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巧联妙对赏析

                  七 十 四  期

                           逸  梅

                        序          言

楹联（包括春联、喜联、挽联等）是独具中华民族特色的文学形式，而绝非仅仅是文字游戏，没有广博的知识，敏捷的才思，深厚的文学功底，是绝对对不工稳的。古往今来，我国一些文人墨客创作的巧联妙对浩如烟海，这与他们才思敏捷、功底深厚、创作态度严肃是分不开的。近些年来，一些网友也喜欢撰联以讽刺时弊，集市上也有大量的对联出售。但上述两种情况中绝大多数对联除了上下联的字数一样之外，其它地方均不符合对联的要求，而且有些过于俗气，格调低下，其水平与古人所撰楹联相去甚远。为此，普及楹联知识，传承中华民族文化，应该成为每个文化人及教育界有识之士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源于此，本博主根据余德泉、孟成英夫妇编纂的《古今绝妙对联汇赏》，及其它一些有关楹联的书籍，选择其中确属上乘之作进行连载。因原著中差错不少（主要是有悖于楹联创作规律及与一些史实不符），加之排版之中谬误频出（或许是盗版的缘故），故本博主参考其他一些史籍及楹联知识，予以订正。其中一些注释乃本博主根据平日所学予以重新修正，因而也可视作二度创作。不当之处，欢迎原作者及其他有识之士指教。

愿与同好者共勉之。 

 741、            銭有两戈，伤坏古今人品；

                  穷只一穴，埋没多少英雄！

此联载于《名联谈趣》。上下联均采用析字法，而“銭”字与“穷”字均只析一部分，并在此基础上，以假为真（当做真戈真穴），针砭社会现实，虽属借题发挥，却切实深刻。

742、             鉏麑触槐，死做木边之鬼；

                  豫让吞炭，终为山下之灰。

此联载于《苕溪渔隐丛话》，说这是一个酒令，实际上是一副楹联。

鉏麑，读如锄尼，春秋时晋国大力士。《左传·宣公二年》载，大臣赵盾多次进谏，劝晋灵公好好执政，不要贪图享乐，但晋灵公非常恨他，于是派鉏麑去刺杀赵盾。鉏麑清晨前往，见赵盾盛服将朝，尚早，于是坐在那里打瞌睡，鉏麑见状，不忍下手，退而叹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贼（杀）民之主，不忠；弃君之命，不信，有一于此，不如死也。”于是触槐而死。豫让，春秋战国时期晋人，初事范中行氏，后为晋卿智瑶家臣。《史记·豫让传》云，赵襄子灭智氏，豫让改名换姓，以漆涂身，吞炭自哑，多次谋刺赵襄子，欲为智氏复仇。被赵襄子抓住后，问他何以不事中行氏而反事智瑶，答曰：“范中行氏以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愿伏诛，请得赵襄子衣服，拔剑三跃而击之后，自刎而死。

联语除用典之外，又为析字对。“槐”由“木”与“鬼”组成；“炭”有“山”与“灰”组成。上下联相同位置上加“之”字，有赋句的意味。

743、               造成东倒西歪屋；

        用尽贪赃枉法钱。

此联载于《桐荫清话》。云，蒋伯生罢官归，筑一园，落成之日，有人戏题了此联，蒋见之，干笑而已。

联语直言蒋氏造园之钱来路不正。而上联带有戏谑的味道，因为谁盖房都不可能造的东倒西歪，且隐喻蒋氏做人也是“东倒西歪”，不大正经。

744、称六太爷，上六旬寿，欣占六月六日良辰，六数适相逢，曾

     听得张陆先生，大踏步闯进门来，口叫六哥还旅顺；

     坐三年监，陪三次斩，赚得三代三品封典，三生愿足矣，最

     可怜达三故友，小钱头不为他洒，冤沉三字赴黄泉。

 史载，龚照玙为清末守旅顺之长官，中日甲午战争时，弃职逃跑，本当问斩，龚以行贿说情，判监三年。出狱之年六月六日，乃龚六十大寿，龚决定大宴三天庆祝。开宴第一天，龚发现门上贴了此联，十分难堪。

张陆，龚之同乡，平素不与龚家往来。龚开宴初日，张忽登门对龚说：“龚六哥今天祝寿，小弟有句话要对你讲。我近来读了些新书，才知道国民是国家主人的道理。我是国民之一，对中国土地有一分责任。请问龚六哥，前年把我们的旅顺送给谁了？今天能不能交还？”说罢扬长而去。龚照玙大受窘辱。

达三，即卫达三。甲午战争时欲龚照玙同守旅顺，也一同弃职逃跑，后被杀。三字，指“莫须有”。但卫达三实属罪有应得，不算冤枉。联语“三字沉冤”，不过是揣度龚照玙的心理而言。

