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画画这事儿画到了一定的程度,关注的视线和角度就要从技法的层面上移开。你越纠缠于技法,艺术离你也就越远。艺术是把心能够放进去的地方,这个地方是自我的是你一手打造的,带着很明显的“私享”的私密性和个性意味。你个性越强越隐秘也就越不可能被替代,人们也就越想“窥视”其一二。艺术多有意思,要不画家画的那些幻想中的超现实的,还有各式各样的奇妙的,看的明白看的不太明白的东西能够吸引着那么多人,一定要跑到很远的地方,花上大量的精力和财力去看去欣赏,花大把的时间去研究去收藏,如此也就好理解了。画画最忌什么呢?最忌的是把自己的心放在了別人的一亩三分地里。你在那里深耕细种,越是觉得省力省心走了捷径,越是会在本该有所收获的大丰收的时候,得而失之。因为所有的收获都无法坦言自信的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样的东西再好再美妙,可是你拿起来一看,辛苦的所得只是证明自己曾经的努力,说明的只不过是替人家好一阵忙活。白忙活一场不说,要是拿出来炫耀地向别人说是自己所创造的话,没有人会让你贴上你的标签,如此也便是成了盗取。
二、
经常翻看清末民国时期的老照片,总想从中借助可视的图像直观的找到一些中国文人从骨子里带着的那种气质。看的多了,慢慢的发现那样的时代,不只是文人,就是小商贩,小商铺,算卦卖艺的立的招牌幌子,墙上刷涂的大字广告,那字也都写的非常的漂亮,一点儿也不逊色当今的书法家。这其中除了当时的书写工具主要是毛笔外,还有着更深层次的东西。我想那就是生活的细节围绕着支撑着的人的生存状态和对自家文化的敬重。前两日在一篇“小筷子,大学问”的文章里见到梁宏达先生介绍的一段韩国蓝球队训练后吃晚饭的小轶事,似乎找到了一些因素,那就是渗透在生活中的细节小事对文化的依托和影响:关于筷子的支点问题我还有一个切身体会,2003年在尔滨进行的亚洲男蓝锦标赛,我们都知道韩国队三分球非常准。下午时韩国队训练,之后吃晚饭,晚饭后比赛。我发现韩国进行投蓝训练之后在吃饭过程中没有人使筷子,用勺、刀、叉,我感觉很奇怪。后来翻译告诉我一个秘密,他们在投蓝训练的过程中,投蓝需要手指、掌心、手腕发力,如果用筷子后手指并拢,再去投蓝这个感觉就没有了,不用筷子是为了保证这个手感。由比反推,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打乒乓球的握拍动作,欧美的选手都是横板,两个支点。而中国还有很多亚洲国家的更常见的是直拍,三个支点。这也许就是源于使用刀叉和使用筷子直接带来的结果。往艺术上靠一靠联想一下,这也许也是油画和水墨画用笔上的在起始点上的不同,自然形成的结果和思维惯性上的区別。
三、
有两棵树,一枯,一荣。禅师问弟子:“这两棵树是枝叶繁茂的好呢,还是枯死的好?”二个弟子都说,当然是荣的好。这时正巧有位砍柴人路过,禅师让他们去问问砍柴人。砍柴人说:“枯也好,荣也好。荣的任它荣,枯的任它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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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暖响远音 纸本水墨 68x68厘米
2014年 田旭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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