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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罗米埃们和ABC之友

(2014-11-26 22:5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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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

悲惨世界

abc之友

    《悲惨世界》里有两组青年群像。头一组有四名成员,既斐利克斯·多罗米埃、李士多里、法梅依和勃拉什维尔,他们大约于1815年前后聚在了一起,1817年离开巴黎,回到各自的家乡。另一组是“ABC之友”,主要由九人组成,既安灼拉、公白飞、让·勃鲁维尔、弗以伊、古费拉克、巴阿雷、赖格尔、若李和格朗泰尔,于1828年首次出场,1832年6月5-6日参与起义,全部牺牲于街垒战役之中。
    作为全书仅有的两组青年群像,其实很容易看出两者之间的呼应关系,何况雨果可能也担心世上存在我这种反应不止慢了半拍的读者,还专门在“ABC之友”成员古费拉克出场的时候提醒了一句“古费拉克像多罗米埃”。但纵然我注意到了这话,还替古费拉克同学鸣了半天的不平,也依旧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看了让-贝特朗·巴雷尔(Jean-Bertrand Barrère)的《雨果传》(I'homme et I'oeuvre)。也许是因为我并不喜欢多罗米埃等四人,所以尽管中英文译本各看了一遍,还是只记得他们做过的事情,对他们的性格毫无印象。直到最近开始速度极慢,同时也是及其仔细地(之所以仔细,是因为单词量太小,总在没完没了地翻词典,大汗淋漓)看法文原著,才终于注意到,两个青年群体之间的对应关系实在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除了关于古费拉克那句话而外,书中还曾经提到“李士多里和法梅依正谈论他们的教师,向芳汀述说戴尔文古先生和勃隆多先生的不同点。”“勃隆多”这个名字,也许不少读者都还有点印象。记得他是谁吗?假如不是重名,那他就是日后把赖格尔开除了的那位先生。所以我们可以这样推测:赖格尔是李士多里和法梅依两人的学弟。
    多罗米埃等四人毕竟戏份不多,李士多里、法梅依和勃拉什维尔三人都没写到什么明显的性格特征,一切都集中在多罗米埃一人身上。认真看看,ABC们当中像多罗米埃的绝不仅有古费拉克一人,至少还有格朗泰尔。要是把谢顶和写诗这种事情也算在头里,大概就连赖格尔和让·勃鲁维尔身上也有多罗米埃的影子,只不过这两项对应关系牵强得厉害,顺便提一句就算了,下面不再多说。
    若是在我看来,格朗泰尔比古费拉克更像多罗米埃(这句话念得我舌头都快打结了)。格朗泰尔和多罗米埃的共同特征其一在于都是怀疑论者,其二在于喝酒之后长篇大论地胡说八道。相比之下,格朗泰尔的醉话似乎逻辑性更差一点,但就我个人看来,格朗泰尔的知识面明显更宽一些。多罗米埃的醉话长得叫我看了差点晕倒,格朗泰尔……我至今还没见到他呢。说老实话,哪怕是在看中文译本的时候,格朗泰尔的胡言乱语也逼得我不得不下定决心卯足干劲才不至于大段跳过,等在法文版里见到他的时候,我真的会有定力读下去吗?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对安灼拉先前的嫌弃之情感同身受。不过请相信,我也是喜欢格朗泰尔的,原因我说不清楚。要么谁来告诉我,怎样才能在喜欢安灼拉的同时坚持讨厌格朗泰尔呢?这我可办不到。
    至于古费拉克,像多罗米埃的地方大概就是同样比较欢乐,而且都挺风流。多罗米埃对芳汀的玩弄,书中是写明了的。至于古费拉克同学,虽然没提到具体事件,但鉴于此君在街上碰到一个女工之后,跟同行的马吕斯说过一句“我很乐意把这女人收在我的集子里”,大概风流韵事也实在不少。这不禁让人担心起来:古费拉克会不会也制造出类似芳汀的悲剧?幸好雨果还写了这样一段话:“不过古费拉克是个诚实的孩子。从表现出来的聪明看,多罗米埃和他有着同样的外貌,可是在外貌的后面他们是大不相同的。存在于他们里面的那两个内在的人,彼此是截然不同的。在多罗米埃身上蕴藏着一个法官,在古费拉克身上蕴藏着一个武士。”于是我们可以放心了。另外,多罗米埃在他的几位朋友中间是头领,而古费拉克是“ABC之友”的前任头领。这样的对比是在开玩笑,因为大概在多罗米埃等四人出现的时候,古费拉克已经让位给安灼拉了。不过想想看吧,ABC们和多罗米埃等四人的主要区别,就在于前者参与了一场悲壮的起义。可在不谈政治的时候呢?答案是大概没什么区别,似乎都在吃喝玩乐。当然,ABC们应该不会随手丢下相爱的姑娘,但想得伤感一点,在他们集体战死之后,他们的姑娘命运也未必很好。回头接着说,古费拉克虽然是“ABC之友”的三把手,人称“中心”,但ABC们聚在一起玩的时候,很难想象安灼拉或者公白飞会起到领导作用。公白飞恐怕会把众人一同拐到图书馆,安灼拉呢?更别提了,我简直疑心众人会瞒着他不叫他去,免得他面无表情地往墙角一站,太破坏气氛。好在阿波罗同学外貌极为出众,即便他呆在一边不说不笑,观赏性也实在不错,所以也许伙伴们还是会喊他同去的,然后权当他是一座“多美的云石雕像”,时不时地围观一下,非常养眼(其实就只有格朗泰尔一人才这么花痴吧哈哈)。这样一来,真到了这种场合,大概古费拉克还是要当头儿的,这又和多罗米埃相似了。
    笑话说到这也差不多了。以前看过ABC们从初稿到定稿的形象变化,前两天又顺手翻了一下两版初稿,想看看多罗米埃等人的形象是不是也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发展过程,结论是在彼时,这四个人连影子都没有。我头一次看《悲惨世界》的时候,觉得花这么多笔墨写四个浪荡子和四名女工一起郊游这类事情,实在是拖沓得厉害。现在才看明白,这绝对是雨果的独具匠心。要知道,先前的初稿中,ABC们形象相当单薄,存在的意义基本只在于把马吕斯卷入起义。而到了定稿当中,ABC们的形象被大大强化了,又多出了多罗米埃们这样一