此联用假称手法，拟龚照玙的口吻来写，更深刻地暴露了龚照玙的无耻。联语抓住与龚密切相关的“六”与“三”反复重言，更增加了联语的戏剧性。“陆”，六字的大写。

745、        称胡帅，督辫军，先绪般般可仿；

             结同宗，联婚媾，后裔世世其昌。

民国年间，湖南月刊《新谐铎》云，某素谐谑，其友张君新建宗祠落成，请其撰写楹联，某援笔立就，即此联。

称胡帅，督辫军者乃张勋。胡，指满人。一九一一年，张勋任江苏巡抚兼两江总督、南洋大臣，在南京与起义军血战，败退徐州。为表示效忠朝廷，所部官兵禁剪辫子。一九一七年又率辫子军入京，逼走总统黎元洪，拥溥仪复辟。结同宗，指张献忠认文昌帝君为同宗事。婚媾，指张作霖与张勋联姻事。此联由张氏先人说到后裔，以题宗祠而言，体例尚可，然所用张氏宗人故实，皆非可取者。虽可发一笑，然无端辱其友人，恶谑太甚。

746、           倦飞知还，云无心以出岫；

                含睇宜笑，若有人兮山阿。

据刘叶秋《艺苑丛谈》言，此为扬州方地山所赠天津刘云若之联。

联语写隐逸志趣，手法为集句。上联用陶潜《归去来辞》“云无心似出岫，鸟倦飞而知还”两句；下联用《楚辞·山鬼》“既含睇兮又宜笑”、“若有人兮山之阿”两句，四句信手拈来，全联浑成一体，足见作者学识之渊博，对楹联的撰写手法已臻化境。

岫（音秀）：1、山洞；2、远山。此处指山谷。意指云彩出了山谷，并不知道自己去哪里。

睇（音第）：看，多用于两广粤语用词。

山阿（音哦）：山岳、小陵，借指山野之人。

747、   倩人抓背，上些上些再上些，关痒处全凭自己；

        对客猜拳，著了著了又著了，真消息还在他家。

斯言虽小，可以喻大。尤其下联，犹言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748、         徐徐微风，吹得芙蓉怒放；

                毛毛细雨，汇与百川合流。

 此联载于《中国古今巧对妙联大观》。云，抗战前夕，陕西国立西北农学院有位女生毛芙蓉，与徐百川教授结为夫妻。成婚之日，有人献上此联。

联语交叉分嵌“徐百川”、“毛芙蓉”二名，而将“徐”、“毛”二字叠用，尤见情趣。

 749、               鸳鸯生小曾相识；

                    鹦鹉前头不敢言。

《名联谈趣》云，清末某人与其表妹结婚，表妹是个哑巴，于是吕幼龄以此联贺之。

生小：自小。联语为集句。上联所出未详。下联出自唐末朱庆馀之《宫词》诗。梁羽生评云：“极为贴切。但用别人的残废作为嘲谑材料，则有欠忠厚了。”梁指的是下联。此句朱诗原意为鹦鹉学舌，宫中事虽“含情欲说”，但恐怕传与君王带来灾祸。联语移用此句，不含朱意。因为其夫并非鹦鹉一流人物，表妹也不怕向谁告发什么。因此，此句与其说是对这位表妹之哑的嘲谑，不如说是表达了对她不能说话的同情和惋惜。《古书虚字集释》：“敢，犹能也”。因此，联中之“敢”，当作“能”解。

750、鸳鸯待阙廿三年，绝艳眷惊才，问眼底乌衣马粪，龌龊儿郎，谁敢檠架？奈氤氲使者处，未注定正式姻缘。雾鬓风鬟，乍谢牧羊憔悴；绣襦甲帐，又临跨虎危疑。明月易奔，小星难赋。十斛珠聚做六州铁，谁实为之？例诸钟建负我，宁畏鸩鸟微言？网取西施赠人，原出鸱夷左计。矫情成薄幸，猛回首前尘，半霎绿叶绯桃细盟都误，更累卿贲志而终；豪如牡丹王，烈如芙蓉种，痴如茶花女。欲界魔宫，种种悲凉历史，印遍脑筋，怎一个愁字了得！

    鹣鲽忘形五百日，感恩兼知己，较世间熨体画眉，录常伉俪，犹觉绸缪。在考制社会中，算略随自由目的。拗莲捣麝，但拼并命迦陵；善病工愁，忍听断肠杜宇。红霞偷嚼，绛雪无灵。七香车送入四禅天，嗟何及矣。从古圹代丰姿，断不双修福慧。奚况书呆寒乞，岂宜永占温柔？暂别却长离，最伤心通替，重看朱樱翠黛玉色犹生，尚向我含颦若语；始以横塘曲，继以上云乐，乱以华山畿。笙朝苗夜，喁喁美满名辞，荡为血泪，剩几声“魂兮归来”。

