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美丽的白瓷瓶
(2011-05-01 08:3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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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年轻时,我是个浪漫女孩,喜欢遐想,盼望一段美丽的爱,一段罗曼蒂克式的恋情。
其实,我是个极平常的女孩,敏感而又忧郁。我常常挤坐在末班车的车厢里,盼望有一天会有一个漂亮的白马王子和我相遇。我将钟情于他并深深爱上他。
然而六年了,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我都一无所获。我的脸色也由少女的红润而变苍白了。我如水般洁净的青春也在这逐渐苍白的等待中如水般逝去了。最后的日子里,我失望了。从美丽的幻梦中醒来,我发现我已不再年轻。终于姑从外边领回了个青年,普普通通,并没有理想中男人的风度和气质。但极诚实,也极老实。我漠然的点头漠然的应允了。看着姑欢天喜地的样子,我想大哭一场。为了祭奠那爱之梦的幻灭。
“同志……”,那是标准的男低音,与我近在咫尺。我慢镜头般转过身,低着头——那气息迫得我抬不起头来。我知道他该问我名字了。而我叫什么名字应该叫什么名字呢?他又何必问我的名字呢?有那个必要吗?我们相识就够了,这是缘份啊!是命里注定的。我明天就要结婚了。我曾经盼望着拯救,可拯救又有多大的意义呢!我矛盾不堪。
“请问,您这只瓷瓶是在哪个商店买的?”他说:“为了买这种瓷瓶我转了一整天可也没转到请问您这只是从哪里买的告诉我好吗我明天就要结婚了可女朋友偏要买一只这样的白瓷瓶她只买了一只……”
“卖给我好吗我可以给你双份的价钱。”他急切地说。他漂亮的面孔表情瞬息万变。掏钱。
(这个短小说写于1988年,自己还不到20岁。小说写出来后,一直没公开发表过。2000年投《家庭》杂志,发过一个,却是经过了改头换面的“爱情故事”,这段文字,应该是真正的小说文本。贴在这里,以示一个劳动者的姿态。劳动是光荣的,为文学而劳动会让劳动本身变得美丽起来。年过四十,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了。庆幸,但不能懈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