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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东又西

(2011-03-03 11:5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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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

方回回方

分类: 碎屑一地

 

东又西的日子,你说自己在流浪。 

你回来五十八天。我手里翻着办公桌上的台历,算着日子。此时,你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整,我正在电脑前用两个中指打字。你在吃午饭,我在工作,在写你,你的耳朵能听到我笨拙地敲击键盘的声音吗。

 

你人在流浪,你的心一直在一个地方停留。那个地方把你一头黑发染白了六十根,其中两根是太平洋染白的,与我无关,我得说明白,你爱耍赖。

回去的日子在你从大洋彼岸来的时候就定好了,机票也已经定了,银川—北京—旧金山,二月二十八日。你流浪的小句号即将在我居住的城市里画上,可是一场没有预谋的雪差点为你的流浪刻上了省略号。

 

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夜间天地就白了。早就想着应该有一场雪,弄些浪漫的动静,可是想它的时候它没来,不要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摆在面前,躲都躲不开。

我们四个人推拉提拿浩浩荡荡地站在小区门口,看着一片片无所顾忌的雪花,霸道地洋洋洒洒地试图堵住你的归程。

别了,一身白色羽绒服和一身黑色皮衣的两个人,在白茫茫的地方抱在一起拥别。

要减肥。笑着说。别离时手在对方的腰上触到暖。

滚蛋吧,还笑。转身,各自向东向西走了。

还好,扔下满地雪,飞机正常起飞了。

 

日子就像锁扣对锁眼,错一个都对不齐。

日子一天天过着,只是家里多了一个人,把日子挤得像竞走一样快了许多。每天,好像早晨刚刚睁开眼睛眨巴几下,晚上就排队挤进来。那么快,就距你离开的时间只剩下一夜了。过了那一夜,你我就天各一方。

 

有人说,每个人前后左右都有六双眼睛,那好,我要完好地把你交给那双幽深的蓝眼睛,他在想你。因为他总是露出日历让你看,时间到了回家吧。你爱吃豆沙包,你姐姐连夜为你蒸了那么多豆沙包。此时,我的眼睛已被初春一片白色的雪花占领,空荡荡。

 

你算是走了回头路,一年越洋两次来到同一片土地,见同一个人,奢侈得让人心疼。

 

满足是一种从头到脚的饱满。家里有个人等着,抬头就看见窗户,窗户上有眼睛一直看着,从上往下看着,那么高,看着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着,往家走着。

那几天,我们三人迷上了一种叫“三国杀”的扑克牌。忠诚,内奸,主公,反扣的角色,表情也随着反扣在桌面上。三种角色互换,三种心态体验,在一张彩色的纸牌面前,三人揣摩着走进对方的眼神里。每一种眼神都是组成一个人侧面的一个点,渐渐一些点串成了一片,沿着一片地域无意有意地走进眼神的后面。

 

叹息、抱怨、得意、表演都是角色里的人。你说,做个明君,多难啊。就这个话题,你要求我做篇文章,我看你就是我的文章,一篇无法画上句号的野史篇章。

一次又一次,我和你成为一个小嘎子牌桌上的败将。因为他熟悉规则,熟练地利用着规则打败你和我。而我们,则是肤浅地套用规则。输了,才知道利用和套用有多大区别。

嘎子得意地递给我们一句忠言:宁可要狼一样的敌人,也不要猪一样的伙伴。

名言活在特色里,饱满。

 

那一夜,我们说诗歌说古人说自己,凌晨两点多我们三个强迫散伙,各自回到睡眠里。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说,如果这首诗歌是李商隐的,我就把脑袋输给你。因为这一句,我把脑袋抵给了嘎子。

我的脑袋最终输给了黄昏。

黄昏对着朝阳说凄切,没有人比李清照更黄昏,说婉约没有人比李清照更知是否绿肥红廋,说情事说隐晦没有人比李商隐更除却巫山不是云,说顶峰没有人比苏轼更横看成峰侧成林,会做官会写诗会隐居会十年生死两茫茫。

 

嘎子说,我真想把李商隐从过去叫回来,问问他,怎么写出这么好的诗词,太不讲理了。我们就是这样不讲理地侵占着睡眠的时间,扩大着夜晚的空间,搅和东西半球的时差。

 

那一夜,挤走困意熬夜,没完没了地说佛、说道、说梦想。

你一直觉得自己有名士底色,我以为是。但看看你怀抱鲜花肉嘟嘟的面相,笑吟吟的,怎么看都不是古诗词里的名士。实际你也就是重新回锅时窜出的那点香味,有点名士的味儿,加火烤熟再尝。你若还原尘世里一粒肉香,回到深山里修炼,你会抑郁。

而我,一直使用你的底色用烟尘熏烤自己。我会归隐山林,在密不透气的原始森林,我拒绝找到北斗星,拒绝走出,直至看到你底色背面的真面目。我会用快乐打翻你的抑郁。此时,风声鹤唳,只有树木,森林不见。

 

那天中午吃饱喝足以后,你小酒几杯微醺,你和嘎子开战。

论辩是你的业余爱好,没想到你们会那么激烈。沾惹政治,涉及民主,关乎权利。

我在观战,环顾左右,耳朵听着,心思搅合,等待时机成熟做和稀泥的事。此时电脑屏幕是我伪装平静的道具。

此时,你俩只隔着一张黑色的桌子,那么近,吐沫四溅,面红耳赤,我担心一个人的鼻孔随时雪花四溅,殷红一片。

 

嘿嘿,你们突然笑了,握手言和。为了一个人,爱惜一个人,你们找到了斗争的新焦点,目标转移到我双唇之间的那根烟上。你们以爱的方式斗争一个吸烟的人,扼杀她的烟瘾。最终得出结论,爱一个人就要她健康,压制她的恶习,培养她良好的生活习惯。

你们不懂习惯,爱一个人,就要她自由吧,没有恶习与健康的说辞,剥夺自由就是压制爱。

 

你与飘落的白有缘。一个朋友说,你是个雪孩子。

你有一张照片,离开北京时,一个穿着白色鸭绒服的人,背身拉着皮箱,后面是很深的雪痕,深深地印在了纷飞的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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