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脸上没有铜钱色
(2014-03-27 12:2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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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中静坐衣米妮子诗歌张廷珍作品 |
要到一个散漫的城市去,带上了衣米妮子新出版的诗集《时光中静坐》。我是第一个看到这本诗集的人,我想带它去旅行,闻闻外面世界不一样的空气.
诗集的封面,像是秋天打谷场,白花花的大米上面,堆放一只小小的花红柳绿的木匣子,像是女儿家陪嫁的小匣子。小匣子羞羞涩涩的打开着,一条小花蛇,底气十足地想要爬出来。
那是诗歌的痒痒肉。
写字的孩子,都是苦孩子。
写诗的孩子,都是有病的孩子。
还在读书的孩子,都是准备精神得病的孩子。
这是一个有病了都不知道病在哪里,更不知怎么诊治的年代。
见过妮子两次。
见到过妮子诗集的朋友好奇,问,妮子长得好看吗。
这个问题是世上最难回答的难题。
一朵花不能用好看不好看形容,只能说,喜欢不喜欢。
一只花瓶,喜欢了就好看。好看了就喜欢。
妮子就这个长相。很诗人。
一个女诗人,可能想听到的是,我长相美。这样的话,可我说不出口,我不想用这样的话,陪衬诗歌。
我感谢妮子,让我喜欢了诗歌,我感谢诗歌,见到了妮子。
就像有人要我回答《三十六计》是谋略还是阴谋的话题。或者是三十六计之一美人计是美貌还是阴谋的难题。
大米熬成粥,哪个是水,哪个是米。一锅。
妮子爱笑。很爆发。
一只小鸟,正在哪里叽叽喳喳与伴侣觅食或者亲热,妮子笑了,鸟儿瘫倒。因为,妮子笑的爆发,太突然,小鸟来不及煽动翅膀,不如瘫坐树枝上,匀口气,再飞。
妮子爱哭,很烟花。
一首诗歌丢了,她烟花一样绚丽的哭。哭的花枝乱颤的。这样的哭,像是烟花只有开始,高潮,嗖--没了结尾。往往结尾是抽抽搭搭的笑。
就像她的诗歌,与她,她的哭她的笑,哪个是种子,哪个是果实,不知道.
食用了果实,也许就是种子。
看见了种子,想不想果实,不重要了。
这样的妮子,谁还会关心关心她长得什么样。
喜欢了,就是花,不喜欢,就是插花的花瓶。
诗歌的脸上,没有铜钱色。
妮子一直写诗。
诗歌是诗人的解药,麻药,迷幻药。
只有诗歌可以治疗,因为尘世都病着,所以,他们的解药几乎失效,因为失效,他们大把大把的吞下。
尘世健康了,诗歌就病了,可是这一天,在哪里。
妮子诗歌里,有性,无味。
有一种性,苍白。太纯色,反倒脏。
害羞了,是看见了身体,离神就远了,因为有了欲望。
性原本是干净的,因为有了欲望,美了,也脏了。
挣扎,是因为不甘,爬上井沿,不一定看见蓝天。
妮子诗歌,最迷人的是情诗。每个诗人都在她的是诗歌里养育一个情人,一个爱人。
妮子更是如此。
我所见过的妮子,不在尘世撒娇,但是,她给诗歌情人爱人小兽,小冤家撒娇,撒泼,耍混。
“有一天,即使我老了,
变丑了,我也要紧紧拽住你的衣角,
小冤家,别想丢下我。”
因为精神的深处孤寂,尘世没有托底的,所以,诗歌里必须要点亮一盏小灯。
时光中静坐,那是一树的枯枝,缀上妮子的几朵小野花。
在天黑的时候,摸索着找到躲藏在星星上的小冤家。
我们一起帮着妮子找,找那个名字叫小兽的坏人,因为妮子爱他。
一个诗人爱他。
最好不要找到,找到了,诗歌就死了。
留下妮子,孤单单。
但是,必须找,有时候。过程就是态度,为了黑夜里月亮那点微弱的光,我们不是把眼睛都交给了黑漆漆的晚上吗。
诗人把眼泪都省下来都写了诗歌了。
也许,诗人需要虚构,并让这样的虚构代替生活。
往往,诗歌长成人了。诗人也被尘世磨损了。
有时,妮子的性情,就是诗歌,她自己解读自己的诗歌,验证诗歌,只会是她陷于迷茫中。她想用一种宗教安慰自己,捎带为诗歌走向下个世纪,搭座桥。
妮子在自己诗歌里恋爱,初成长,哭泣,大笑,撕裂,撒娇,但不撒野。
性在妮子诗歌里,就像哺乳的乳房,是养育孩子的。
妮子,写吧,我是你诗歌的便衣,一直尾随,看护着。
下个世纪,我们距离很远,隔着两个世纪。距离会让我,我们,对诗歌生出敬畏。同一个世纪,容不下任何真心的赞美。
有的诗人烧死了,以为幸福死了。
有的诗人,活着,以为自己可以舞出个日落西山。
其实,诗人,喝着凉水。就着空瓶子碎裂的渣渣。扎伤自己的心脏。
尘世,原本本就是凉水,酿不出诗歌。
妮子,拿诗来,就着时光,喝他个空酒瓶子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