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亚文学评论选

         商洛作家群在当代中国文坛与陕西文坛颇具影响。近几年也出现了许多好的作品,为了进一步推介作家、作品，我们特精选我市著名文学评论家马修亚同志的几篇评论文章，以飨读者。【编者按】

                故土碑石与农耕文明的挽歌

              ——贾平凹长篇小说《秦腔》的几个看点

                                 马修亚

    从十九岁离开家乡故土到几十年后为家乡故土树碑所写的封山之作《秦腔》;贾平凹在他的艺术追求上和情感世界里走过了曲折而艰难的人生之路。尽管人们感觉中的秦腔发源之地和繁盛之地应在关中平原地带,而非作家家乡陕南丹凤的秦楚交汇之地,但这个古老的艺术剧种仍是秦文化的一个亮点,尽管随着时代的变革与发展,已逐渐显露出衰落与消亡之势,被现代的光影艺术和其它先进的娱乐形式所逐步取代,但作者以此作为这部作品的书名,仍取其象征意义和内在涵义,并以此来引发读者对这部作品的思索与思考。贾平凹倾其毕生心血,四易其稿所著的这部长篇之作,仍让我们看到了作家对故土上父老乡亲生活的思考,以及对故土上所发生的深刻变革与农业文明向城镇化发展的转型期的进程中的思考与困惑,思索与探索。这种思考与探索正源于故土上父老乡亲的现实生活与生存观念。作家既要为故乡树碑以慰半世乡情和故土的养育之恩,又要体现自身的对中国农村现实生活的思索与思考,对艺术一如既往地连续性地追求,所以,在选取故事及情节、叙述角度、视角等方面,都有自己独到的切入点,这也就构成了读者对阅读与欣赏这部作品的看点。
    作为在当代文坛有重要影响的作家贾平凹,他的《秦腔》在哪些方面比较引起读者的关注呢,我以为主要是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关于引生这个人物的线索。引生这个人物是作品中不可缺少的。这个人物的故事及他与书中很多人物的关系,以及他的所见所闻,是构成这部作品的相当主要的内容,引领着整篇小说的故事和整体情节的发展。也就是这条线索把全篇小说串联了起来。一个残废了性功能的“疯子”男人,畸形地暗恋着一个他深爱着的女人白雪,恋情可谓惊天动地,惊心动魄。他有着他的生活背景,向往与追求,他几乎与作品中的夏天义、夏天智、中星爹、武林等人物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来往,推动着文中故事情节的发展,增加了作品的各种线索与丰富性。这条线索是我们理解作品,吃透作品的一把钥匙。在“疯子”引生的眼里和精神世界中,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精神生活,往往是有着魔幻一般的景象与色彩的。使作家的笔触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入三界,增强了作品的想象空间和思考空间。有读者也许以为是平凹人生观意识的虚无或生活阅历的不够,加之平凹喜欢佛与道等,就用三界的内容来写的,其实,在这些地平凹是用了力来写的,仍是为作品的内容丰富和增加主题的广阔与深度方面有意而为之的。这些是这部长篇小说的一个重要看点。
    二是作家对于当代农村现实生活的思考,以及农村的走向、农民命运问题的关注。作家对于转型期农村、农民、土地以及市场经济的思索与思考,这是一个让他关注和困感的问题。农耕文化与商业文化,农村与逐步演变着的城镇化建设中人的思想观念转变的进程与矛盾,很显明地摆在了作家的面前,不能不引起他的思考。作者写了很多关于与“秦腔”有关的人和事,即使我们看到了“秦腔”这一代表“秦文化”的艺术形式的衰败现象,又使我们感受到了其在作品中的内涵。从某种意义上说,“秦腔”所代表的“秦文化”的实质与内涵共实也就是农耕文化。但这一内涵的表现,主要还是使我们从而联想到夏中星、夏天智、白雪、引生、上善、赵宏声、武林、刘新生等这些与“秦腔”有关的具体人物。在引生的心目中,白雪成了“秦腔”的代表与象征,成了一种美,但最终却在现实生活中失败了,与城市文明人夏风的结合还生了怪胎,想维系的东西,包括爱情,也失去了,最终被遗弃。喜好秦腔又善画秦腔脸谱的夏天智死了。夏天义也因雨后的泥石流滑坡面死。这些与“秦腔有关的人们,结局似乎都那样好。“秦腔”作为象征意义上的一种衰落的艺术形式,其在作品中的象征意义也就是农耕文明的衰败。
