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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犹如白驹过隙。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出差曾经去过福州，回头一算那都已是二十余年前的事情了。可能是爱好书法的原因，我印象最深的当是福州鼓山的摩崖石刻了。这趟福州之行，我有些富余的时间，第一个想做的事情便是故地重游再访鼓山。  

    鼓山是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山，历代名公巨卿、骚人墨客在这里留下了大量的巨幅摩崖题刻。鼓山的摩崖石刻中僧人造像和汉、梵文字刻，其中楷书、行草、隶、篆等各种字体都有；还有题名刻、题诗刻、题联刻、题字刻、题赋刻、题文刻、题画刻等各类文体，是一座天然石刻书法长廊。鼓山摩崖石刻无遮无挡地铺陈在方圆近五十平方公里的石壁上，可称为天然碑林。它与集中我国历代著名书碑近三千方的西安碑林同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成为我国南北历代书画艺术精品荟萃的双壁。  

    福州的鼓山海拔不过九百多米，有盘山公路直达山顶。记得那次鼓山之行是同朋友乘车上去的，虽然便捷却因而忽略了鼓山沿途大量的美景和摩崖石刻。然而如果步行上山，之字形的山路约有二千多米的石级要攀爬。我记得山顶有个《涌泉寺》，寺内有个“灵源洞”，我当年就曾在洞内一块叫做“忘归石”的题壁前留过影。这趟故地重游我就想好好地浏览那些精美的摩崖石刻和沿途的美景。可能的话，那就再当一回忘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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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拔，四川人，清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调任福州府任郡守。他喜欢鼓山并多次徒步登山，留下许多饶有趣味的题刻。在鼓山下院登山古道的进口旁，有李拔“声满天地”的题刻，可能是赞誉鼓山的名气。如今鼓山已经是国家风景名胜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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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云亭”过后是“半山亭”，附近有块大岩石，上面刻着“小鼓”。李拔走到这里，脚有些酸，汗也多了。再走到第五亭即茶亭附近，就是半山，李拔题下“欲罢不能”，还有“毋息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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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衔笔口书题刻在国内极为罕见。鼓山更衣亭西侧石壁上就有一方衔笔口书石刻“静神养气”。这是清光绪年间鼓山住持卧云禅师，把笔弄短，衔在口中，书写后刻下了的。口书石刻0．72米宽，2．18米长，行书，苍劲有力。有些人喜欢“静神养气”这几个字，就将此题刻拓回去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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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襄出任福州知府时，比较喜欢到鼓山游玩，而且经常流连往返。有一次他又来鼓山，走走看看不知不觉天色就渐渐地暗了下来。坐在灵源洞的深涧峭壁边，蔡襄还沉浸在自己蓬勃的思绪里。跟随他的人多次提醒他是不是应该要回去了。而蔡襄总是说“再坐坐”。经随从一再催促，而且确实天黑了，再不回去可能就得在涌泉寺过夜了。蔡襄这才依依不舍地打道回府。临走的时候信手就题写了“忘归石”三字，后来就刻在这里，成了一个让人一看就忘不了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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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山的摩崖石刻中有大量的僧人的题刻，像这款“我无人相”初看不免有些雷人，我是走过之后再想想又返回来再拍的。为什么无人相？是不是暗指自己已经得道？已经有了道家仙风？真是如此那可是修炼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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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鼓山更衣亭西侧石壁还有清光绪年间戴定邦的一笔“龙”和一笔“虎”题刻。其中“龙”字刻一气呵成，草书，字高约1米，宽约0．5米。特别有意思的是，如果仔细瞧瞧，在“龙”字中，似乎还可以看到“我到佛国”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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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戴定邦的一笔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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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戴定邦的一笔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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