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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山东老乡

(2009-04-29 13:33:44)
标签:

山东棒子

老乡

倔老汉

直爽

铜头

铁骨

千克秒

分类: 散文·随笔

                        闲话山东老乡闲话山东老乡

我的祖籍是山东济南府。从俺太爷那阵子由挑担把家般到沈阳郊北这旮哒定居就有100多年了。都说“一方水土一方人”,我的言谈举止确实也与这里的黑土地默契地相容;但是骨子里,我还是充满了对山东老乡的亲切之感,这也许是因为我的血脉里,山东的成分仍然占主流。

 

山东人,给我的粗略印象是高大、威猛、倔强、直爽、勤劳与朴实。这可能也受到《水浒传》的影响。在北方民间流行着“四大”的荤话,其中之一的“四大硬”即“霸王的弓,门洞的风,光棍的XX,老山东!”山东人的传统性格给人留下的印痕可见一斑,与江南人的软润含蓄鲜明地反差着。

 

1982年,我到济南开产品展销会,住在山东工业展览馆院内。一天早上,几个同事于院内的花圃旁随便溜溜。中年业务员老于,强不住栅栏里新崭花朵的勾引,跨过栅栏直奔香花而去。不知他只是企图嗅一嗅,还是妄想摘下一支。正巧,那位瘦高个的老更夫打水路过这里,尽管我们的老于已经伸着舌头做着鬼脸地赶紧退回表示歉意,还是没能止住老汉的动怒:“你那么大个人,不知道个磣呢!没见着栏杆?还往里跳!你想把花摘去美了,别人就不看了!”老于连忙解释道歉,仍不见老汉有半点息怒的打算。老汉的吼声越来越强劲有利,仿佛前一声恰好是后一声的垫步阶梯。后来,直至老汉脖粗脸紫地用青筋筋暴突的大手把一壶水扬撒过来,我等赶紧拉走老于远去,才算一厢情愿地结束了这场未曾想的“遭遇”。纯正老山东之“硬”,那天算真真地领略了一把,仅从这点上讲就不虚此行。只是我的文字实在干瘪无力,无法复原现场;读者可以尽情发挥想象,用狮吼、用牛眼做比都不算杜撰阿。实话讲,老汉的倔强,并未使我产生太不好的感觉。只是强化了我心目中老山东性格的铸铁性。

 

来到大街上,山东老汉卖冰果的吆喝声使我倍感亲切逗趣:“大幷国,又号砍,又号曲;一帽浅,卖亮子(口音)!”大概异乡口音听起来都是“侉”的,当我们也在街面处理展会的剩余展品时,一位当地青年询问是哪儿产的,我们说是沈阳的。青年摇着头说道:你们是沈阳的?怎么听你们像是哈尔滨那儿“侉不叽溜”的口音呢?这伙计的话吓我一跳,因为在我心中,哈尔滨方言比北京话还更接近普通话呢,在他们的耳朵里怎么“侉”成那样了?看来,真理果真是相对的。

 

在大连地区,比较接近原版的山东性格和口音容易遇到。那天一大早,我们从瓜皮岛准备登船返航,港口岸边坐着一伙岛上的渔民,其中一位赤着紫褐色脊背、挽着高低不齐裤腿的老山东正激恼着跟谁较劲呢:“娘了个B的,刮什么铂(北)风!刮什么铂风!这海还怎么JB出!”我等听着,差点笑出声来。真是“无语怨铂(东)风,闲愁万种”,我的山东老乡阿!

 

在沈阳,也有来自山东的老乡从事回收业务。恕我直言,这里还是河南人占绝对的比例。而我更愿意把旧报纸什么的卖给山东老乡。因为人们议论说:山东人的秤杆比较准,在送回收站之前,也不往废纸板的捆子里掺石头和喷水,更不砸碎街面上的马葫芦盖子充当废铁。一天,一声亲切的、独出心裁的吆喝有点儿打动了我:“回收旧破烂儿换钱——”,在两声清脆铜钹的余音里,铿锵浑厚的八个字,内容就啰嗦了两次——前面三个字完全可以当做含片滋润喉舌。我决定招他上楼来,把那一厚摞报纸给他。果然一位73岁的沂蒙山的老乡,老汉见我挺“认亲”,非常热情:“你这几本书,我也一并按价高的报纸算账了。”“不,就给个整数十元得了,其它的包括瓶罐儿,都送你了!”交割完毕,老乡把盘子称往脖颈后油渍麻花的领子里一插,双臂抱起一袋子的喜悦走了。望着他满头的白发、清瘦深弓的背影,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这是来自革命老区的身影啊!当年就是那里的乡亲们,把自家口粮袋底的小米儿,慷慨地折向八路军的干粮袋呀!我现在住着这么宽敞的屋子,怎能接过从粘满老茧的黑手上递过来的区区十元钱呢?

 

说到到沂蒙山,还有一个故事:三个人到山里做客,受到沂蒙山里的大嫂非常热情的接待。大嫂分别端上两杯和一碗粗茶,并且笑道:“三个人,俩杂种,兄弟你不是外人,你是大王八!”大嫂的话一出口,几双眼睛面面相觑。见年轻的“大王八”尴尬地愣在那里,大嫂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其中一老者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地解释道:“是‘三个人俩茶盅,兄弟你不是外人,你使大碗吧!’”于是满堂哈哈、哈哈!!!

 

在单位,有一个外号“山东棒子”的“铁匠”,直爽、幽默,连年的先进生产者。他的休息室里常有伙计喝茶聊天儿。一天,一个烧锅炉的伙计推门惊呼:“哎呀,山东棒子,这两天不见你,嘎哈去了?这给我想的,都快认不出你了!”只见山闲话山东老乡东棒子递上烟,端起大茶缸子咕嘟一口牛饮,并不回答伙计的问话,而是给在场的大伙儿不慌不忙地讲起了故事:“早年盛京城里,有一家三口。母亲是当地人,依靠为人缝补洗涮贴补家用;孩子小,常在火车道旁捡煤球以节省煤柴开销;孩子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一天,母亲在炕上做活,忽听外面门响,就指使孩子看个究竟。一会孩子跑进来,急匆匆地对母亲说:‘妈妈,来了一个山东棒子,说话侉侉地!’母亲急忙下地,在门口正好与那山东棒子碰了个满怀:‘哎呀!是你回来了!儿子,快过来,这哪是山东棒子阿,这就是你那打工在外的亲爹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直竖着耳朵听故事的伙计们,顿时炸开了。。。

 

打扑克,仨卡一,我都喜欢与山东老乡一桌。他们要牌干脆利落,从不“异议思思”地,只要手上占一王一2,最低也启个底儿;不像有的滑头,把着好几“钓”,就是不吭气儿,留着抠人呗,“个人肥”。

 

前两天,鼠标点进了一位老先生的博客,稍一浏览,便觉话语听着得劲,深感解渴。好一位谭嗣同的“一颗铜头,几根铁骨!”原来又是一位山东老乡,现在客居包头,号为“斯巴达克斯”!不信您瞧瞧去。

 

 

插图:百度下载(老乡,老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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