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直持续高温。
也许尘世太冷了,我需要自身的热量温暖自己。
我的手一直呈探测器的状态,一直向前伸展,试图触摸到热的感觉。找到暖的感觉,冰冷刺骨的,小心翼翼的,就那样一直伸着。
打动我的,我心动的,可能就是那么暂短的片刻,来自遥远的森林里暖意。来自遥远的历史的瞬间,在我和他们对话的间隙,有一阵阵的暖意像母亲的手捋过我整日昏沉的太阳穴,让我轻松一会,忘记尘世的寒冷与刺骨。
渴望那一阵暖暖的感觉。
我在文字中去找。
一个叫刘茂胜的男人,总是温情脉脉的讲着一个个暖的的有些刺骨的故事,当鼻子酸楚的有咸咸液体流动时,心里那一丝丝暖不知不觉中化解了液体的流动,一阵轻烟飘飘渺渺的从心里直上,随之,淡淡的不易觉察的热热的东西从嗓子里哈出。
刘茂盛不动声色的讲着一位法国画家的故事。画家叫皮埃尔·博尔纳。他的妻子玛特是他唯一的模特,他大部分的画,是以《沐浴中的妻子》为题。甚至当妻子玛特离开人世之后,在一些感伤的夜晚,这位画家仍拿着画笔,修改着这些画或者把它们推倒重来。
年轻时代的博尔纳,在有一次街上看到了刚刚走下电车的玛特,立刻被这位举手投足好像一只紧张的、震颤着翅翼的小鸟的女子所吸引。也就是从那次邂逅到她离开人世,两人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彼此相爱,他一生都在呵护妻子,玛特喜欢水,偏好沐浴,因为她身体不好,总要到各地温泉接受水疗,医生判了她死刑,活不了一两年,可她又活了五十年。当玛特若有所思地斜躺在浴缸里沐浴,或是神情淡然地跪在浴缸边擦身,博尔纳就远远坐在屋子的一角为她画像。对于玛特来说,浴缸就是一座城堡,是心灵的庇护所。迈克尔·基默尔曼这样描述博尔纳的画:“他所画的妻子玛特,好似神秘的爱之挽歌,这些画像好像是在说,她的身体太珍贵,太脆弱,他不敢据为已有。只有后退一步,让她的肉体去接受光的爱抚和嬉戏,只有光可以渗透她的肉体。
我总有一种幻觉,自然的秩序,是被一朵荷花安顿好的。比如温情,比如荷花,不管是花开花落,美,已经窒息我们很久了。温情的温度,就是当花开时或是凋零时,我始终平静的看着他,默默地或笑或哭。
杨银娣,一位带着家漂泊行走远方的人,美丽的行走在凌烈的山风中,沙漠里,古战场上,那么遥远,遥远的、遥远的几乎看不到她。这是一个人的越野,一个人的山顶,一个人的孤独,一个人的远方,在行走中,用文字享受孤独和寂静无声。当她平静温情地说,行走和写作就是我的爱情时,我的泪就肆意地一遍遍擦拭她名字,感受她的温度。还能对她说什么呢。我试着贴近她,试着了解进而走进她,我想以温情融化远方的距离,一起找寻归家的路,和一个孤独、知性而又满怀激情的灵魂一起行走。
我在无意闯入一位叫吾所谓博友的空间时,是强迫自己的。渐渐,我平静了,貌似反叛的他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音乐发烧友的理解,不极端,不歌颂,冒着大雨,看一场热爱音乐人近似闹剧的露天演唱会。我心有些颤动,我说,你的文字有一种温度。
叫我德令哈姐姐的是兰喜喜。一个文学博士,一位才华横溢的悲情的男孩子。他的小说叫《零度青春》,他每一次真实的问候,我都能看到藏在问候背后的眼泪,温情而悲情的从遥远的重庆,一直流往家乡。
无所顾忌的走入我们心底的情人都是有些邪性个孩子。就像格瓦拉一样,是那样的坏,是摇滚的青春。是魔鬼,是天使,是这个世界上坏到最好的情人,又是高贵的,是爱情的首领和君王。
邪性的情人是世界窒息时,我需要的那一口氧气。
是让我叫一声就肝肠寸断的人。无意的掠走了我眼里的所有。
周佳丽子,美的有些邪性,她的一首小诗。
昨夜我分明夢見
一似曾相識的女子落水
沒有呼救,也沒有掙扎
次日新聞聯播
昨夜有一女子投水
才情絕世
貌美如花
只留下唯一的一句遺言
我追求最真的幸福而去
如風一樣
没有挣扎,没有呼救,是追逐幸福的爱情去了,还是追逐比死亡更绝望的最真去了。周佳丽子是个有着火一样热烈情趣的的女子,她的热烈总是人看到熊熊燃烧的火光,通红一片,也有些暖的感觉,可是,那份暖的周围,总是被难以融化的冰阻隔,因此,如诗一般冰与火并存。火那样遥远,冰又是那样坚硬,似梦非梦,恍惚之中一种难言的悲伤不经意间击溃了诗,和读诗的人。
