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点多被可宝的电话叫醒,与可宝聊天至话机无电。再也难以入眠。睡意朦胧至清晨五点多,起床收拾,七点与豆宝一同出发。
北京的天阴沉沉雾蒙蒙,是我最讨厌的那种终日如黄昏的天气。亲爱的健知道我的好恶发来短信祝一路平安。我忽然想起,东西两宫今天还没有表示,于是短信骚扰,东宫说正准备发短信祝福,祝我此行有大桃花云云;西宫说原以为我早几天就到台北了,我这才想起改了时间没告诉他,难怪前几天网上遇见他祝福的。骚扰完东西两宫,在机场坐着还是百无聊赖,于是进而骚扰行走,行走的短信是最具宫廷行文典范的,每次收到,啊女皇都要诵读数遍希望潜移默化提高修养,然而成效甚微。遇到我这样的同窗,学识无法与之相比,还固守着那永远都长不大的个性,频频骚扰他们,我很荣幸,可他们真的是委屈啊!
飞机稍稍有些延误,经过武汉上空的时候,有气流,颠簸了几下.不知这是不是也是缘份。下午两点多才到香港,先过关抵港,然后办理相关手续,再过关登机,我每次都很晕忽,总算顺利。在候机闸口,我看见一对恋人正在拥抱告别,女生拥抱完后眼圈红了,男生连忙嘻嘻哈哈打岔,这样的情形很久没有看到了。想那年可宝离开我去美国的时候,我和他告别,他象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严肃地拥抱了我,我怕他难过就嘻嘻哈哈地说男孩子应该出门闯天下,否则就会没出息。可宝转身离开我的时候,我的眼圈也红了,可我忍住没让眼泪流下来,因为我不想让旁边的人看见。
香港台北湿润的空气让我干皱的手渐渐滋润起来,要是在南方生活,我应该比现在年青。当年懵懵懂懂地到了北京,从此经历一次又一次地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分离,对于道别仪式也渐渐麻木,不再难过。
飞机快要抵达台北的时候晚霞很美,接着我身边的旅客告诉我说今天台北豪雨。几乎每次出门都遇见雨水,我也不觉奇怪,第一次来台北,我遇见了台风,是挟豪雨而来的新乐克台风。在台北灯光如碎宝石般熠熠闪烁的时候,飞机降落在桃园机场,想起每一次都没有在桃园机场留影,于是在候车空隙拍了两张略显疲惫的照片。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巴士上的电视一直都在播放关于地球银河宇宙的科教片,火红的星云里一颗星星正在死亡,它发出兰色的光,最后以爆炸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看得惊心动魄。雨越下越大,我忽然看见一辆小货车满载着黄色的棺木,棺木上还写着福字,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演剧用的道具,后来才看清那是真的棺材。据说出门遇见棺材也是好兆头,但愿这一个月顺利。
抵达富园酒店,小小的酒店安静,前台小姐体贴窝心,房间比想象的要好。
手机短信消息,明天事情还蛮多。连战先生要在离开台北前发表讲话,看来忙就从明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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