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可以用酒精淹死痛苦,可痛苦却在酒精中学会游泳。
原以为可以用罂粟麻痹器官,可性却成了毒品的精神花园。
原以为可以用身体修补自画像,可身体成了性的符号
---说给弗里达
当墨西哥女画家弗里达渐渐成为一个流行的性符号时,西方人在狂热的追捧她。她的画作,她的破碎的身体,她的乖张的自画像,她奇异的婚恋,她充满变数的性伙伴,都似一股不可遏止的潮水,疯狂的扫荡着人们潜意识里的那股暗流,撩拨蠢蠢欲动的某些器官,部位。而东方人的虚伪道士情结此时就隐名埋姓的藏匿起来了。只做不爱,只想不说,只摸不看,偷情一般的看着这个眉毛如柳叶一样犀利的女人发呆,叹气,心里的羡慕嘴上绝对不吐露一个字。
在我搜索到弗里达得故乡时,我好像失去了语言的功能。在被一些道貌岸然的君子们斥为墨西哥荡妇的她,自画像的后面堆满了血淋淋的悲情。那些和她有过千丝万缕的性关系的人,无人说她的坏话,她的家乡以她为荣,她的国家以她为标志,那些著名的人和英俊美艳的人,没有偷偷摸摸的藏匿,藏匿与她的情感纠葛。她活了很短的时间,死去那么样长的时间,现在,只有她的自画像还活的风生水起,活蹦乱跳的挑拨着东西方的性生活的趣味。
上帝只让这个天才的女人活了29年。六岁起,她就与身体的病魔纠缠不清,18岁时,一场车祸让一个花季少女身体破碎不堪。上帝那一天失恋了,心情很糟的对她说,你只有29天的好日子,坏日子,陪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也许那一天开始,弗里达就对着镜子仔细打开量自己。看,一双勾魂的偷情的眼睛不能闲着,不能荒芜成一潭死水吧,那么多人等着在这里溺死自己,我的开掘自己的领地,让世界上饥渴的男男女女在这里畅游身体,抚慰灵魂。我的两道柳叶一般挑衅的眉毛,就是我身体泳池顶上的凉棚,为性爱遮风挡雨,为做爱遮日罩月。
再看看我的鼻子,那是弗里达的性爱庄园的一面旗帜,高耸,引诱,呼啦啦的霸道着,招摇着,魅惑着。似张似闭的嘴唇,那是人性兽欲的进口,是弗里达罪恶性感的窗口,广告牌,就是这张嘴唇,蛇信子一样吐出了那么多雷到人的话语。
弗里达,红嘟嘟的嘴唇性感着,惹火的腰身令人着魔,她的脸蛋性烈如火,被她相中灵魂将跳动,从此津津乐道与她的风流韵事,人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男人心甘情愿被她所征服。像她这样的荡妇在西方世界屹立不倒的至今还剩几个,她是胜利的性女神,她的画像依然是现代性图腾的符号,把它挂在卧房的墙上,成了性的作料。
这就是弗里达全部的资产。
一艘破损不堪的身体驮载着那么多的欲望,在性的海洋翻云覆雨,颠鸾倒凤,恣意妄为。因为,只有&那段很短的时间属于她。糟践自己,涂抹自己的破碎的身体,填补内心的对死的恐惧。因为是人,短暂的生命在渴望,渴望水的冲击,冲刷。
我真的想走到弗里达自画像后面,看看真相。看看在做爱,洗澡,做爱的后面,到底隐藏着些什么。
我看到在弗里达全部资产的上面,是她无可比拟的才华。这是弗里达的性武器。核武器一般的威力,没有她绘画的才华垫底,铺设,在一些人看来,她就是一个荡妇。
性与艺术,成就了弗里达卓越的形象,性到极致安逸死,艺术到极致不死亡。为艺术的荡妇,树不起崇高的招牌,以艺术为性做掩护,再无须其他堂而皇之的幌子,她是性与艺术高度结合的典范,拓宽了性的路数,为艺术独辟了蹊径,世界记不住性爱的乐子,却记住了性爱与艺术之代名词——弗里达。通吃是弗里达的绝杀。弗里达是捕捉性欲的野兽,她像一个优秀的猎手,在性欲的围猎场驰骋从横围猎兽性,连皮带毛一起缴获,在她深渊一样的视线里,性欲逃无可逃!
她嫁人了,这是个性飞扬的弗里达堕落的开始,堕落的结束。是痛苦的开始和幸福的结束。而在我看来,她的爱人是她的性导师,性的启蒙者,性的诱导者。说到底弗里达骨子里就是一个性欲的暴发户,只是名气给了她张扬的资本,宣泄的出口。
婚姻,只是弗里达的一张名片而已,她需要一个婚姻的借口。
他们的婚姻有爱情,一定是有的。因为他们需要。
他们结婚,离婚,再结婚,再离婚,直到死去,结束。
他们这一男一女爱着,恨着,折磨着,明目张胆的偷情,外遇,就像一根绳索牵着他们的左右手,然后,他们不顾不管的有闲置的另一只手扑捉走过身边的男人和女人。
破损的身体,破碎的欲望,悲情的生命极限,都是弗里达的渴望,渴望爱,渴望性的抚慰,渴望关怀,恐惧死亡的威胁。所有这一切都是她爱情的补药。她和同样天才的丈夫爱着对方的才情,恨着对方的源源不绝的情人,情事。
对死亡的恐惧,对身体痛苦的抗拒,她选择了性,选择了以性的疯狂麻醉自己。那些著名的英俊的魅惑的人,那些性的刺激暂时让她忘记了身体的痛苦,死亡的威胁。可怜的人,让骨子里的性欲在男人女人的身体里发酵膨胀。
自己做自己的模特,出了自信,自恋,自爱,还有就是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性别。让身体死去,让脸孔留下来活着。很多的人都在责怪,说她的丈夫长的像大象,说身高五英尺的弗里达长的像白鸽,一只大象和一只白鸽的婚床该是什么样子。
婚姻是什么样子,婚床就该是什么样子,谁在操心一只大象和一只白鸽的位置,我真的想知道。也许白鸽是大象象牙上的翅膀,也许白鸽是大象身体下的惊鸿一瞥,也许大象白鸽就是分分离离的破碎的修补品。相信宿命吧。弗里达最了解自己,她智慧的运用傲人的性别优势,与相中的男人纠缠到极致,把灵魂的火箭舞蹈到月亮上,远离世俗的藩篱,以求得性纯粹的欢愉,让神仙也无法判别优劣。
爱着男人,恋着女人,纯粹的,痴情的,堕落的,歇斯底里的,不屈不挠的爱着,就是拿这些水水汤汤的液体拼凑一幅幅自画像,用一滴滴调和画作的颜料,绝世独立的活在性爱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诋毁挚爱的风口浪尖上。
她没有躲过命运,痛苦吞嚼了她年轻的生命,在有限的时间里,她调动了自己所有的才华你和资本,向命运挑战,挑衅传统的性爱,火烈鸟一样像火焰冲刺,撞击,直至生命结束。热烧着冲击死亡,极端疯魔的性爱,打通了消灭肉体,灵魂得救的天堂之路,她生得短暂,死得热烈,肉体欢欢乐乐一场,早早地同灵魂分了家,去吧,弗里达,爱的天堂艺术尚在,不朽在哪儿等你叫床。
弗里达,一个女人,一个符号,一个传说,一个性爱武器,一幅画像,看了,忘了性别,忘了自己,忘了世界。
性不是唯一,但唯一的快乐还是弗里达,唯一的悲情是性,是弗里达给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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