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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刘晓川访谈录:子在川上曰

(2009-10-14 13:5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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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子在川上曰

——作家、编辑刘晓川访谈录

刘晓川 张爽

 

2009年,正逢我们国家的六十大庆,这无疑是个让人激情燃烧的特殊年份,这一年对北京作家刘晓川先生来说同样难忘而特殊,因为,他行将在这一年的年底退休,也就是说,这一年,他60岁了。60岁,对许多青年朋友来说,还是个遥远的可怕的年岁,因为,他意味着苍老寂寞,意味着将从工作岗位上退下,也意味着霜染鬓角,从此步入老年。刘晓川60岁了,这是肯定的。然而刘晓川真的60岁了吗?那个行走如飞,一头如墨染过的浓密黑发,还是二十年前的那副宽边的眼镜,甚至还是像20年前那样背着包,总是是习惯地坐到车的后座上去的他?他怎么可能是60岁呢?他弹性的快节奏的步子哪里有一点60的影子?

采访刘晓川先生是在天津的一个包场的相声晚会后,其时已是夜深沉,人欲睡,可晓川先生却箭步走到笔者的房间来,显得那么精力充沛。我知道,晓川先生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调入北京日报文艺部做副刊编辑至今有,在北京是名副其实的资深编辑了,受到很多作家朋友的尊重和喜欢,笔者本人也经晓川老师手发表过多篇作品,也是在晓川老师的培养发现下成长起来的,可我还是想给晓川先生一个“下马威”,给他提几个相对刁钻的问题。(采访者以下简称天天,刘晓川简称晓川)

天天:您做副刊编辑二十多年了,您觉得您,或说一个副刊编辑对一个作家的长成或一个作者的成长帮助大吗?

晓川:我觉得作用还是很大的,我做了二十多年副刊编辑,原来在北京日报文艺部,后来又在京郊日报副刊,这么多年,我还是一直在关注基层作者,尤其是郊区作者,交了很多郊区的作者朋友,无论是老人,还是年轻的,都处的相当不错,他们对我都不错。我自己也很欣慰。二十多年走下来,有这么多人对我这么好。他们有什么话也愿意对我说,比如你们的《天天》,里面的很多作者,就是我很熟悉的,当然也有一些还未曾谋面。

天天:晓川老师在城市长大,又工作在城市的主流媒体,我想问您的是,您既然那么了解郊区作者熟悉郊区作者,那么您觉得如今在郊区的这些作家中,是不是有人可以成为影响书写文学史的大作家?或者说,郊区的这块土地上是否具备有成为大作家的可能?

晓川:我觉得有这种可能,也有这种几率,关键看作者,一是自身功力,另外就是生活阅历,这两点很重要,生活阅历越丰富,他对作品深层次的思考可能也就越深刻,尤其对人性,对人与人之间那种复杂错综的关系,以及生活对他本身的一种撞击所产生的创作冲动越强烈,这还是牵扯一个人的创作功力,比如,像刘绍棠、浩然那样的作家,他们的生活经历已经很丰富,而且他们的创作功力,两者结合的非常好,因此他们能写出比较厚重的作品。我很希望在京郊能出现像浩然少棠那样的文学大家。

天天:晓川老师从事文学编辑二十年,您觉得现在有这样的作家吗?

