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的爱情

     阮  直

爱情是“有毒”的，这个提法不会被热恋中的男女所接受。即便接受了爱情是“有毒”的命题，但也觉得那毒是毒“别人不毒自己。就像平时中大奖，轮不到我，被雷劈了怎么就该我中招？那都是小概率的事儿。

可当下这桩事情“有毒”的爱情就让北大女生包丽（化名）“中招”了。4月12日，澎湃新闻获悉，北大女生包丽于4月11日中午因为“爱情”在医院去世。

这事儿还要从去年说起，2019年12月12日，南方周末微信公号发布《“不寒而栗”的爱情：北大自杀女生的聊天记录》的消息，报道了北京大学法学院大三学生包丽与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大四学生牟林翰相恋。包丽自杀前，其男友牟林翰向包丽提出过拍裸照、先怀孕再流产留下病历单、做绝育手等要求。包丽妈妈称，两人恋爱期间，牟林翰嫌弃包丽有过恋爱经历，不是处女，但又不想分手，却以此折磨包丽。这种男男女女的“有毒的爱情”哪天哪日在哪个城市发生都不算什么大事。包丽的经历与自杀之所以让全国的媒体关注，因为她是北大学法律的在校生，并且折磨她的哪个男友也是北大的学生，这才使得他们“有毒爱情”发酵了。

如果包丽自杀被抢救过了了，这事儿也没有拿出来再说的必要了，女孩子恋爱期间玩自杀，半真半假吓唬一下男友也都见怪不怪，只要对方或自己不对自己下死手，之后还是牵手走。

可包丽经过5个多月的治疗真的没活过来，这就不是恋人之间撒娇时的用力过猛了，是真的受不了男友的折磨，就是不想活了。看来他们之间的爱情有毒可删去我标题上的引号了。

大家知道，婚介机构介绍的对象，谁是不是“处男”“处女”没人在意，绝没有为此事“吃醋”而折磨对方的。即便相处时日之后分手，也不会玩自杀，可那一旦有了爱情，彼此的关系就“有毒”了。这个毒可不是“无症状”反映，只不过强烈程度轻重罢了。一些爱情也确实是不可理喻的，刻骨的疼痛弄得彼此满身伤痕，蚀骨灼心，却无一丝暖意。这样有毒，有枷锁的爱情，是不会给人幸福的，可有些人就是无法自我解脱。

牟林翰有毒的爱情也不是他的专利，像他一样有处女情结，爱得自私，爱得狠的人并不少，这没毛病。牟林翰不接受包丽不是处女可以“自虐”，“折磨”你自己呀，甚至分手，唯独不可“折磨”对方，“控制”女友。北大女生处女多得很，牟林翰守着一片树林为啥盯住了包丽这一棵树？包丽是不是处女，包丽自己说了算，与别人无关。

牟林翰的“长臂管辖”最终受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那是法律裁定的，因为出了人命，就不能再用爱情是有毒的来解释他们的关系了。本老汉没有裁定当事人法律责任的权利与能力，但我只知道，爱情绝对不是蜜饯的过程。我的人生历练与经验可以告知热恋中男女：爱情也是双刃剑，一半是蜜饯，一半是“新冠”。热恋之中男女一旦发现对方有“偏执症状”，就该先想到“爱情有毒”了。人性也是杂色的，绝非“好人坏人”那么简单的双重性。

《今晚报》2020年5月19日（发表时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