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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友(小小说)

(2012-06-30 08:12:08)
标签:

酒友

虚构

友情

世事

杂谈

分类: 3、小说

 

酒友(小小说)

 

   (感谢“姹紫嫣红圈”荐至草根博客)

实际我不想喝这餐酒,因为,就是我的一个案件当事人在场,并且有可能做东,百分之百。

事情缘起我和酒友老仙下午去一个事务所的办公室闲聊。由于周末,手头又没事,即使有事,也非必要在这个下午紧赶慢赶地完成。自己得给自己放假。于是相约来到这个事务所。由于临近,行不几步路,这个事务所和我们平时打交道多,热乎。闲聊了一阵,那个当事人来了,姓常,姑且称之为常总。确实常总,因为手头有上千万的资金流量,做钢材的。做钢材的可想而知,是如何的大亨,现今凡和房地产扯上边的都大发其财,都是社会的弄潮儿,社会在“仰望”他们。我们也常和这种人打交道,因为案件嘛,因为想通过法律讨要他们的债权,于是和我们站在一起,平常要是在街上,都是相逢不相识的。他们开着豪车,他们出入高级楼堂馆所,我们这些拿着可怜薪水的就没法和他比。但因案件在我们手里,他们低眉顺眼,他们很实在。我们虽和他们相识,但我们丝毫不能利用他们,职业限制着我们,我们的性情也阻止着我们。毕竟喝过几年墨水,想让我们屈就他们门下,我们清高的骨头不答应,我们不想被钱俘虏。常总来了,看到我们很热络,当然很大因素是我在场,因为我不和他啰嗦,拒绝他好几次吃请。老仙和他也熟。老仙是见人熟,即使刚认识的,也热络地能勾肩搭背。我就没这个能耐。我见人总是保持距离,再之语言不多,于是冷场,于是感情戛然而止,当然朋友不多,当然交情甚浅。除了老仙,别人都说我怎么和他整日搅合在一块,宛如“同志”。当然没有这种倾向,只是形容关系密切。我也不知,只是喝酒就想到他,他呢有饭局就呼上我。

闲扯了一阵,天光渐暗,看着下班的时间临近,老仙站起说,常总晚上没事喝一杯。我请客。老仙临了补充一句。常总求之不得,因为我在场,说好啊,就在远法官的亲戚那里。我的小姨子开了一个酒店,当然此种场合请客是首选之地。我没声言,老仙则调转头颅对我说,老弟,晚上没事呗。他是和我商量,实际也是定夺的意思,我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实际我内心是拒绝的,但不能说出口。那么清高,在这个社会是无法混的。等走在路上,我凑着和老仙单独在一块的时候说,实际常总是巴不得,他有一个案件在我手上。我们都是搞案件的人,都知道当事人对法官是言听计从,你让他喊你爷,他也没丝毫犹豫,甭说在饭店里坐一下。可要满足他的愿望,否则一切结束,你让他事与愿违,恐怕那时求他的是你,他让你焦头烂额。故而我们和当事人都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常总没得缝隙让他钻,如今的机缘,他还不是跑着上。老仙说常总这个人好玩,很爽,说话直来直去。没有顺着我话的意思,我的想法是如果理解我话的意思,就此打住,在没上桌前都可让事情不再发生。但老仙是装糊涂,还是酒瘾发作,想借此机会喝上一杯。我摇了摇头。看来我只能硬着头皮上,我只能在日后的案件处理上上点心。现在你让老仙掏钱埋单,谁信,常总打死他都不让。我们这些人吃餐饭,自己结账,那是说给外人听的,内里都知道怎么回事。

到了饭店,我心意懒懒,我有忌讳,我有嘀咕。老仙和常总谈笑风生。我干笑着。吃酒时,老仙和常总干上了,酒是一瓶瓶地叫,菜是一碟碟地上,达到很高的标准了,满桌的花红柳绿,满屋的喧哗热闹。我看到没有个上千是结不了帐。我适时制止了他们的行为,我也实在忍无可忍。这么大吃大喝,分明是让我过不去,借这个机会敲诈一下常总,我有点恨老仙了,这么不理解人。我想和他断交。当然是一念间的,毕竟老仙平日对我还是蛮好的,对我言听计从,对我如亲兄弟样。好,我们结束。老仙摸摸肚腩摇摇晃晃站起来。今天怎么样?老仙睁着朦胧的眼问常总。常总是场面人,说,很好,哪天再聚。好,哪天再聚。说罢两人深深相握。

我满怀心事地走出酒店,没和老仙多说几句就分手了,不然平日总是勾肩搭背要磨叽半天。和常总也是淡淡地礼节性地告了别。对他还是保持一丝高傲,不因为一餐饭。

其后我对老仙持了份戒心,和案件当事人的接触不让他拍板,该当机立断的还是不能心存犹疑,否则和常总这样的事例还要重演。常总的事实际也好处理,毕竟他是原告,无非弄快点,或者诉求在原则范围内不驳回。但我不想被当事人牵着鼻子,颐指气使。我还是国家的法官呢。

但其后我对常总还是发生了点改变,不再那么冷漠,拒人千里之外似的,毕竟吃了人家的,并且给了朋友的面子。朋友的情总是要赶的。

最后事情是圆满结束,因为原告撤了,对方给了钱,常总就不告了。拿撤诉裁定书的那天,刚好老仙也坐在我的办公室。老仙没事就蹲在我的办公室,和我闲扯,这也是大家判断我和老仙关系的根据。老仙和常总又热乎上了。案件结束了?老仙问。看来老仙还是记着常总有一桩案子在我手上。嗯,撤了,还是远法官有本事,让对方给了钱。又把我拖上,恭维我。老仙说,我们远法官什么人,手到钱到。顺坡下驴,让我汗颜。那是的,那是的。常总应着。突然常总改换口气,今天如远法官没事,我们坐一下。然后转向老仙说,那天你请了我,今天我请你,远法官作陪。我猛一听诧异,但我还是没说。老仙征询我,远法官呢?总是将我摆得上上的。我不能拒绝。

在路上,我还是将信将疑,那天你付账了?嗯,我付了,不多,八百多块钱,哪能让他付,他有案件在你手上,哪能带你为难。看来老仙一直将我的事摆在胸中。我有点错怪他了。

我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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