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的思念浅在梦里 --读范敏和她的《流年碎影》
(2009-08-29 17:4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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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敏苤莒读书读人灵魂找寻网友 |
分类: 读书读是 |
如果一场艳遇是偶然的,心动时分该是怎样的旷日持久。
如果一场艳遇是必然的,我将借用一句话,那就是,我的梦碎了,碎也要碎在你的脚下。
你是范敏。你的网名是苤莒,我不认识这俩生僻的字,悄悄叫你不吕。
所谓艳遇,源于你的妙笔。你是我的新浪网友。我寄给你两本书。一本是我自己的散文随笔集《野史的味道》,另一本是杨银娣的小说《我的康巴汉子》。在极短的时间里,《野史的味道》诱发了----《一场不期而遇的艳遇》,艳遇在你追随者云集的博客里,旋起一场艳遇之风。瞬间,我在你迷醉的艳遇里惶恐。也许,文人只有书籍传情,我在如愿的时光翻开了你的流年碎影。
“最深的思念,在最浅的梦里。”你秀丽的字在扉页,在我的眼里鲜活生香。
于是,我在最浅的梦里找你,找不到你。我又到最深的梦里找你,没有找到。
我肯定找不到你。肯定。
我坐在你的书里,已经许多时日。你不期而遇的艳遇和窗外的小草一样,还在秋天青着。我一页一页翻着你。
你在为自己布景。一杯清茶,一抹夜色,一堆书,一弯清瘦的月亮,几杯淡酒,一幢心事,三五古人,而你,在幕布的后面,躲在文字的后面,面容模糊。
所以,我一直找不到你。
你一直把自己隐在妖娆的女人身后,让他们遥遥的为你艳遇,为你妖娆,为你哭泣,为你疼痛,为你受伤。
我打不开你的门。
你的门总是半掩着。
西晒的阳光照在你半掩的屋内,有些阴,有些斑驳,有些隐隐的疼,还有些阳光燥燥的温。放逐他们是我自己,找回他们还是我自己,我知道,
敏敏。
我总看见你把妖娆在文字里的女人细细打量。
我看见你站在她们面前时,你泪水点点。
我看见你和她们牵手走出庭院,你为她们遮阳打伞。
大门敞开时。
妖娆在你文字里的女子,唯独没有了你。
你藏在她们身后。
也许,你已在此时,丢失了你自己。我只有满世界找你。
你在尘世为自己布景,你平静的在文字后长久的无语。可是,我知道,那一刻,你的心里早已江海奔流,跌宕起伏,这一切,你只需一杯清茶就会平息。你常常安抚狂跳不已的心,因为你在找寻红尘中的那份清静,你只有回到尘埃里,那不是你要的,你会孤独无奈。
你在文字后面。你躲在文字后面。那个一直倔强的萧红的一身黑衣,是你的装束。你不信吗。你在说,不再哭泣。可是,那是谁的眼泪,一直淅淅沥沥。
你一直在心疼着这位不会爱的才女。她的伤口一直疼在你的心上。你借用她的爱。弥补你在尘世中的留恋。她湿透的泪巾上有你的肆意的滂沱。
你注定不是萧红。
敏敏。你除了劝她不在哭泣之外,你还有山水,还有河流,还有星星点点的花草树木。
你也不是张爱玲。你的墙角没有奢侈的血色的莲花。
你也许只是莲花旁边的一株开花的草。浪漫的摇曳在风中,等待移植在悬崖之上。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敏敏。你说灵魂在高处。
实际上,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灵魂早已被放逐。谁也找不到谁了。
尘世的烟火喂饱了我们的生活,喂丢了我们的魂。我们彼此都面目全非了。
孤独时必然的。
疼是应该的。
因为你还爱着。
文字是没有颜色的,风把我弄丢的那天,我看见自己的秋天,那是枫叶写给霜白的绝句。
敏敏,而你会。
