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色艺双绝的名妓（4）

               白居易的一首诗害死了一代名妓

                        文/老狼

             七言绝句（唐、白居易）
        黄金不惜买娥眉，拣得如花四五枚。
        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
   这首诗出自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之笔，诗中委婉痛惜之情不尽言表，批评了唐代徐州名妓关盼盼只能守节不能殉节。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关盼盼在看了这首诗之后，回复的诗句是：自守空楼敛恨眉，形同春后牡丹枝；舍人不会人深意，讶道泉台不相随。可见关盼盼内心也是极度矛盾，守节但却不能殉节，也恐日后留下骂名，于是绝食而死。我们在缅怀赞颂关盼盼的贞洁的同时，不由得想到白居易的诗句，诗中笔锋尖锐，毫无怜腼之情，实际上就是白居易害死了关盼盼！那么白居易和关盼盼是什么关系，杀人不用刀，白居易到底有何居心？
   关盼盼出身于书香门第，精通诗文、才貌盖世、歌舞绝伦。因家道中落，沦为歌妓，被徐州守帅张愔重礼娶回为妾。张愔家妻妾成群，唯对关盼盼情有独钟，虽然年龄相距甚远，但张愔文武双全，竟也情投意合，十分恩爱，关盼盼得到了莫大的爱抚和欣慰。白居易做客张建封府上时与她有一宴之交，盛赞：“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能得到白居易的赞誉，关盼盼的美貌与才气可见一斑。
   张愔病逝，关盼盼难忘恩情，矢志守节，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居于燕子楼十余年，却没有人问过，这样一个“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的妙龄女子，是如何度过这十余年的孀居生活的呢？若是为了赢得一个“贞洁烈妇”的好名声，抛掉数十年的年光，而红颜暗老，又是否值得？不管怎么样，这段经历成为了一段佳话，关盼盼的守节之心日月可鉴。
   白居易听闻了关盼盼守节一事，认为她既已坚持这么久，何不索性以死殉夫，留下贞节烈妇的名声，成就千古美谈呢？于是提笔作诗，“黄金不惜买娥眉，拣得如花四五枚。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托人转交关盼盼。
   虽然不是当事人，但是我们也能体会到关盼盼的心情，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挣扎，痛苦的煎熬，百转千回。“自守空楼敛恨眉，形同春后牡丹枝；舍人不会人深意，讶道泉台不相随。”关盼盼的幽、怨、恨，不尽言表，但是诗中却没有流露出后悔的意思。流光逝去又如何，红颜暗老又如何，张愔走了，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盟约，只有曾经的那段情可留恋、可回忆。然而就是这段情，令关盼盼无法忘怀，满地的落花，一屋子的思念，伴着敲窗的春风秋雨，孤零零的一个人，凄凄凉凉地守在燕子楼十年。
   关盼盼也是恨自己的，本可以陪着这段情追随到天上，到地下，生死相随，一生不弃，但是自己没有做到。白居易的诗句无疑是提醒了关盼盼，而且不但但是提醒，笔锋尖锐，实际上实指关盼盼虚伪，能守节不能殉节，这种做作之举，唯恐日后留下骂名，何不追随而去，生死相随留美名呢。其实死亡意味着解脱，一了百了，选择服毒、投河、上吊等自杀的方式岂不痛快？可怜的关盼盼选择了绝食自杀，在清醒与痛苦之间，在虚无与飘渺之间，她要留住一世的情，一生的思念。关盼盼要告诉我们的是，她一直都没有离开，她一直都在张愔身边！

   白居易的这首诗，虽然不是有意害死关盼盼，但是他想不到关盼盼性格之刚烈，纵使天涯，亦为君奔赴。无论她怎么等，怎么盼，那个魂牵梦萦的人都不可能再出现了。老狼认为，张愔的爱，温暖了关盼盼的一生，守节十年从来没有绝望过！然而白居易的这首诗，却使她看清了人间的冷嘲热讽、温暖不在！既然这样，不如去陪着爱人好了，张愔，我来了，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情愿，纵使天涯，亦为君奔赴，纵使地狱，也要与君同眠！

         老狼

       2010年10月26日14点55分。
 

2010年10月26日草根大讲坛采用，感谢列车向南圈子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