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 2009,重返威尼斯:睡着了的提拉米苏(1)

标签:
威尼斯圣马可展览会上的图画提拉米苏加尔特曼意大利弗洛里昂花神 |
分类: 欧洲·故事 |
面具下的威尼斯,威尼斯最热闹的时候,应该是每一年的狂欢节,2010年的春节,我们来到欧洲,专门想看看欧洲的狂欢节,但是去了马斯特里赫特狂欢节,去了科隆狂欢节,就是没来威尼斯的狂欢节,私底下,我们是有点怕,怕这人山人海的威尼斯,会破坏了我们心目中的那个威尼斯。不过,面具,却是威尼斯的特产,无论什么时候,来到威尼斯,都能轻而易举的见到各种各样的面具。
总有人喜欢用提拉米苏来计量爱情的滋味,Marsala酒与Ladyfinger(手指饼干),再洒上带着苦味的可可粉——所以略略有一点点不着边际的苦涩,稠稠地包裹着唇、舌、齿的是错综复杂的甜,层层叠叠的交糅在一起,这种苦甜交杂的味道,很多人会熟悉,一种叫爱情的味道。
威尼斯就是提拉米苏的发源地。威尼斯,没有一家的提拉米苏是一样的,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都是那么的好吃。这种称得上柔软多情的食物,在柔软多情的威尼斯,任何一家店,点上一客提拉米苏,都是不错的选择。
Tiramisu,很美的名字,念起来时,可以感觉得到它在舌尖的缠绵,入口时,第一口总是迫不及待的跳入口中,细腻的滑入喉里,然后,才能满足的去慢慢品尝它。
有人说过,威尼斯,是最适合和情人来的地方,每个人,在威尼斯,都变得缠绵起来,学会桥上、圣马可广场上,随处遇到的情侣,都在密密的吻个不亦乐乎。人生,终是需要一个近乎完美的回忆的,那么,威尼斯,是很多人的希望,这座城市太美丽,近乎完美的美丽,是为了回忆而生的城市。
第一次来到威尼斯是2005年,这个城市一如明信片里的熟悉,圣马可广场总是在此起彼伏的建设中,那些正在重新装修的建筑物都会用大幅幕布完全遮盖起来,上面绘着完工后的形象,这一次,是面对大教堂左侧的钟楼在修整
2005年的威尼斯,圣马可大教堂,人永远是这么多,每一天临近中午,随着旅行团的到来,达到了最高峰
不过,我们还是发现了那些属于威尼斯的细节,那些爱情的细节,就连贡多拉,都是这样的缠绵悱恻。
贡多拉的相依为命
圣马可广场,是有关威尼斯回忆中最热闹的部分,见证了一个又一个人的生命中的某一段时光,广场地面的每一个缝隙里都填满了那些结实而又不太真实的记忆。其实,圣马可,本身何尝不像是一部摄像机,记录了威尼斯数百年的沉浮,辉煌失落,欢声笑语、悲欢离合,都曾生生不息的上演,如果能以圣马可为背景,架起一部相机,记录下每刻的故事,也是很有意思的。
对着钟楼有三家咖啡店,其中一家就是大名鼎鼎的弗洛里昂,威尼斯的第一家咖啡馆,常常聚集的名人,包括瓦格纳、海明威、福楼拜、拜伦……今天来到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缅怀和朝圣的对象,那些个正红的天鹅绒,嵌花地板,不胜其繁的洛可可情调,那些个绚丽而绵长的瞬间,都是见惯了世面的,那一天的夕阳洒金一般的铺满了露天的坐席,刚刚好,不多也不少,影子不长不短,隔壁桌的女子叫了一客提拉米苏,一口一口的挖着,似乎不在吃一种甜食,而是在吃一种想象力,身边的男子,十指缠绕着,目光远远的投向了不知哪一个地方,女孩子突然抬头,不如我们要一杯红酒吧,男人略略的吃了一惊,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好,你自己喝一杯吧。饱满的鸽子,咕咕的应和了几声,只见大片大片的暧昧,不见一丝丝的温存,提拉米苏,放了再多的Marsala酒,也只是一种甜品,而不是那一杯可以让人沉醉让人迷恋的酒。
圣马可广场的弗洛里昂咖啡馆,我们也在这里喝了一次昂贵的咖啡,62欧元,这个价格,就着现场演奏的优美旋律,在拿破仑钦点的这个欧洲大客厅里坐下来慢慢享受,算是值得的
咕咕咕咕的鸽子,它们不吃提拉米苏,吃玉米,所以它们,比起爱情里的提拉米苏,更加无忧无虑一些,毕竟,它们不渴望带我走,只是希望能够永远衣食无忧的生活在圣马可广场之上,它们,怎么会不幸福呢,圣马可,是它们的每一天,而我们,只能拥有其中的某几天
无忧无虑的鸽子,它们,和我一样,也喜欢美女,美的东西,没有人能够逃过
威尼斯,似乎一直都在不断的重建中,2005年来的时候,在整修时钟塔,这次时钟塔修好了,看到了那摩尔人的青铜像,这次来的时候,就大修叹息桥,和圣马可钟楼,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能看到完全完工的圣马可广场。圣马可钟楼在大修,下半部分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我们只能照了钟楼的顶
用暗红的帷幕包围起来的圣马可钟楼,孜孜不倦的翻新修建,圣马可广场比起四年前,还是整齐簇新了许多
夕阳斜斜的印在走廊里,圣马可广场,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一样,日日夜夜的狂欢,除了暮色之外
我们在人群中架起了脚架,流过的人,在镜头里汇集成了一道道的音符,入夜的圣马可广场,真正成为了夜夜笙歌的舞台,蠢蠢欲动的不仅是夜色,还有男女老少的人,和不甘寂寞的鸽子,躲在灯光的昏暗处,威尼斯,是一个除了做梦,什么都不可能做的地方。
这张照片是用脚架照的,我们就站在两家咖啡馆之间等待,一家的乐队奏完了三支曲子,另外一家的音乐就会响起,观众就这么一下子就哄的从这一家流向了另一家,在我们的镜头里,划下了一道道流动的音符
后来,白先勇说,世界上的水都是相通的,于是他让李彤在威尼斯的水边,对一个白俄来的贵族提琴手说了这句话,最后投水而亡。忘了那个白俄乐手演奏的是什么曲子,但是一定不会是这首《展览会上的图画》,否则,也就不会有那个结局。
因为那一夜,我们在威尼斯圣马可广场上,听到这一家乐队演奏的就是《展览会上的图画》,夜里的精灵,翩翩起舞,岁月潋滟,没有弦外之音,一切都是澄明的欢乐,甚至的,我们闻到了栀子花的纯白味道。
音乐和绘画,是这个世界最美妙而微妙的东西,如果世界上的水都是相通的,那么,音乐和绘画,自然有相通的可能,我们喜欢《展览会上的图画》,是因为音乐中流畅了画的韵味,一幅幅的画意在音符间跳跃,正如我们喜欢的那些画,都是静谧凝固的图画之中,隐藏着流动的旋律。
四年后重回威尼斯,一曲《展览会上的图画》,让我们接触了不一样的威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