注释：黄摩西，清末南社诗人，原名黄振元，后改黄人。曾署“揖陶梦梨拜石耕烟室主”，以示对陶庵、梨洲、石斋、九烟为人的推崇。其所爱为程稚侬，遇人不淑，常以晴雯自比。奉母居吴中紫竹巷时，黄即移居其家。稚侬爱黄才华，常以诗词请其指教。后夫家强要将其卖入妓院，程惊骇逃匿，不久自杀而死。黄心中苦痛，却未能挺身相救，深感愧悔，遂作此联以伤悼之。联语如泣如诉，为言情文字之佳构，实不可多得。但用典太多，文字艰深，不好理解。

       鸳鸯待阙：指所爱之女子期待找到如意郎君以结为夫妇。典出《云仙杂记》：“唐宋子春未婚，先开房室，帷帐甚丽，以待其事，人谓之待阙鸳鸯社。”廿三年：直到二十三岁。绝艳：指所爱女子。惊才：有惊人才干的男子。乌衣，巷名，故址在今南京朱雀桥附近。东晋时王导、谢安等贵族皆居此。唐朝诗人刘禹锡曾作《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导是东晋初期的宰相、书法家，刘禹锡也曾当过宰相、名士、诗人等。他们的后代石称乌衣郎。乌衣马粪，指令人厌恶的纨绔子弟。檠，旧时的灯烛等座子；架，承屋之梁柱。檠架：意指依靠。氤氲使者：即氤氲大使，传说中的媒妁之神，掌管人间姻缘。《清异录·仙踪》：“世人阴阳之契，有缱绻（犹言缠绵）司总统，其长官号氤氲大使。诸夙缘冥数当合者，须鸳鸯牒（犹今之结婚证书）下乃成。”未注定正式姻缘，即允其相好，而不使结为正式夫妻。唐李朝威《柳毅传》云，儒生柳毅于长安应举，落第回乡，路过泾阳，遇洞庭君女，自诉遭夫家虐待，逼使牧羊，请传书娘家，设法解救。柳毅见洞庭君时，有“见大王爱女牧羊于野，风鬟雨鬓、所不忍睹者”等语。谢，辞，摆脱。绣襦：锦缎做的短袄。甲帐：陈设华丽的卧室。绣襦甲帐，指被逼卖入妓院后的衣着、陈设。跨虎危疑：指又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亦即割舍不断与被爱女子程稚侬的感情。明月易奔：奔月，指后羿之妻嫦娥偷吃了后羿从西王母那儿得到的不死之药后，身体轻健，遂飞奔月宫。此句虽言明月易奔，其实并非易事，只在反衬赋《小星》之难。小星，古人所指小妾，也是《诗经·召南》篇名。朱熹谓此诗意在赞扬南国夫人无妒忌之行，惠及贱妾。小星难赋：意即难以遇到像南国夫人那样的大度女人。十斛珠：喻身价极高，此指程稚侬。斛：音护。中国旧量器名，原来一斛等于十斗，后改为五斗。明珠以斛量，可见其身价之高。六州铁：铸成大错之意。错：原意为在青铜器上涂抹金银粉或在沟槽内镶嵌金银丝线以作为装饰，后代指金属器皿，将“错”与“误”或其它字连在一起，构成别的名词，是为借声，而非借意。据《资治通鉴》载，唐魏博节度使田承嗣，拥有魏、博、贝、相、澶、卫等六州，养牙兵（亲兵或卫兵）五千，骄横不可制。天雄节度使罗绍威阴引朱全忠兵尽杀牙兵。朱留魏州半年，罗苦于供应，悔曰：“合六州四十三县铁，不能为此错也。”越剧《红楼梦·哭灵》中，贾宝玉唱道：“九州生铁铸大错”，其本意为大的器皿，转意为错误。“十斛珠聚做六州铁”：将身价高昂的所爱之女人卖给他人做妾，结果铸成无可挽回的大错。钟建，楚臣。春秋时吴国伐楚，楚王败走，命钟建背负王妹季芈相随。事平，楚王欲嫁妹，季芈曰：“男女不能相接，而钟建曾负我。”王乃将其嫁与钟建。《离骚》：“望瑶台之偃蹇（音雁剪）兮【高低不平，难以行走】，见有娀（音松）【《史记·殷本记》：“殷契，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为帝喾次妃。】之佚女【佚女，美女。佚，通昳（音碟），过午偏斜。南朝梁·沉约·《拟风赋》：“时卷瑶台翠帐，乍动佚女轻衣。”】。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之不好。”王逸注：“鸩羽有毒，可杀人。以喻谗佞贼害人也。”以上两句是说，自己该做的事就应大胆去做，不该在谗言与压力面前屈服。“宁畏鸩鸟微言？”意思是说怎么能畏惧谗言？“网取西施赠人”：网，网罗。李商隐诗句有：“网取西施赠别人”即指此事。此处以西施代指程稚侬。鸱夷，范蠡号。左计：错误的计谋。上两句是说，将程氏女卖入妓院，是其夫家极其错误的安排。矫情：原意是指扭捏、害羞，多用来形容女性。用到人物性格里，应该解释为做作、不讲理，或故意违反常情，表示与众不同。而此处是指克制着感情，屈从于程氏女夫家的错误安排。成薄幸：薄幸：1、薄情；2、旧时女子对所喜欢的男子的昵称，犹冤家。此处为负心人。前尘：旧事，往事。半霎：一瞬间。钿盟：古时赠钿表示订婚，或永结同心。钿，女子首饰之一。另一意思代指钱币。赍（音机）志：怀抱未能实现的志向。林基路《囚徒歌》：“但见忧国伤时之士，赍志含愤赴刑场。”牡丹王：似指牡丹仙子。芙蓉神：似指晴雯。《红楼梦·贾宝玉·芙蓉女儿诔》“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之前……”，“始知上帝垂旌，花宫待诏，生侪兰蕙，死辖芙蓉。”此处代指程氏女。