偶尔走进了洪烛的家,偷来一首诗:
女人和刀子
这个世界上,我只需要
两件东西:一个人,和一把刀
如果找不到人,没有关系
一朵花也可以
左手一枝玫瑰,右手一把
英吉沙小刀。再也不缺什么了
分不清哪只手更重或更轻
假如要求我放弃其中的一样
我的左手可能会松开,这个世界上,我只需要
两件东西:一个人,和一把刀
如果找不到人,没有关系
一朵花也可以
左手一枝玫瑰,右手一把
英吉沙小刀。再也不缺什么了
分不清哪只手更重或更轻
假如要求我放弃其中的一样
我的左手可能会松开,右手
却更紧地握住刀柄……
我是不会松开任何一只手的,绝不。我最后的选择肯定是,右手却更紧地握住刀柄,刺向左手,然后,腾出一只手,碰碰我的唇,说,我还要,请继续,仰天大笑,之后,没完没了的哭。
只要是,或早,或晚,一定,能回到心里。命里。就像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像爱上宗教,无比虔诚的迷恋,打也打不走,赶也赶不跑,根深蒂固,在心里盘踞着,邪性者,入侵者。
就像你,昨夜在我梦里盘踞一夜,久久的,很累。你在书之上,在文字之上,我在哪里,我已经没有位置,我来了。我只好大声地说对你说,我来了。
我挥着手来了,我举手不是为了让你看见,我举手是因为怕你看不见我。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我站在你面前就是让你知道我是谁。邪性的,那一个掠走我一切的人。那个遥远的,邪性的,魔鬼一样的天使,霸道的站在我面前,无处躲藏。
如果艳遇了,你就在魔鬼怀里呢喃。
如果艳遇了,你就在天使怀里哭泣。
艳遇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喜欢与不喜欢。只有心跳频率的快慢之分。你既没有进天堂,你也没有下地狱,你只是在尘世散了散步而已。如果仅此你就以为进了天堂,那么,天堂在你跨进一只脚的时候卡住你的另一支脚,如果仅此你就以为进了地狱,你四顾,没有地狱也没了天堂,你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我怎么会这么熟悉,就象诉说着自己一样。
潘金莲是天堂还是地狱?是魔鬼还是天使?
有个叫刘宽的坏小子说:潘金莲,一个名字里透露着悲剧的女人!一个可以骂人的名字,一个取代作为道德反义词的名词。金莲,这个可以足矣满足卫道士的审美和道德的名字背后是多少男人的意淫甚至。张爱玲说:有些男人一看到这个名字就想手淫,这些畜生呀!
人们唾骂你,认为伤天害理,谋杀亲夫!可是他们忘了,在这个蔑视女性的时代,灭绝人性的时代,杀人只能是唯一的选择。他们忘了,金莲是代替天下人杀了武大,而承受了万世恶名。武大即使不死于金莲之手,也将遭受万世的嘲笑,羞愤而死。与其如此,砒霜和唾沫相比,简直就是蜂蜜。
我告诉刘宽,你肯定不会是武松,你也不是大郎,你可能是兰陵笑笑生,我是过客,我是司马迁记录历史,记录艳遇,我是历史的影子,千年不绝。
闵生裕的宽容不可思议,对美人,对艳遇。他放胆说,海伦给自己的男人甚至国家戴了绿帽子,甚至引发了历时十年的特洛亚战争。为这样一个女人,再打十年也值。潘金莲除了亏了武大,再没对不起别人,让我和潘金莲过三年你来掐死我也行。哈哈,这是情爱吗,是艳遇宣言吧。
心动的片刻,可能就是心碎的时候。有人可能会用更巧妙的方式表达艳遇,或者别的什么,也许在是爱情的掩护下,透射艳遇既强又弱的光芒。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缠绵如水,深情似藤,都是那样高贵,那样无私,那样矫饰,那样虚弱。
我相信文字是有温度的,无论是遥远的邪性的情人,还是心动不已的艳遇,我相信世界上有最真的爱情,最美的艳遇,当我和你一起念完这首诗时, 那将是我一生最后的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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