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字老了的时候
(2009-05-31 13:0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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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温柔伤害轻松杂谈 |
下午四点多,在那个阔大的城市,我像一只蚂蚁一样,搬运着超过自己所能承受的心情和事物。杂文评论家闵生裕发来一条短信说,因了屈原一生香草美人的政治理想,端午节应当是飘香的怀人的节日,怀念屈原可能有点假,那就给惦记的你送上祝福,一生如意。
看完这条短信,没管住眼泪,那家伙哗的一下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乱淌。回到酒店,把所有的事物都放到一边,自己给自己放假了。
很多时日没有这样善待过自己了。总是强迫自己焦躁地忙碌着。忙碌着与文字较劲,与可有可无的人或事较劲。在诱惑拒绝,真诚暴虐,诗意陶醉中忘乎所以。
今天自己款待自己,泡了一杯绿茶,冲了一杯咖啡,倒了一杯白开水,放一包好烟,启开一盒朋友从老远地方带来的火柴,然后,放松地斜躺在沙发上。
西晒的阳光透过玻璃热热地照着。我微微有些汗。电视上不知名的歌手哼哼唧唧地唱着,让我的爱从四面八方攻击你,你无法躲藏,我的心太善良,承受不起太猛的暴风雨。暴风雨过后,我心在痛泪在流,我无法再牵你的手。
一个人在异乡,有幸和沈鹏精英班弟子坐在一起聊天。觥筹交错之间,觉得自己还能沾些边,也知道了在京城还有这样一大批为艺为文豁命玩的家伙。火爆,激情,极端,极致。
惭愧之余记录下来这样一些话语:用语言和文章伤害不了读者。如果一个作家文字不能伤害读者,说明你的语言艺术不够锋利。如果文字伤害不了你,说明你对文字没有感觉,你是麻木的人。一个作家的作品把读者伤害到什么程度,通常能说明你的文字艺术的高度和深度。一些仅仅能让你产生瞬间感动的作品,是常规武器。当你面对那些伟大的作品时,你会感到震惊、震撼,感到无能为力,甚至绝望,它对你的伤害是摧毁性的,就像核武器。
像乳母一样喂养文字
文字还是那样年轻地活着,我的心也年轻着,文字也年轻着。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者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叶芝大概是对爱人诉说着,天下所有的爱人都记住了这首诗。我爱文字的美丽,我也爱你朝圣者的灵魂,当我的文字衰老时,脸上痛苦的皱纹就还给曾经丰饶过我的土地。
我在写着字的时候,是没有感觉的。当我写过的、改过的文字变成铅字时,当我的文字变成豪华精美的作品时,它们总是令我吃惊地挡在我面前,我常常会用手抚摸它们很久,然后贴在脸上闻它们散发的特殊香味。这些文字像极了我的孩子,我曾经那么用心地喂养着他们,今天他们长大了,我不能再像他们小时候那样搂抱他们了,我要把它们交给读者。也许,这就是我要一篇篇写字的用意吧。
当文字老了的时候,我还年轻。当我老了的时候,文字为我年轻着。我与文字和爱人的关系,如西域教父 杨森君在《沙之塔》“灵魂”一诗中所说:我已有了某种预感,然而, 在服从肉体的快乐之前,我的痛苦是多么虚伪。
能让人享用一生的也只有文字了。只要热爱,就能把路走成风景,就能把文字酝酿成春天。只有文字是追随一世的爱人,不舍不弃。在绚丽的路途,用笔种植,用心收获,走走,停停,写写,画画。
当文字老了的时候,也像张贤亮那样说,我是五十年代的八零后。
呵呵,也可以试着做个有个性的愤青轻松一下,我是八零后的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