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7 作者:春雨
为了能顺利买到新房子,我还是忍痛割爱把老家的房子卖掉了。
我在这个地方住了16年,一下子搬走了还真是不舍。有首歌是这么唱的,公园就要拆去,别拆去记忆。关于曾经的老屋,我有着很复杂的感情,我爱我的老屋因为这里毕竟镌刻着我的人生的最可宝贵艰难的痕迹。然而我也曾经憎恶我不能离开我的老屋,徘徊在老家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每天唱着很忧伤的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那些关于年少老五的记忆,就好比李妈妈栽植的花花草草一样,生动而且丰满。
老屋的前面是一条小河,那是我童年的的乐园。春天小河边开着五彩的小花,招引着蜂啊蝶啊的,也是生机勃勃,别有一番情趣,但那是女孩子们的专利。对于贪玩的男孩子,像我,还是折下刚刚吐出黄牙柳枝,拧掉了树皮,做成柳笛,呜呜娃娃的吹。夏天的时候,老屋的房檐下被雨点冲刷的一个个嶙峋的小沙浆块来,有的像弯腰抓桃子的猴子,有的像一只呜呜啼叫的雄鸡,还有的就干脆是一块顽石,让你拿在手里把玩着,觉得肯定是一块远古遗落的宝石。我可以把他如获至宝的藏在枕头下面,半夜里醒来摸出来在月光里把玩。
老屋的对有我们熟悉的小伙伴。我们虽然不在同一个年级班级上学,但我们几乎上学、放学、下晚自习都一起做伴。每次上学出门前,我们总会互喊一下对方;上学的路上,我们会约好放学后会合的时间地点,或结伴而行,或聚集在某个角落里玩耍;老屋的前后左右都成了我们捉迷藏的做游戏的最好选择,男孩子女孩子们投入游戏渐渐忘记啦父母的教训,知道妈妈们在家行着吃饭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散开。
老屋的门前小院是大家吃饭的聚会场所,每每吃饭的时间,东邻西舍的陆续俱来,一个个端着一个碗或者两个碗,冒着腾腾热气,然后找个合适的地方就地蹲下来,大家自觉不自觉的围成一圈,边吃饭边聊起话题,谁家的母鸡昨天下了一个特大个的蛋,谁家的大黄猫昨天一夜没回来,谁家的小花狗很懂人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候,吃饭成了大家的关注。你来加一块头咸菜,他给你一块头咸酱豆,还有的就干脆给大伙端来一碗刚出锅的水饺。
老屋见证了我在期间的点点滴滴,有喜乐,也有伤感,又沮丧也有希望。当我过多的享受老屋这份和谐和安详之后,我还是盼望着有一天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为在单位的小小的事而耿耿于怀,我会觉得一般子都在这里转来转去而不甘心。于是我常常哼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不在留恋老屋。甚至有时候我觉得老屋是如此的土气,一致在居住在城市楼房里的朋友们面前,羞于谈及我的老屋。老屋成为我千方百计这样的话题。
终于有一天,我告别了老屋,走进了都市的单元房。老屋再见啦。一扭头,我已经双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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