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山是古碣石山
《尚书·禹贡·导河》记载:“北过降水{《水经注》降水,不遵其道曰降、亦曰溃;《太平寰宇记》降水是大禹治理的南宫市至信都县(今冀州市)之间古黄河古道河渠,时称枯降渠},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九河名称:《禹贡》:九河既道,谓一徒骇、二太史、三马颊、四覆釜、五胡苏、六简、七洁、八句盘、九鬲津也,同为逆河。
禹贡时期黄河自郑州北滑县沿今京广铁路北独行到石家庄东入大陆泽后,黄河分支分九支,最北黄河即九支最左黄河支流沿太行山边缘北行到保定后折东与其他支流共同汇合入海,纳入了沿途的源自太行山的所有支流,包括《山海经》记载的北京地区的伦水、绳水。禹贡时期该处黄河入海的盛景站在大房山的白云坨或猫耳山的高峰之上一目了然,这就是禹贡时期古碣石山。
涿州西的北巨马河畔北拍大房岭(左高山为白云坨,右为猫耳山)
房山霞云岭小洼尖拍到的大房岭猫耳山方西方向(图左远)及支脉白云山及白云坨(图右)
山海经所指的碣石山狭义范围当在此图内
中国历史地理学科的奠基人谭其骧在1978年发表的《山经河水下游支流考》,首次破译了《山海经》之“古大河”即《尚书·禹贡》之“大河”以及古黄河下游支流历史谜团,指出《山海经》北山经记载北京的河流有三条:伦水、绳水、湖灌水对应今日的名称为:巨马河,大石河,永定河。房山区巨马河、大石河是春秋禹贡时期《山海经》记载的黄河入海前最末支流,并指出大房山即古碣石山。
春秋时期华北北部河流分布图
1.巨马河:
《山海经》北山经记载:(乾山)又北五百里,曰伦山。伦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有兽焉,其状如麋,其川在尾上,其名曰罴。
伦与涞读音相近,伦水即涞水。罴可能是尾部带有储气囊的高山羚羊。
2.大石河
《山海经》记载:(伦山)又北五百里,曰碣石之山。繩水出焉,而東流注于河,其中多蒲夷之魚。其上有玉,其下多青碧”。
北魏时期城市位置与今天大石河(圣水)、巨马河(涞水)流域图
在《山海经》北山经记述的“繩(绳)水”入河(黄河)以后,大河(黄河)就入海了,黄河再也没有支流可言了。
《汉书》地理志:“涿,桃水首受涞水,分东至安次入河。”,大石河、北巨马河合流后在今廊坊安次区南汇入黄河。
在东汉以前黄河自郑州大概沿今京广铁路北行行白沟,到保定清苑折东自霸州东入海。
3.永定河:
《山海经》记载的永定河为“湖灌水”“(姑灌之山)北又北三百里,曰湖灌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碧,多马,湖灌之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海。有木焉,其叶如柳而亦多理。”
春秋时永定河与白河合流入海,(永定河水大、白河是永定河的支流。),湖灌水亦沽水,急读时读音很近。沽水是秦汉白河的古名称,是永定河与白河的统称。
(1)不少学者认为“永定河”是《山海经》“繩(绳)水”,从现代的地图看永定河从大兴县西流后东南流入海,顺此思路倒推回春秋时期,是黄河的最后支流,但却忽视了永定河古代河道并不在这一带,春秋禹贡以前今永定河在北京城北:(自门头沟至石景山东行走紫竹院、明朝北京城北护城河、东直门、北行太阳宫、四元桥行今坝河与白河合流后入海),潮河及白河在春秋时还没有合流,春秋时尚无今潮白河。金朝后永定河在今石景山向东南由分支,该分支后来袭夺了大石河的下游河道,其位置在大兴区以南、涿州以东的拒马河而入海。春秋时永定河与白河合流与潮河各自直接入海不进黄河,因此从古地理分析金朝以前今大石河自涿州东南行向天津方向。与山海经记述黄河末支流“绳水”一致。
(2)现在主流认为房山大石河是古“燕水”,因为其大石河流经燕中都(古燕国第一座都城,在房山窦店董家林)西和南,流经燕中都的河水当为燕水,则顺理成章。然而却忽视了“大石河”是大河(黄河)入海前的最末支流,而《山海经》记载的燕水入河后,后面还有“伦水”“绳水”入河。同时“易水”之名在,在战国后期时有记载,“易水”称“燕水”虽没有历史记载,确为其实,而《山海经》的作者大多认为是春秋早期的先秦人,春秋早期及战国末期跨800年,对“燕”即“易”不同的理解(当时易水南不远是古中山国)可能是不同的理解,可能认为燕国与中山的界河致使“燕易”通用。最重要的是《山海经》也没有“易水”两个字。因此古燕水是今大石河(琉璃河)是错误的。
