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色艺双绝的名妓（37）琴操

　　          名篇《南歌子》源于苏东坡与钱塘名妓逢场作戏

　　                  文/梁迎春

　　苏东坡两任杭州期间阅女无数，与东坡最为亲近的当属李念奴、王朝云、琴操。笔者以前写过李念奴和王朝云，其中也多次提到琴操，她和东坡也留下许多佳话。但仍觉得意犹未尽，一代文豪为何对琴操不留半点笔墨？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隐情？
　　苏东坡为整个杭州城妓女脱藉一事，曾经轰动了杭州，也震惊了史册，这次事件缘于名妓李念奴。苏东坡离开杭州时带走的是王朝云，是王朝云陪伴了苏东坡的晚年。可他临走的前一晚见的却是琴操，这真的令人匪夷所思，苏东坡究竟情归何处？琴操循入空门与苏东坡有关吗？
　　笔者以前解析琴操的心理，认为她是主动退出的，借以成全王朝云和苏东坡的好事。可从她与苏东坡的那些轶事来看，这其中还有更深一层的隐喻，那就是可见苏东坡真实的情感，还有不顾自身形象，放荡不拘的个性一览无余！李白是醉酒“天子呼来不上船”，而苏东坡却是与妓女破寺庙清规，敲着木鱼吟诗作赋，这是怎样的一种忘我，又是怎样的一种不可一世的态度！民间关于苏东坡与琴操暗度陈仓的传闻有很多，但大部分都是诗词歌赋间的交流，唯有这一次破寺庙清规是非常地超俗。西子湖畔有多少传说，就有多少绝代的风采。
　　琴操人如其名，诗词歌赋无所不能，且人开朗大方，苏东坡首先看上的是她，先给她赎身而没给李念奴赎身，就是个很好地证明。东坡与琴操很是投缘，总是恋着琴操床榻，情意绵绵之外，那些来自心灵的文字，随着细风飘荡，这是怎样的一种欢快啊。琴操也很喜欢东坡，满腹才华且有情有义，漫天之下能有几人与东坡媲美，不是诗歌的造诣不到位，而是缺乏激情的触媒！正如王羲之的《兰亭序》被称之为天下第一行书，后来的王羲之，无论怎么写都写不上原来的样子，缺乏的不是鬼斧神工，而是激情。
　　苏东坡与琴操之间的诗词，也有几分这个韵味，逢场作戏堪称千古一绝！苏东坡拜访朋友经常带着琴操，琴操的美貌加才华，常常是艳惊四座，东坡也为此很自豪。苏东坡去灵隐寺访问高僧大通禅师，也不忘带着琴操前往。实际上，那天苏东坡与琴操是恰巧走到了灵隐寺附近，突发去拜会大通禅师的想法。这位大通禅师可是享有很高的赞誉，无论在佛法佛经研究上，还是自身的修养上，寺庙的戒律管理上，都堪称是同道中人的楷模。当他看见苏东坡领着一位妓女进入他的禅堂，怎能不怒从心起？琴操的大智慧总在关键的时刻扭转时局，连德高望重的大通禅师都为之深深地折服了！
　　一声“阿弥陀佛！”，宋东坡与琴操停住了脚步，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大通禅师显然是在阻止他们前行，况且苏东坡也明知女性不允许进入禅堂的。可苏东坡心里想的是，纵观杭州城能与我东坡诗词并驾齐驱的竟然是几位妓女，一片怅然之情无处言表，就想借佛门清静之地，让大通禅师感受一下琴操的风采。大通禅师自然不知道东坡的凄楚了，依然追问苏东坡何苦如此呢？
　　苏东坡以谢罪为名，愿意现场赋诗一首献给大通禅师，但有个前提要大通禅师手中的木鱼借给琴操姑娘一用，显然是琴操会现场将诗唱出来！这看起来是有点儿叫板的意思，木鱼是什么物件啊，禅师会肯借给妓女用？可大通禅师禁不住将军，再加上他也想欣赏下琴操的才华。一场令人啼笑千古，逢场作戏的诗词碰撞就此上演了。
　　清净的灵隐寺，响起了苏东坡的吟诗声音，一首《南歌子》穿过屋脊萦绕于云端。从苏东坡领着妓女进门，再到进入大师的禅堂现场吟诗，免不了会有些和尚偷看围观，私下里议论着，直至琴操的木鱼声响起，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琴操边敲打着木鱼，边打着拍子，揣摩诗词片刻随即唱了起来，“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借君拍板与门槌，我也逢场作戏莫相疑。溪女方偷眼，山僧莫皱眉，却愁弥勒下生迟，不见阿婆三五少年时。”边歌边舞，余音绕梁，大通禅师忍不住叫好，拍手称快。此事后来被越传越远，《南歌子》也被传唱大江南北，苏东坡与琴操逢场作戏时的激情碰撞，创造了诗词歌舞情景交融的一段佳话。
　　苏东坡离开杭州后，琴操不久循入空门，可能就是因为绝唱无知音吧！文化与艺术的灵性，离不开脱俗和超越！（未完待续）
　　梁迎春
　　2012年2月10日08点2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