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色艺双绝的名妓（59）

             　 　唐朝独树一帜的特殊名妓杨莱儿

　                      　文/梁迎春

　　只要你有才，就不怕沉入水底。在唐朝有一位特殊的名妓，长相普普通通，也不擅长乐舞，但却利口巧言，以诙谐臻妙的言词博得美名，她就是北里名妓杨莱儿。
　　唐朝是一个空前的时代，在娱乐界涌现出很多的明星，色艺双绝的名妓更是风光无限。但像杨莱儿这样出名的，堪称是奇迹，也算是史册上的一朵奇葩了。据唐·孙棨的《北里志》载，“长妓曰莱兒，字蓬仙，貌不甚扬，齿不卑矣，但利口巧言，诙谐臻妙。”长妓的意思，就是妓院里的头牌，由此可见杨莱儿的地位了。但这样的头牌确是独树一帜，对老鸨来说，她就是一匹不甘驯服的烈马！对男人来说，她就是最香的烈酒，最美的毒花！
　　哪个女人不想做金枝玉叶啊，没有谁自愿步入青楼的，古代的妓女大多是被骗或家贫而步入风尘。在盛唐繁华的长安城，一片祥和的景象，但也有见不得阳光的地方，那就是红灯区。历代的文献记载，都可见唐朝如北里、南曲这样的地方，整个一条街都是一家家的妓院。不得不佩服唐朝帝王博大的胸襟，开放红灯区娱乐区域，且统一管理。这不但充盈了国库，也促进了和谐与繁荣。妓院为达官显赫提供了消遣的场所，也为出身贫寒的妓女提供了一鸣惊人的平台。杨莱儿的出名，其实不是个意外，而是看似平静的盛唐，来自社会底层的暗潮涌动！
　　扬莱儿的出身，并无史料可考证。或许她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吧，她并不想提及自己的身世。否则声名远播的长安名妓，每天接待来访的社会名流怎么不予记载呢。事实上，杨莱儿确实很有个性，她的居住陈设不讲就华丽，而是很朴实的家庭风格。再加上她的能言善辩，敏秒的思维，为老鸨杨妙儿赚利甚厚。话说这杨妙儿本是前曲妓女，年轻时也是风姿卓越，也很有口碑，后来积攒了钱，干起了妓院的行业。杨妙儿应该是在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她管理妓院很是严格，对待妓女极其苛刻。当然，对待杨莱儿这样的头牌，就更是严上加严了。
　　爱情总是那么令人向往，杨莱儿也陷入爱的迷惘中。《北里志》有详尽的记载，“进士天水，故山北之子，年甚富，与莱兒殊相悬，而一见溺之，终不能舍。莱兒亦以光远聪悟俊？少，尤谄附之。又以俱善章程，愈相知爱。”一个男人若有一个好女人的鼓励和支持，勤奋的力量可勇往无前。杨莱儿和情郎故山北之子很是恩爱，并总激励他上进，还以唐朝华州刺史骘之子赵光远来做比拟。男人最怕“将军”了，杨莱儿这一将，故山北之子应举时夺得功名，杨莱儿大宴宾客夸奖他。痴心女子负心汉，他做官之后，很快忘了杨莱儿，可怜的杨莱儿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件事传到陈光远的耳朵里，他自南院径取道诣莱兒以快之，但又不想亲自出面，于是派一书童前去试探。莱儿正盛饰立于门前以俟榜，小子弟辈早就准备好了，马上念诗以谑之曰：
　　尽道莱兒口可凭，一冬夸婿好声名。适来安远门前见，光远何曾解一鸣？
　　杨莱儿的思维很是敏捷，并不用提笔写诗，而是应声嘲答曰：
　　黄口小兒口没凭，逡巡看取第三名。孝廉持水添瓶子，莫向街头乱碗鸣。
　　杨莱儿的妙答，赵光远很是叹服，他写了首长诗送给杨莱儿：
　　鱼钥兽环斜掩门，萋萋芳草忆王孙。醉凭青琐窥韩寿，困掷金梭恼谢鲲。不夜珠光连玉匣，辟寒钗影落瑶樽。欲知明惠多情态，役尽江淹别后魂。
　　杨莱儿的回诗，写的畅快淋漓，道尽了红尘沧桑：
　　长者车尘每到门，长卿非慕卓王孙。定知羽翼难随凤，却喜波涛未化鲲。娇别翠钿粘去袂，醉歌金雀碎残樽。多情多病年应促，早办名香为返魂。
　　一代名妓杨莱儿，以敏妙诱引宾客倍于诸妓。可老鸨杨妙儿只看重钱财，并不把妓女当人看，当莱儿被豪门贵富赎走之际，大骂老鸨后拂衣而去，算是出了一口怨气。杨莱儿走了之后，妓院的生意冷清了许多，老鸨也后悔了起来，对妓女的态度有些好转。老鸨对宾客也常提起杨莱儿，妓院里的妓女都不如莱儿，“次妓曰永兒，字齐卿，婉约于莱兒，无他能。次妓曰迎兒，既乏丰姿，又拙戏谑，多劲词以忤宾客。次妓曰桂兒，最少，亦窘于貌，但慕莱兒之为人，雅于逢迎。”
　　做人还需真诚，尤其是风尘中的女人。即使没有仙女般的容颜，魔鬼般的身材；即使没有深情地眷恋，就像杨莱儿的爱情断了线，同样会唱出最美的红尘情歌！

　　梁迎春
　　2012年5月9日23点5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