在你给了苏青一把尘世的烟火那天起,你才走出了大门,在阳光下眯起眼睛说,《夏日的午夜,静听朴树》。你终于让我平缓的喘了一口气。你不是古人,你是今天的苏青再版。
你把自己的精神、魂魄给了文字,给了妖娆在文字里的女人们,你愿意和她们一起,手拉手在飘渺的空间找啊,找,找寻丢弃的灵魂,在高地,在那遥远的未知的远方。
这个时候,你才是真实的。“一种忧伤而纯粹的声音,苍凉尘埃令人感伤,带桌空旷的忧郁和伤痛,把我整个吞了进去。从此,爱上了朴树,喜欢他的率真,自然。所有的前尘往事,所有的悲伤像潮水一般像我奔来,毅然决然的将我覆盖,在会意的暴风雨的抽打下,我颤栗无语,我热泪盈眶。在这个夏日的午夜里邂逅朴树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让他离开过。”
这个人是范敏。
一个活的真实的女人。这个时候,你才最为妖娆。
我希望你的邂逅是一场艳遇,这才是真的艳遇。
无需你急急的表白艳遇是与文字和书之间,那样不真实,很累。我怕你真的累着。
文字会伤人,我怕文字伤着你。
你把自己藏得太深。你的文字很厚,会压垮你娇柔的身心。
看你的文字之前,我用秋季的雨水冰凉我的滚烫的情感,我要温存地读你和你的圆润的文字。那场艳遇,是我的文字已经触摸到上一个季节的温度,于是,我稳稳的坐在你的情绪里,品读你藏在文字后的清风朗月一般的笔触。
辑一《渴望春雨》。你是尘世中的一粒尘埃,那是你一树绿叶里最不起眼的一支。你给了他太多的光线,但不耀眼。只有《这个春天,始终,悬而未决》击伤我的眼。“浓茶,一杯杯不停的续,爬过眼睛的字,渐渐有了模糊的样子。”我也模糊着视线一遍遍读着,然后,把书盖在脸上,一直没有移走。
辑二《静夜私语》中的《随手一记》,读之,小女子清淡雅致温暖袭上心头,生命里,有需要的向往热望,一如节日,就是把那些故去的亲人聚拢于记忆里取暖。那一刻,我真的想把我最爱的人聚拢在我怀里,哪怕一秒钟,我也足也。
“辑三《暗香盈袖》最為精致,笔墨最浓,也是你的主打,是你把自己拖向俗世的旗帜。我简直不可原谅你小女子的矫情,你想把自己的肉身塑造完美,去契合你丢弃的魂魄。真的不需要。你已在文字里灵动的妖娆了自己,点亮了路途,还需要借用那一根火柴的威力与亮光吗。
輯五《夢境如昨》,那是真實的你。你在這裡馳騁時最為自如。你把自己置于溫情之內,把妖嬈置於身外,因此,你在這裡,最美,最愛,也最真实。《尽管已素年,依舊在錦時》,你在這裡,把安妮寶貝送到凄絕至深的河裡再也無法打撈。而你,站在岸边,清醒地看着她,不动声色。
輯六《流年碎影》,我只愛你笔下的朴树。
敏敏。你和你的書一樣,把自己藏到最后。你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你把你的精神气质高到文字的厚度之上。你折磨的我翻閱你和你的文字時,那樣艰难。
我在读你。很残忍。我在读你时,何尝不是在解剖我自己,那脆弱的倔强的魂魄。因此,我比你痛,我看着自己,孤独的身影纵横交错的沿着历史向自己走来,借着古人的眼睛打量自己,在悲情绝望的悬崖,以一支笔的力量支撑自己的疲惫。我在风中啊,怎么看不到风,我在雨中我可能就是雨,淅淅沥沥击碎一片又一片,青涩的季节.笔至此,我多想借一页树叶的温情,渡过遥远的海洋
,找到树生长的方向。
只要你不累,讀你,你的書。只要我不累,我就一直等待一場又一場文字的艳遇。
你在等嗎。除過文字,除過故紙堆。
那麼,那個叫朴树的歌手,现在在哪里。他牵念得那些花儿现在在哪里开放。谁还记得她们的摸样,谁能告诉我。青翠的草木已经老去,我的爱冻结在季节的那边,当爱已成追忆时,我掌心还握着风干已久的昨天。哪怕一片秋叶哪怕一叶怀念,在温暖的日子都是一种负担,轻轻的走远带走的不是相见,如果能够,那是午夜,爱人枕边不死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