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赋
凝樱子
夫天地之雄阔,以乾向为开;故敦煌之沧桑,以西去为命。金沙之地,滋月氏而衍三苗;要隘之冲,兴龙裔而绥九鼎。昔也农耕多难,游牧不臣。鸿猷之图,应在锁钥之外;骏望之遂,岂无榆塞之勋。
至若兵屯危山,势逼万里;马饮党水,气贯三军。剑戟折而匈奴遁,甲胄残而汉室申。于是津通中原,咸享丝路之利;并连西海,广开王化之门。月洒阳关,清曜于百域共仰;声传都帐,威仪在万邦可闻。
及后僧者至,石窟兴。祥光环乎仞壁,瑞气透于空灵。万象一山,伫远观而可叹;千龛百态,至近察而必惊。得感嗟于神力,而悦服于盛名。
若乃三危登高,眺沙砾之盈野;一泉怀古,观波澜之涤星。渐闻铁骑破风,乃我汉儿凯旋至?或闻羌笛吹雪,是谁胡女悲泣生?吁嘻!有庆与今世,得受于太平。
尝闻百里景色,各呈胜殊;然其两关武功,何有类比。故瓜沙之遐迥,非独领于风情;敦煌之卓拔,乃匡系于社稷。或曰:无斯地之固,宁有汉唐之贞纪乎?
惟岁月飙飞,山河数易。今士有抱朴之贞,民怀乐业之喜。古城多凭吊之客,残垒息挟怒之羽。承乎于靖,需当忆连帐之戈鸣;受乎于安,焉敢忘将军之臂举。呜呼!千秋气节之彰,莫过于西关之可恤。所谓炎黄之裔,安有至而不稽首者哉。
——凝樱子于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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