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一手拉扯大的孙玉亭,曾是孙家最有望成为公家人的希望。不争气的玉亭辜负了哥嫂的殷切期望,后来还是重复着与哥嫂一样的面朝黄土背向天的劳苦活。自诩有点文化的孙玉亭俩口子在村里混了个有名无利的所谓村官,俩口子正在为开审判大会忙前累后。正在玉亭受公家人重用的节骨眼上,出了满银这桩丢面子的事,让玉亭俩口子极为烦忧,在亲情与前程的这杆天平上,不知如何添加法码......
上司徐治功的一句话,让孙玉亭犯难,苦思冥想半天,将半疯半癫半痴半呆的田二拉去滥竽充数。田二因为田姓人家,官名田福顺,与村支书田福堂、县革委会田福军副主任同族。徐治功怕有闪失,得罪了田家人可就吃不完兜着走......获悉田二与田家没什么关系,同意了孙玉亭的做法。读到这,不免让我佩服作者路遥对后来社会现象的准确判断。是对社会的一种讥讽与嘲笑。
作者对田二人物的塑造可谓用心良苦,田二这人物在此章乃属点睛之笔。鲜明的人物形象与个性,为衬托出这次审批大会的愚昧与可笑埋下伏笔。
读完此章,有以下感想:一是小时候的我,亦被全家人寄以厚望,最终未了家人夙愿,成了一辈子的“痛”;二是走上社会后,在所谓亲情与所谓前程发生冲突或正面撞击的时候,自己曾经犹豫徘徊过,也曾“无情”过,遭受过旁人的冷眼和热讽。还好,自己没能被冷眼和热讽打扒倒下,反省的同时也庆幸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亦坚信以后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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