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屑录
(2010-01-11 20: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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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1,年前年后,写小说一中两短,中者三万字,短者一万余。都是妥协的结果。08年所写的五六个中篇,除姑娘辗转年余发表外,余皆休息于电脑之文件夹中。这个岁数的人,学会不着急了。其实是急也没用。重新写作以来,发现文坛空气已变,人文尽疏。也好,做重新开始状,读书,写。09年又多了项痛苦不堪又乐此不疲的工作:编。是主编,亦小编矣。为人作嫁,讨好的不多,得罪的却不少。真是好玩的紧!
2,久不出门,出门全是新闻。新年的新闻都带着血腥气息。一是小区门口之马路上,一早起遛弯之中年男子,先是被一辆面包撞至马路中央,后先后被一辆夏利和另一辆小客骑身而过。人当场毙命。第一辆车逃逸。整个府前街戒严,画线,勘察。人人议论中年男毙命之地,看厕所的女人说,这地儿脏,这里出车祸的,没几个活下来的。
3,还是一桩车祸。还是逃逸。开车的逃了,被撞的的可逃不了,老老实实趴在马路上,人早上奈何桥了。这个车祸的人,我见过几面。他是山里人,长得面黑、苦焦,说话有些口吃。但实在。实在是这个社会稀缺的品格了,所以尽管见面极少,还是记住了他。最后一次见他,是去年参加杂志的首发研讨笔会。他坐在一个角落,听我们夸夸其谈。吃饭,他亦敬酒给我,说话给我。但我忘了他说了什么了。一个山乡的穷苦之人,不顾穷苦,而文学。我不知是该鼓励还是该劝诫。现在他走了,我更不能说三道四了。命运总是会打击那些弱者,一个出身薄寒之门的农人,喜欢写点没处发表的文字。没处发表,偶有一女性文学刊物,发文鼓励了一下。却又被那女性主编找上门去,带了一帮女性文人去吃午饭。他没钱,只有招呼朋友——好在他还有这个朋友。他终于为自己保留了这个面子——就是他这个朋友告诉了我他车祸的消息。可他最后的面子却没人保全,压他的人逃逸了。这老兄在天堂还得等交警的消息。
4,这个不是车祸,是凶杀。大市场某金店女人,前几日被凶手抢金杀人。身中50余刀。其尸身惨不忍睹,想来令人寒噤。问人间金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不如素面朝天,瓦碗寒食,朝夕与共,平平安安。
5,几日来休息无多,为杂志组稿、排版,舍昼夜,忘寒暑,却毫无喜色。头发胡子疯长不知理,人似傻实呆不知礼,稀粥饱饭不知味。人近抑郁。知有事。真有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且得过且过。
6,与某刊某编Q聊,说小说文学性差,可读性差,时代感差,我孙子样点头哈腰。说是,我不懂艺术,我刚学写作。对面之人颇矜持。见不到她的样子,但能想见她的样子,那样子——不见也罢。那小说——不发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