       茶花女：小仲马小说《茶花女》中的主人公，原为巴黎名妓，这里代指程氏女。欲界：佛教所指世界三部分之一。鹣鲽（音间蝶）：比喻交往密切的朋友和相亲相爱的男女。出于《尔雅·释地》熨体：偎抱。画眉：女子以黛色饰眉，喻夫妻恩爱。典出《汉书·张敞传》：据说，张与妻同村，儿时张顽皮，一次投掷石块，误伤其妻，但当时逃逸了。长大做官后，听家人说其妻因此一直未能出嫁，便上门提亲，自此，张敞每日为妻画眉。唐代诗人朱庆馀《近试上张水部》：“昨夜洞房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绸缪：情意缠绵。典出《诗·唐风·绸缪》：“绸缪束薪”。另一个意思是事前准备。《朱子家训》：“宜未雨而绸缪，勿临渴而掘井。” 拗莲捣麝：典出温庭筠《达摩支曲》：“捣麝成尘香不灭，拗莲作寸丝难绝。”此指虽然姻缘被拆散，但感情割不断。迦陵：鸟名。《慧苑意义》：谓其“在彀中即能鸣，其音和雅，听着不厌。”彀（音够）：原指张满的弓弩。彀中，即指弓弩射程之内。此后延伸为圈套或笼子。此鸟代指作者所爱的程氏女。杜宇，此处指杜鹃鸟。红霞：一种红色毒药的美称。绛雪：丹药名。无灵：没有作用。七香车：用多种香料涂抹之车，此泛指华贵的车子。四禅天：佛家指色究竟天，为色界之极处。世界大劫降临时，火水风三灾相继出现，惟此天得以避免。本指不会再有灾难之处，此指地下。双修：同时获得。书呆、寒乞：作者自指。替，屉也，通屉，一种像抽屉一样可以随意开闭的棺木。此指装进了通屉棺里。朱樱：指嘴唇。翠黛：指眉毛。玉色：指面色。颦：皱眉。如林黛玉被昵称为“颦儿”。横塘曲：即崔颢《长干行》：“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长干，地名，即今秦淮河南岸雨花台至长干桥一带。古时有长干里，其地靠近长江。行：古诗的一种体裁。《长干行》亦称《长干曲》。此曲写初期相识。《上云乐》：乐府曲名。曲词多写神仙飞升故事。人于遂心惬意时，似有此感。乱：乐章的尾声。《华山畿》：乐府《吴声歌》曲名。《古今乐寻》云，宋少帝时，南徐一士子从华山畿（江苏句容城郊）往云阳，恋客舍中少女，但因无法接近，郁郁而死。归葬，柩车经女家门前，不进，女为之感动，妆点沐浴而出，歌曰：“华山畿，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称士子）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棺木应声而开，少女即纵身跳入。乃将二人合葬，曰神女冢。作者以此三曲，说明同所爱女子程稚侬关系发展的三个阶段，而末尾一曲，则表示有以死随之的意愿。喁喁：1、音为“羽羽”，低语声。2、音为“庸庸”，意为仰望期待。此处指低声说着亲爱的话语，表示两人亲切状。美满名辞：讲称赞死者的话。荡：散或尽。此处指那些美好的话语化为血泪，就像杜鹃啼血一样。魂兮归来：意为你的灵魂啊，归来吧！典出《楚辞·招魂》。

此联用典甚多，且皆十分贴切，可谓文采斐然。排比、自对、嵌名等，也用得很好。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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