晓川:目前看来欠缺点。为什么这么说呢,现在的广大郊区作者敢于涉足长篇创作的还太少,体现一个作家的创作水平和创作功力,很大程度上要看他的长篇创作和另外也要看他的中篇创作,你们平谷区像你们有这么一两个,昌平的像星竹,还是应该说在全国领域有一定声誉了,他的很多作品,包括中篇小说出来后会被很多选刊选载,他具备了认识生活的丰富性,他开掘的人性深度也到了一定程度,但是,为什么没达到到浩然刘绍棠那样的顶峰呢?我想,这个问题就复杂了,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不过我还是对星竹这样的作家抱有很大的希望,像房山的凸凹,他们都有这样的苗头和势头,他们的作品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我们当下的生活,尤其是农村的生活,在不断走向城镇化的过程,揭示了很多很多的社会问题以及人性问题,他们把目光更多的放在了小人物身上,我觉得这种立场、这种观点是正确的,反映小人物,反映他们的挣扎、苦闷,反映他们生活、生存的艰难,很大程度上,恐怕是我们当前文学反映的主题,通过对小人物生存层面的反应,也可以折射我们国家在转型期间的出现的很多错综复杂的问题,在不断的克服,不断的总结,不断的解决不断的前进,当然,他们现在具备了一定的基础,如果再往前再大一步,写出比较深厚、厚重的像陕西陈忠实《白鹿原》那样的,反映农村宗法制度下对人物的那种重压,以及人物在盘根错节的宗法重压下的一种苦闷的挣扎,恐怕这种作品的厚度就达到相当的高度了,目前他们的作品还稍稍差了点。但是我觉得凭借他们自身的努力,他们应该会有更大的发展。

天天:晓川老师在给《天天》写“作家寄语”,我特别注意了一个词,那就是“文学逐渐式微”。我想问晓川老师的是,在文学逐渐式微的情境和状况下,作家应该怎样坚守自己的文学精神和文学立场?您觉得有没有这个必要?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实际上,当下,我说文学在不断式微,因为当下社会的物欲横流,以及在商品社会的强烈冲击下,人们的注意力极大的分散,包括我们现在娱乐方式,在多元化多样化地冲击着人们,人们在获取精神营养上,他不见得要去阅读文学作品,他可以通过电影、电视、网络,(天天插话:比如咱们今晚听的相声和曲艺),对,这种感官艺术,也能够获得精神上的愉悦,所以他没有必要把去大部分精力浪费在阅读上,阅读中篇阅读长篇小说上来,但是要看到,当下也有很多作者以及读者在关注文坛,关注着文学作品,只是不像我们国家刚刚文艺解冻以后那种的繁荣,所以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文学是式微的,但是我觉得,作为你说的精神上的层面,作家需要这样的精神层面,读者也需要这样的精神层面,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命题,我觉得我们国家需要这样的文学坚守,如果没有文学,世界我不能称其为完整的一个世界,恐怕很多作者之所以坚守这样的阵地,除了他的兴趣之外,恐怕还有一种社会责任感驱使着吧。

天天:我注意到,很多作家对晓川老师有一种特别好的印象,很多人称呼您为“好人晓川”,您自己又是怎么看待别人这种看法的?

晓川:我很感激大家这样评价我,但是我觉得本身做的不够,我还没有更广泛的深入的北京作家群中去,尤其是对郊区作家群,也没有非常广泛深入下去,比如经常下去和大家座谈,能够掌握大家的创作动向,研讨一些作品,推出一些好作品,但是即便这样,大家都对我还是有一种你说的那样的赞誉,我真是诚惶诚恐。说实在的,我和作家朋友的这种关系也就是停留在看看作品,有时聚在一起,经常坐在一起聊聊天,可能我也这个人比较随和吧,大家就觉得我特别能聊,没有什么架子吧,没有什么距离。所以大家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吧。

天天:有些作家认为给报纸写短文,写随笔是浪费才情?会影响他出大作品?您觉得是这样吗?

晓川: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比如你说像刘绍棠,他写了很多随笔,除了他的大部头长篇,他还在报刊开了很多专栏,发表了很多的大量的随笔,这些短的文章也很受读者欢迎,也没有影响他的长篇创作,另外比如说凸凹,凸凹这些年写了好几个长篇,他在创作长篇之外,也写了很多学者类的散文,文化意味比较浓厚的,还有昌平的星竹,除了小说之外,也写了很多的随笔类的东西,也经常被各报刊选载,也没有影响他的创作,我觉得其实在小说创作中,有时候作家偶尔跳出来,也未尝不可,也算一种功力的积累。历史上的一些大家也都是,比如鲁郭毛巴老曹,他们在创作大的作品时也会不断有一些小的东西问世,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成为伟大的作家。

天天:您是怎样看待像《天天》这样的民间刊物的,您觉得民间刊物的优势在哪里?