个对比组。前后相隔十几年,青年们的形象平日看来似乎没有大的变化,可实际上,1817年的多罗米埃们最大的功绩不过是制造类似芳汀的悲剧,然后回到家乡,去过头面人物的生活,庸庸碌碌无所作为;等到1828年,青年们虽说平日也笑着闹着,而等到必要的时候,他们毫不含糊地筑起街垒争取自由,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这刚好验证着“蓬巴达酒家”一节看似离题的一段议论。“巴黎人之于法兰西人,正如雅典人之于希腊人,他比任何人都睡得好些,他比任何人都着实要来得轻佻懒惰些,没有人比他更显得健忘,但是切不可以为他们是可靠的,他

尽可以百般疏懒,但是一旦光荣在望,他便会奋不顾身,什么都干的。”多罗米埃们一直轻佻懒惰地健忘了下去,ABC们则是奋不顾身、什么都干的代表人物。虽说ABC们最终全部踏入了浸透曙光的坟墓,但前后两代人迥然相异的精神面貌分明象征着书中反复强调过的概念:“进步”。雨果说,进步是人类永恒的生命,恐怕我们也可以这样说,进步是《悲惨世界》一书永恒的生命。
    最后再说句闲话,其实ABC当中风流又欢乐也不是古费拉克一人,可偏偏他被拉出来当又丑又不招人待见的多罗米埃的相似形,看来他的运气似乎还比不得墨城的鹰。中心同学,我同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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