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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翌日，柴氏房间内外，晨。

柴月梅正在梳洗，唐欣沉着脸走进来。唐竹尾随着他走到屋外，爬在窗外偷听。

室内，唐欣问道：“昨天晚上你到哪儿去了？”

柴月梅嗔责道：“俺哪儿去你管得着吗？”

唐　欣：“你……好，好，俺知道你到哪儿去了！”

柴月梅：“知道干吗还问？”

唐　欣：“你是不是到小竹屋里去了？”

柴月梅：“是又怎么样？”

唐　欣：“你个狐狸精！你把俺勾引了不算，又去勾引俺老二？你确德不缺德？”

柴月梅：“俺缺德？是你那老二缺德！是他勾引俺，不是俺勾引他！”

唐　欣：“放屁！俺老二可不是那种风流浪子！”

柴月梅：“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有其父必有其子！”

唐　欣：“你、你胡说！”

柴月梅：“不信你去问问你老二！那个小白脸儿说兴许你这老牛吃嫩草，就不许他小狗啃骨头？所以，他就假装喝醉，趁俺下楼时把俺拖到他屋里应鼓捣了俺一通。他还说，反正俺是你们老唐家人，俺这东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废物利用，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唐　欣：“嘿，这小兔崽子，到他爹碗里抢食儿吃来了啊！看老子怎么教训他！”悻悻地走了出去。

唐竹闻声，急忙离开窗台。

20、唐竹家，小客厅内，日。

褚雅娟在继续讲述。

褚雅娟：“就这样，父子俩全都被那个狐狸精勾引上了，整天在一起鬼混。有时侯父子俩碰到一起，还争风吃醋。这柴氏是谁也不想得罪，谁也得罪不起。那老不正经是一家之主，大权在握，柴氏有时故意跟他撒娇弄嗔，其实她也不敢来真的，撇了老东西。俺那死鬼男人吧，年轻帅气，身子壮，劲头足，那狐狸精打从心眼儿里喜爱，舍不得离开。就这样，柴氏这臊狐狸是两把辘轳浇地，旱涝保收。”

史　杰：“那这和凤儿有什么关系？”

褚雅娟：“有啊！你听俺说啊！那三个狗男女鬼混，当然瞒不了原先在柴氏身边当丫环的凤儿和一个叫萍儿的丫头。为了笼络人心，以免走漏风声，柴氏就挽了个‘胡萝卜加大棒’的圈套，一面给她们俩加薪，一面设计想把那两个丫头拉下水。那个萍儿比凤儿年轻、标致，所以老东西就先瞄上了她……”

21、柴月梅房间内外，晨。

柴月梅正在自己房间内梳洗，十六七岁、端庄、俏丽的萍儿在屋中收拾东西，擦拭家具等。

柴月梅：“萍儿，咱家后半晌要来个贵客，前半晌你把这屋里屋外地打扫干净，别误事儿！俺现在和凤儿出去一会儿，办个事儿。”

萍　儿：“是！”

柴月梅略收拾收拾，出门而去，躲进二楼唐欣的房间内。唐欣与柴月梅接了个吻，出门上到三楼，进入柴月梅的房间。

唐欣见萍儿正在打扫小客厅，故意问道：“哎，萍儿，你大少奶奶呢？”

萍　儿：“她有事儿出门儿了！”

唐　欣：“什么时候回来？”

萍　儿：“不知道！”

唐欣走进内室，环顾一下，胡乱指着床上：“哎，萍儿，你看，怎么这床上没打扫干净？”

萍儿不知是计，拿着掸子走进内室：“哎，扫干净了呀！”走近床边查看。

唐欣从后面一把搂住萍儿，轻薄地：“小乖乖，想死老爷了！快，叫老爷亲亲！”将萍儿放倒在床上，撕扯她的衣服。

萍儿又哭又闹，拳打脚踢，拼力挣脱唐欣的纠缠。唐欣伸手去抓萍儿，萍儿灵巧地将身一闪，反手狠狠煽了唐欣一个耳光，又抡起掸子在唐欣的头上、身上乱揎一通，然后，抹着泪花儿跑出门去，正逢柴月梅闻声上楼来，堵在门口。

柴月梅明知故问道：“哟，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萍　儿：“老爷！”

柴月梅：“老爷在哪儿？”

萍　儿：“在你屋里！”

柴月梅：“走，跟俺找他去！”走进卧室内，见唐欣脸上有五个鲜明的指印和几道掸把印，胳膊上也有几条红印，低声嘲弄道：“没出息！”见萍儿拉进卧室，“萍儿，老爷真的欺负你了？”

萍儿啜泣着：“你问他吧！”

唐欣讪笑着：“俺是跟她闹着玩儿的！”

柴月梅：“看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跟一个小姑娘闹着玩儿？你说是不？”使眼色示意唐欣离开。

唐欣自我解嘲地：“嗨，这丫头不识闹！不识闹！”说着，灰溜溜地退出。

柴月梅解劝道：“哎，萍儿，别哭了！啊，别哭了！他一个当老爷的，跟你闹着玩儿是喜欢你，哪儿会欺负你呢？你要不依，俺这去替你骂他一顿，另外再让他每月加一两工钱。”

萍　儿：“加不加钱不要紧，就是以后别让他那么跟俺闹了！俺大小也是个女人，被一个大老爷儿们搂扎抱着，叫人看见了，俺还怎么做人？”说着，又啜泣起来。

柴月梅：“嗨，家丑不可外扬，咱们一大家子人，就是看见了，又会说什么？可要传扬开去，人家还兴许说你勾引老爷呢！以后不让老爷跟你闹着玩儿就是了！不过，这事儿千万别往外边儿说，这样对谁都不好，再说，你要是得罪了老爷，你吃不了可得兜着走！听见了没有？”

萍　儿：“俺不说出去！”

柴月梅：“诶，这才是好孩子！”说着，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绿缎子旧衣裙，“给，这套衣服俺就穿过一水，送给你吧！”

萍　儿：“奶奶的衣服俺穿不得，俺不要！”抹着眼泪，转身而去。

柴月梅悻悻地：“这小蹄子，真不识抬举！”

22、唐竹家，小客厅内，日。

丫环春红给三人续上茶水，褚雅娟继续讲述。

褚雅娟：“柴氏见萍儿没有上钩，以为萍儿献那老东西年龄大，就让俺那死鬼故伎重演，结果也没得逞。柴氏怕把萍儿这个刚烈女子逼急了，就没再试过，但又不敢把她放出去，还是哄着她。萍儿家景不大好，父母还指望她挣钱养家，就对那三个狗男女的龌龊勾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守口如瓶，没有向外界透露过一点儿风声。可是，柴氏做贼心虚，怕凤儿走露风声，就又故伎重演。不过，他们吸取萍儿的教训，就让俺那死鬼男人打头阵……”

23、柴月梅房间内，初夜。

夜色浓重，春雨淅沥。

柴月梅房间内，烛光摇曳。梳妆台前，柴月梅将一张纸交给十七八岁、身材丰满、长相一般但有些忠厚老成的凤儿：“去，把这首诗送给二少爷！”

凤　儿：“是！”接过那张纸，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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