晓川:在当下出版业,民办刊物有自己优势,因为他们可以集中一些志同道合的办刊者,办自己想办的理想中的刊物,民刊也是官办刊物的一种补充,可能更容易受欢迎,作者也可以有更多的随意,可以没有官腔,同时有一块相对自由的固定的阵地发表自己的作品,发表出来更为容易些,我说的这种“随意”还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内容上、主题上的随意,不要受到官办刊物上的一些强制性的限制,这是一种随意,另外表现手法上也可以随意,可以多种多样,可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肯定会受欢迎的,从已经出刊的两期《天天》刊物上看,我觉得还是挺不错的,首先刊物在版式编排上显得很大气,不像某些区县的刊物,一看就得很业余,咱们的《天天》好像很专业,从版式、从行距,从配图,从做标题,都非常正规,很好看!很大气!这是一,另外一个就是团结的作者比较广泛,这就要你们这些办刊人要付出很大精力,要联系作者,要看稿子,另外一个就是从作品的内容来说一看也足矣令人欣慰,让人眼前一亮,类似像张爽、和你一起办刊的李国政,还有密云的王也丹,还有丛洲,包括小曹(曹国筠),还有张军,张军的作品稍有欠缺,这可能跟职业有关,公安题材不是特别好写,要处理成很吸引人,并结合当下的生活作品不是很容易,要多看一些我们类似的电视剧啊或有些描写公安题材的作品,突破创作上的程式,什么破案,什么上级对下级,以及罪犯对战士,我们站在另外一个角度,罪犯与罪犯之间的关系,罪犯与罪犯之间的对话,罪犯与罪犯之间的人性的冲击等等……小说还是写人,写人性。写小说不是写事,而是写人,从人扽出事来。你们平谷有个作家叫于建国,他好像写得很苦,我跟他聊过,他一开始创作毛病挺大的,一码的好人好事,这是一,人物性格从来不带发展的,一成不变的,一开始怎么样,到最后还是那样,人总是要变的,性格要是不变的话那就没意思,最近我看了他一个,是写新农村建设的(笔者注:《亲吻月亮山》),好像还有点意思,能写的好一点,慢慢就转变了。

《天天》已经呈现出一些民办刊物的一些优势,最令我感动的是封面设计者(王甲),还有很多网友,他们的留言都很令人感动,我听说杂志一出来,就从网上卖掉了300本,这充分说明了《天天》在网络上的影响,在这里,我对你们这些办刊人表示崇高的敬意。

天天:做这期杂志前,作家寄语,我们第一个就想到了要让晓川老师来写,开始还怕刘老师不给写,没想到不但第一时间写了而且还放到《京郊日报》发表了,以至于很多的读者和作家朋友都看到了,这也是天天创刊以来首次有媒体来正式肯定一本民间刊物。

作家华夏插话:刘老师写“作家寄语”也是最合适的人选,是最合适,最有分量,最有影响,也最有号召力。

晓川:哈哈,最最最最,给了我四个最。他们延庆有个叫北郎的,这几年在华夏的扶植下,也迈向了一个台阶,那天我跟他说,我要退了帮补了你们了,他就给我回短信说,不管你退还是不退,你即便退了,我们这些延庆的作者也永远想着你。我也给他回短信:有你这些话我就足慰平生了。

天天:我们要在这里感谢晓川老师,同时想请晓川老师对今后《天天》的发展提点要求和希望。

晓川:要看到民间文学的力量,我觉得民间文学还是很有希望的。历史上,很多大作家其实都是从民间出来的。我觉得你们首先不要小看自己,也不要菲薄自己,要充满自信,其实任何作家,在一开始,恐怕都要经过别人的一些非议,甚至抨击,要慢慢慢慢的通过自己的作品说话,征服读者,比如说张爽,你的作品应该说有一定深度了,而且接触面也比较多,反应的这种社会问题也凸现的比较强烈,还是要走自己的路,不要管别人。期待你能写出好作品来。也期待天天能推出更多有影响的作家和作品,祝福你们,祝福天天。

 

2009924录于天津

20091014整理完成

(此文根据录音整理,尚未征得刘晓川先生的最后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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