中奢望都不能够。或许,这个日子,这些年我不会再有了吧?不该是“再有”,因为我本来也不曾有过。
坐在出租车里面,听到广播中那一对对男女中的一个,在为另一个倾诉着衷肠或者表达着对爱企盼的时候,我的面孔似乎是微笑着的,但是表情却很呆滞,毕竟,内心是麻木的。
走在大街上,高温的天气热得让我喘不过来气,却看见一对对男女在遮阳伞的“庇护”下依旧彼此依靠,哪怕汗水流到脊背:我想他们的内心该是多么的清凉而开朗啊!
回到校园里,那些矜持的学生们似乎少了些浪漫,但也会有两瓶绿茶对爱的见证;而我,只有头顶的一片天。
走在回寝室的道路上,抬头望望蓝天;或许,她也是需要爱的,她就那么停留在我们的头顶,看着我们的相遇和分离,安静地游荡在我们渴望而不可及的最高处,连寂寞时候的呻吟也无人能听到,受伤之后的伤口也不会有人去包扎。
还有那躲在角落里的夏风,或许她也是有爱的,只是现在羡慕得观赏,停滞在空中了吧?她就那么迂回在一对对情侣中间,不敢言语,不敢哭泣。
踏过的草地,或许也是懂爱的,她沉溺在两个人的欢声笑语里面,有时也会跟着她们一起安静,默数着天上的星星,留下两只脚印,渐渐地融进她的身体里面,最终刻在她的心里,作为爱的见证;而她对自己却很苛刻,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
就这样,我路过太多的漫无止境的风景。
但我不会大声说出来,稍不留神,太多懂爱的“神”就会向我倾诉。而我,现在,只想做一个和文字有染的寂寞男子;不想走在大马路,只想走那条属于自己的单行线;不想被人请客吃饭,不想和别人共用一副碗筷,只想自己吃完自己买单;不想和别人分享风景,也不想关顾别人的,只想自己看自己头顶的那片天……
来去于两个城市中间,我已经很久了,虽然已经不喜欢,但却渐渐地习惯。
一个人徘徊,感受着两个人的浪漫;一个人无爱,却一遍遍给大家读爱、写爱……
2009年8月27日
老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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