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应该是一种理智的信仰
(2010-05-12 18: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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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信仰教育 |
分类: 教育随笔 |
教育应该是一种理智的信仰
教育,不止是一份理智的事业,它同时也是一份信仰的事业,它是科学也是艺术,是存在也是真实,而这一切都需要教育者具备某一维度的坚定的信仰。一个用心灵生活着的人,一个有信仰而且为信仰而理性地教育着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站成什么样的教育姿态,都会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找到实现理想、追求信仰的教育之路,而这一切都应该是建立在对教育规律的尊重和教育生活的不断思考之上的。
从教育到教学的理性思辨
——为什么我们会把教育简单化归成教学?
——我理解这既有社会历史发展的应然也是教育趋于简单化的必然。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附加在教育上理性的东西越来越多,惭渐地,教育变了味,成了工具,成了手段。在中国,随着科举制度成为统治者选拨人才的机制,学校教育沦落为科举的附庸,成为求学者博取功名的敲门砖;再加上中国人一向注重实用理性,过分追求教育的现实回报,教育就变了脸,而且是面目全非。以塑造完整的人为根本目的的教育就变成了以追求高分为宗旨的应试工具,教学成为教育的中心,传授知识成为教育的唯一目的,获取某种与利益相关的分数成为教育的最高追求,教育也就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教学。从古来就有的“传道、授业、解惑”到现代教育的德、智、体、美等方面全面发展,应该说不管是古人还是现代人,从理念上都在强调教育的育人功能,都把道德的教育放在首位,而可悲的是,从科举考试到现在的应试教育,都把智育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德育成为了形而上的东西,硬生生地把教育变成了教,出现了只教不育的教育窄化现象。
教育到教学的窄化除了社会发展的原因以外,还有教育自身的非量化、难量化的原因。教育不可在短期内进行量化,也不会出现近期的外显效果,大多数时候是凭感觉靠个案在进行自我表扬。教育成果显现的延迟性决定了教育评价的迟滞,无论你付出了多大的努力,那么教育对象最终发展的结果都需要时间,都要在漫长的等待之后,而教育评价是即时的,它需要立刻给教师的工作进行一个量化,给一个说法,以衡量教师的工作业绩,对于学校来说,不可能在十年、二十年之后再对某个教师的教育结果进行评估,从这个角度来说,教育的量化比教学的评估要艰难得多。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教育评价在实质上已经变成了教学的评价,而教学的评价又易化为教学成绩的量化,也就是分数的评价。在这种评价的指挥棒下,教育变成教学也就不值得我们大惊小怪了,我们可以理解为必然也是应然。
从理想到信仰的审慎思考
信仰,是人存在的最后的底,它的魂应该是“信”。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而所望之事的真实性,取决于“信”的坚定性;未见之事的确凿性,取决于“信”是否经得住这些诱惑与考验。应该说,教育者的“信”在经受着教育生活的挑战、考验、诱惑、和疑,而我们的教育信仰就是支撑着我们禁得住一切的精神支柱。
人的存在要求其拥有信仰,有人膜拜上帝,有人相信科学,有人信奉金钱或者权力……也就是说人总是要有些信仰,如果没有信仰,人的存在就成了无根系的游蓬,无所依靠。而作为教师的信仰应该是理性的,理性的信仰应该至少有两个衡量的标准:一是不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二是能够在信仰与现实之间找到一个结合点。举个例子来说,很多人对我们现在的教育不满意,对我们的高考制度持怀疑态度,那么我们如何对待高考、如何让认识高考呢?首先来说高考一定不是最好的人才选拔方式,任何的制度都有其利和弊,但是从现在看来,高考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取消,它仍然在很长的时间范围内会成为人才选拔的主要手段,也就是说我们信仰绝不应该是取消高考,绝不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但是我们又不能选择放弃,放弃教育的勇气,理智的做法是承认高考的客观存在性,然后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减少其不利影响,也就是刚刚所说的“能够在信仰与现实之间找到一个结合点”。关于这个问题,我很认可付红军校长在一篇文章里提到的一个观点:教师可以在教育评价与现实之间做一些“有妥协的抗争”。,我觉得这就是一种理智的、成熟的教育信仰。
教育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存在之事,无论是从教育是我们一生的事业这一事实的客观存在来看,还是从教育在塑造人的灵魂这一事实出发,我们都无法把教育只是当成一份谋生的职业,教育面对整个灵魂,涉及、影响着整个灵魂,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这一事实的存在也就意味着,教育需要一种适宜的信仰。但是,现在关于教育的绝大部分声音是不含信仰的因素的,他们或者不痛不痒地讨论教育某一部分的数据,或者置身事外地评论着教育现象,或者在计较着自己的利益得失,或者还在为某次失败而耿耿于怀。于是就产生了两种现象,一是对教育彻底的失望,认为教育没有希望了,完完全全失去了教育的信心,也就是说没有了教育的信仰;另一种就是对当前的教育感到无奈,对教育的践行感到无能为力,对教育存在的弊端痛心疾首,指责多余努力,这也是一种教育信仰的丧失;还有一种是认为教育已经被我们演绎的至真至纯、出神入化,教育的所有问题已经迎刃而解,这是一种盲目的信仰,同样是不负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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