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来年了，有三件事我记得特清楚：一件事是1985年从中央工艺美院刚毕业时给瑞士的汽巴嘉基制药公司做个降压药的包装设计。谈合同时，人家说答应提出来的所有条件，但必须达到样品的标准。他们说药是治病的，包装的不好病人不会相信你的药有疗效。这件事儿使我明白做事要认真，先做事儿，先把自己的活儿干漂亮，再求回报；第二件事是1989年参加香港的中国当代艺术展，填写个人信息时策展人要求只写上与艺术活动有关的内容。他们解释说，艺术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情，努力了未必能够成功，如果身兼数职那就绝无成功的可能。这件事使我明白，干事儿要专一，要在取舍之间做足功课；第三件事是在《读者》上看到的一篇短文，说有一个小孩儿把一张张的白纸不停的涂成墨色，大人们不解，觉得他有病。直到有一天，小孩把一张张的黑纸摆在了偌大的空地上，人们才发现那是一只飞翔的大鸟。这件事儿使我明白做事要执之以恒，更要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