    著名作家、评论家孙见喜先生曾说过:“平凹在又不到50岁就写了20多卷文学作品,这在当代文坛他们是不的。况且他在国内国外获得过那么多重要的一走奖项,拥有巨大的读者群,他像一片翻卷着扩散着可的狼烟弥漫在一处地域,外边的想进去闻闻是什么中味儿,受不住的咒骂着逃离,沉浸其中的又迷恋之更如吸烟上瘾。但我关注的,是他的制造过程及这种生现象的成因。有两点判断在我脑子里是明晰的,一是他的中国传统文化的立场,二是他的民间视角,这两点是他艺术大厦的重要支柱。之外,他的悟性的和天赋,他的勤奋,他的敏于思慎于行,他的经得住绊磕、耐得住挫折,也保证着他艺术大厦的不断生长。”我们从平凹的《秦腔》中,依然能看到他的的中国传统文化的立场和民间的视角以及其它。这也是贾平凹思想上最为重要的方面。
    第三个看点是他艺术上的追求。他的这部长篇小说《秦腔》与散文《秦腔》在构思和写法上也是不同的。小说《秦腔》追求的是一种大气的、混沌的、完全生活化的,无所顾忌的,一种整体的存在于天地间的故事形式。这种艺术上的追求似乎给人的感觉是未经刀刻削式的,没有取舍的一种故事的发展。尽管这种艺术追求在他从前的作品中似乎就有,象《红楼梦》这部作品也是这样的写作中艺术的追求形式,但我们发现,贾平凹在艺术的追求上已超越了那种人为的,加工厂加工取舍而精雕细刻的东西。他喜欢的是天地自然,大有大无的,事物的混混沌沌。这种追求明显与大多数作家的写作方法有所不同。他的作品,已越来越有实描一些生活的风格,已找不到他写《月迹》那样细美的感觉,而是把审美与审丑并行于文了。
    第四个看点是同《高老庄》、《废都》、《白夜》等小说相同,《秦腔》同样融入了自己和家庭中人物的一些影子。夏风和引生这两个人物合起来可能就是作家自身的影子。当然,艺术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不可能对号入座。但作品中,作家的心理完全可以一分为二。白雪呢,这个人物在现实生活中应当有一个现实的影子。夏天义、夏天智、君亭、雷庆等人物,在贾氏家族中也应该有对应的影子。其实,平凹在《后记》中,已吐露出某一种真实性的东西,他说:“那些亡人,包括我的父亲,以及我的三位婶娘,那些未亡人,包括现在又是村干部的堂兄和在乡派出所当警察的族侄,他们总是像抢镜头一样在我眼前涌现,死鬼和活鬼一起向我诉说,诉说时又是那么争争吵。”由此可见,作家在写作这部小说中,更多地提取了生活中活生生的人物形象来塑造、加工、刻画,使小说更具有了生活化和现实感,给我们增加了可读性和生活与作品的对比度。
    贾平凹是一个有所追求、有所创新的作家。尽管这些年来,关于他的作品有各式各样的褒贬不一的评论,但他笔耕不辍,坚持自己的探索,坚持自己的创新之路,写出了引人注目的作品。他的长篇小说《秦腔》依然是一部内容丰富,细节引人入胜的比较优秀的作品,带给我们的依然是思考和回味。

            （本文选自《商洛文化》杂志2006.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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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的读书与写作
                               文/ 覃琼宇   图/王博优

    他是个勤奋的作家、评论家。他是一个关注全国作家及陕西商洛作家群创作的人。在商洛，他是著名的文学评论家。他始终以自己是一个劳动人民的儿子而自居与骄。他谦逊、低调、务实。是一个辛勤劳作的文艺评论家。有很多文艺界的朋友低调的往来着，和谐相处，有好人缘，大家也觉得和他相处安全放心，有新的观点和新的发现、新的视觉和新的视野。他是一个有度和有散淡心理的人。他与贾平凹先生的最初相见，贾认为他“是一个大器晚成的人。”也许有可能说准了。
    


                     文艺评论家马修亚在读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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