《史记》:苏秦曰:燕(燕水),长城以北,易水以南。所以苏秦所说的燕水是古时也称的“南易水”即今瀑河。
4.碣石山
房山大房岭也称大房山系《山海经》《尚书·禹贡》之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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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山白云坨东北视角大房岭(中左)是主峰猫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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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山白云坨之北及西北大房岭、及西南方向涿州保定西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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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山霞云岭大洼尖拍到的大房岭猫耳山方西方向(图左远)及支脉白云山及白云坨(图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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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乡东南姚望西大房岭
良乡南姚望西大房岭
良乡南姚望西大房岭
房山三流水村小洼尖拍东北大房岭
白云坨东北方向,近为上方山,远高山是猫耳山,山下即周口店猿人遗址、金皇陵
白云坨北
《尚书》“禹贡·导山”篇记述:“...太行、恒山(河北曲阳大茂山),至于碣石,入于海。”大禹修通太行、恒山到碣石山通向海洋的联通道路,与《山海经》描述的碣石山即繩水的源头即为房山大房岭,大房山是古恒山(曲阳大茂山)的山脉向东北的延伸,方向一致性相互符合。
《尚书》“禹贡·导水”篇记述:“岛夷皮肤,夹右碣石入于河(从东北方来的岛夷人,先接近右边的碣石山,再进黄河)”,《山海经》:碣石之山,繩水出焉,而東流注于河,后在廊坊安次东南、天津一带入海。两者记述相符,可见《山海经》与《禹贡》的碣石山是同一座山的可行性。
关于禹贡之碣石,需要明确的是大禹“导山”实际是“道山”即“修山道”沿太行、恒山修通到碣石山、然后继续修了一段路通向渤海,即:“太行、恒山(河北曲阳大茂山),至于碣石,入于海。”指的是“路径”并非指碣石山“入”于海.所以一般认为“碣石入海”的观点应为误读。这一点可从《史记·夏本纪》“道九山...太行、常山(恒山)至于碣石、入于海...”为证。
刘起釪《碣石考》:苏轼《书传》所云“河自碣石山南、渤海之北入海,夹,挟也。自海入河,逆流而西,右顾碣石如在挟掖也”。自后宋儒解释大抵为遵海入河,碣石在右之说。蔡沈《书集传》并指出“碣石在右转屈之间”。按《禹贡》作者之意,当是说东北少数民族鸟夷(伪古文误作岛夷)入贡,沿辽东湾西岸向南航行,然后西转航于渤海北岸之下,最后入于河,碣石正在转角上,所以称为“右夹碣石”
汉武帝、司马迁于公元前107年11月也曾到过大房岭今下的房山区长沟镇古鸣泽渚湖。据记载司马迁曾登大房山勘察,不排除到此核实禹贡之碣石。在当时在大房岭前黄河入海情景尚存。
更有趣味的是,房山白云坨下的“石经山”在唐朝节度使刘济撰写《涿鹿山石经堂记碑》称石经山所处的白云山一带为“涿鹿山”《涿州志》也有同属记载,涿鹿山、涿鹿城、涿鹿之野是黄帝与蚩尤时期的远古之足迹。
