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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茶酒人生

茶酒现在已成为某些人必不可少的饮品，每日伴随他。我觉得很好。茶酒让人生呈一种放松的状态。

茶不是那牛饮，或者咕咚一口倒进嘴里，不辨是茶还是水。茶是在工作悠闲之余，或者有意择一段清闲时光，将茶摆进日子，搁在案前。净杯洗茶，然后让茶袅娜绽开，宛如让春天张开朦胧的睡眼，一切旖旎的景都远远近近浮现，春天的思绪也随着那袅袅蒸腾的热气升腾。

不管是细雨飘窗，或者阳光在窗下慵懒的散步；也不论星星睁着魅惑的眼，或者夜色将一切收进大氅里，只要有一颗和绿茶一样宁静的心就可与茶一道共舞，将日子描摹得山高水长。

茶润喉润肝，实际也在抚慰一小段人生，或者一个小小的日子。它不是具形的物，而是无形的手。怎么说呢，如母亲吧，将人生的伤痕拂去，或者如情人的手，将日子抚慰得风生水起，将日子抚慰得平平展展没有皱褶。茶是那一方草坪，茶是那一截海滩，尽管将一段风雨人生铺展在那。

酒无形无色，可酿造的却是一段燃烧的人生，宛如阳光一下扑进怀里，或者误进爱情的海滩，酒让我们脱离喝酒的场景。

无需酩酊大醉，也无需满桌的菜肴，花红柳绿耀人眼，只那么三两挚友，就这么三两菜肴，将酒杯浅浅溢溢斟满，将酒杯懒懒举起，倾尽或是浅酌都随意，只要将人生调拨得如水润地，墨洇纸。

我喜欢观那坐在绿化坛边捧着一瓶啤酒或二锅头的饮者，或者只是小酒馆或者露天的大排档，将酒喝得忘乎所以的人，酒是够低档的了。高档的酒不会在此显摆，那是会自贬身价。环境也够简陋了。但酒在乎环境和牌子？酒饮的是一种心情和品性。

我见过在太平湖码头候轮渡时两位饮者就着几块豆干将一瓶酒喝得风生水起，尚余的揣进怀里携走；我听言几位好不过的酒性起，没菜就鼓捣一碗神仙汤（白开水加点油盐即可），然后你一口我一口将一瓶酒都倒进肚子。佐酒的只是筷子头沾点汤汁，然后将夜空都喝得醒转。

我非茶客。茶客日日必茶，餐餐必茶，将茶泡得茶多于水，将茶喝得牙齿深浸茶的色泽，几乎和茶同色了；也非酒徒，我没有在路牙或是候车时分喝酒的经历，我只是小饮，或者偶尔为之。但我对这些茶事酒经还是颇有兴味，常倾耳听之，常神往之。若人生浸在如此浓郁的氛围，该是何等的快慰和忘我。

但我还是没有照此做，我将茶酒的情弦拨得悠远绵长，轻拢慢捻之。我觉得人生是一段长漫的行旅，非急弦繁柱，须怀长长涉之的心态，将日暮安放在一架不急不缓的马车上，然后隔一段日子和茶酒相处，隔一段日子停驻下来，将日月星光瞧个遍，将心情晕染得如茶酒一样，绿意盈盈，酒色清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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