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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匏有苦叶》——一曲望穿秋水苦苦等待的哀怨之歌

(2019-06-20 07:02:44)
标签:

匏有苦叶

分类: 诗经赏析
         《匏有苦叶》——一曲望穿秋水苦苦等待的哀怨之歌

    《匏有苦叶》是《诗经·邶风》中的一首诗歌。古代的注解者把这首诗的内容附会为讽刺指责卫宣公与夷姜的不伦行为,当代的解读者则认为这首诗歌是写一位痴情的女性在济水之畔等待情人。
       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
      有弥济盈,有鷕雉鸣。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
      雝雝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
      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人涉卬否,卬须我友。
     诗歌的开头,写了“匏有苦叶”。匏为葫芦,葫芦的叶在嫩的时候古人以之做羹,而到了秋天葫芦的叶子干枯了,味道也就变得苦了。因此“匏有苦叶”一句,写了诗中的季节为秋季。有的注解者认为,这句诗里还暗喻着葫芦干了以后可以系在身上,作为过河泅渡时的漂浮工具。从这首诗里仅仅写了过河的人趟着河水步行过河或者船夫撑着船只渡河,而没有写有人游泳过河,看不出葫芦叶子干枯变苦与渡河有直接间接的关系。
     接着,诗里从干枯变苦的葫芦叶子,写到了济水。“济有深涉”,表明济水有可以涉水过河的河道。注意,这里不是写的渡口。既然是趟水步行过河,选择河中较浅的河段就可以过河的。这里的深就不是写的河水很深,否则也就不会有下句“深则厉,浅则揭”了。厉是指河水的深度大致到了腰部,穿着衣服也能从河里走过去。揭则是指河水非常之浅,还没有到齐膝的深度,提起衣服就能趟过河去。
     既然河水并不很深,可以趟水过河,那么就存在着有情人过河相会的条件。
     有渳济盈,有鷕雉鸣。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
     就算是济水充盈,也不过仅仅到了还没有没过车轴的深度。而雌雉的声声鸣啭,则是表达出求偶的意愿。
     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对面唱着一支甜甜的歌。哥哥心中荡起层层的波,妹妹你呀耐心等着我。
     河水不深,因此不必有泛彼柏舟的过河工具,直接趟水过去,就能与多情的姑娘相会。
     可以想见,当济水不深还能趟水过河的时候,曾经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有情人的相见相约,没有因为一河之隔受到阻碍。或许,情哥哥在约会中曾经对天发誓,以后一定要在合适的时候,明媒正娶地把情人娶回家去。于是,姑娘的心里充满了憧憬和期待,从此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秋天到了,济水开始涨水,以致只能撑着船只才能渡河。大雁在高天上飞过,传来声声的雁鸣。当旭日初升的时候,姑娘又一次地来到了济水岸边,遥望着河的对岸。哥哥啊,如果要把我娶回家就要赶紧,总不能等到河水结了冰的冬天吧?
     但是,当初海誓山盟的情郎还是没有出现。
     撑船过河的艄公看到河畔伫立远望的女子,招手询问姑娘要否上船过河。姑娘娇羞地表示,自己不过河去,只是在这里等待闺中的好友。
     诗里没有写出济水之畔女子等待的结果,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圆满结局,还是中间有了变故,当初信誓旦旦的情郎没能履行自己在约会时许下的诺言。这些悬念都让读者自己去展开想象的翅膀,尽情想象着可能的结局。而这位痴情的女子,还是一往情深地站在河边,望穿秋水地苦苦等待着情郎的出现……
    《诗经》中的一些作品,写了青年女子大胆追求爱情的内容,其中有乘着柏舟的约会,也有直接趟水过河的约会。之死矢靡它,成为这些痴情女子的坚定信念,哪怕家人反对阻挠,哪怕苦苦等待。而等待中的焦灼与哀怨,也构成了诗里的意韵,让人千古诵之,如见其人,如睹其景,如解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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