大房山东起点在今燕山石化的东北即房山辛开口村,该处是大石河的东向南转折处,该处可能是《尚书》“禹贡”记载古恒山的尾部了。燕山石化的周围为环形山疑为陨石坑,环山陡峭险峻,环山下小山顶数处有花岗岩圆形巨石,当地人称大张石、大象石,远望清晰可见,可称其为“碣石”,金皇陵也在附近,周口店猿人遗址在南边,五十万年至一万年前左右古人类足迹遍布于此一带。
关于碣石的历史北京还有记述:今石景山衙门西周古蓟城(蓟国古蓟城)有碣石宫,在《史记·孟子苟卿列传》:驺衍如燕,昭王“筑碣石宫身亲往师之”;《正义》:“碣石宫,在幽州蓟县(燕国古蓟城)西三十里,宁台之东。”宫以碣石为名。为什么在此建造碣石宫呢?是不是这样假设:燕中都董家林一带背靠的是西北的古碣石山使燕国逐渐强大,古燕国对碣石山的崇拜,在燕国在山戎灭蓟国后,联合齐国打败了山戎顺利接管古蓟国领土,并新建了燕上都蓟城,因而自西北的古蓟城建造碣石宫,以借碣石山的风水灵气等。也可自碣石宫西眺望数十里外碣石山。试想如果燕昭王用数百公里外的碣石名山给宫殿命名可能性不大。
现在大房山距离天津渤海有一百多公里,在上古时期大房山却距海边的湿地近的很多。
那时却有山势入海之势,但碣石与渤海尚有数十公里,在东汉时,北京大兴南,房山琉璃河镇东、南,涿州东、南是黄河入海沼泽区,后称督亢泽,还有白洋淀。到北魏时尽管黄河早已断流,遗留的湿地大片存在。《水经注》记载督亢泽仍自涿州南向东北的河北固安县延伸(今大兴南),称“泽苞方城县(固安县)”。显然白洋淀、督亢泽是古黄河断流而留下的海洋湿地,即使在北魏时黄河已断流数百年,遗留的湿地尚有河流及地表浅层水的补充湿地尚在,规模还很大。而大房山前的平原近地在世纪初年是水乡泽国。而更早的地质勘测,黄河北途保定时,禹贡时期的古白洋淀西距太行山仅几公里,是今日面积规模的数十倍。而该地区的海拔大概在25米左右,大房山前的近地平原有不少地方接近25米的海拔。禹贡时期渤海的海平面也高于现在(在冰后期6500年前比现在高2-4米、6000至4000年间和3000至1900年间均高于现在海平面),永定河自金朝携带泥沙的永定河加速摆动到卢沟桥夺大石河下游河道,所带泥沙沉降使该地区地表比禹贡时期升高很多(自金朝后由于永定河在大兴西,南,东南下游的泥沙沉降,致使在廊坊仇庄的古安次县在地表下十几米处)地表改变很大,据此推断禹贡时期的督亢泽海拔与当时渤海的海平面可能相差无几。所以禹贡时期大房山距离黄河入海的河海交错沼泽地带的最近点可能在二三十公里左右是有可能的,远比今天的距离近。有可能就是“太行、恒山,至于碣石,入于海。”的所指方向的描述吧。
那么碣石之山是不是“绳水”即”“圣水”支流大房山某座山峰呢?值得探讨。
房山大石河源出碣石山,是大河的最末支流,则证明大房山就是上古碣石山。而其他关于古碣石山不同地点的很容易被《山海经》《尚书·禹贡》关于碣石山的记述所否定。比如秦始皇等九位帝王去过的秦皇岛碣石山(左、右碣石)与古黄河在天津入海处相距远,更谈不上有“绳水”支流古入古黄河;而山东无棣碣石山附近虽有古黄河一支流,又与太行、恒山不是同山脉,隔冀北平原。可见"禹贡之上古碣石"成名于上古时期、记录成文的历史可能较战国秦汉时期更久远的夏商时期,《山海经》也可能那时写成,春秋战国时准确位置已失,以致秦汉后秦皇岛附近“左、右碣石”已成主流。
《山海经》、《禹贡》关于碣石山的记述,也是衡量是否是上古碣石山三个必要条件,不符合这三个条件的碣石山都不能称禹贡之碣石山。大房山碣石山显然早于自秦汉以后所指秦皇岛山海关,昌黎县的左、右碣石山,及山东无棣的碣石山,这无疑对学术界苦苦寻觅争论不休的“禹贡之碣石山”种种观点是颠覆性的。
而据此推断《山海经》北山经的“伦水”为今“涞水”即今巨马河;伦山即涞山,“燕水”为今“易水”即今易水河,依次顺序摸索出所对应保定、石家庄,邯郸、安阳等一带的的今日河道与《山海经》北山经记载的河流对应入黄河的顺序的准确性,见几乎一目了然,虽然山与河、河流间的距离被夸大,但顺序正确,证明《山海经北山经》记载华北入古黄河支流的真实性、正确性、客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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