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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梁任昉《述异记·赤鸟饮水》注释

(2015-05-19 11: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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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谢氏研究

南朝梁任昉《述异记·赤鸟饮水》注释

(一)

据南朝梁任昉《述异记》赤鸟饮水载:“周登之家在都,宋明帝时统诸灵庙,甚被恩宠。母谢氏,奉佛法。太始五年,夏月暴雨,有物形隐烟雾,垂头属听事前地,头颈如大赤鸟,饮庭中水。登之惊骇,谓是善神降之,汲水益之。饮百余斛,水竭乃去。二年而谢氏亡,亡后半岁明帝崩,登之自此事遂衰败。

任昉(460508),字彦升,小字阿堆,乐安博昌(今山东寿光)人,自幼“聪明神悟”,四岁能诵诗,八岁能文,“雅善属文,尤长载笔,声闻藉甚。”叔父任晷夸他“吾家千里驹也。”南朝宋时,举兖州秀才,拜太常博士。入齐为王俭所重,任丹阳尹刘秉主簿、竟陵王记室参军,官至中书侍郎、司徒右长史,梁时历任义兴(今江苏宜兴县)、新安(今浙江淳安县)太守。一生仕宋、齐、梁三代,为官清廉,仁爱恤民,离开义兴时,“舟中惟有绢七匹,米五石而已”。天监七年(508)卒于官舍,家中仅有桃花米二十石。梁武帝萧衍“悲不自胜”,“即日举哀,哭之甚恸”。文章时擅长表、奏、书、启等文体,文格壮丽,“起草即成,不加点窜”,与同期以诗着称的的沈约并称“任笔沈诗”。沈约称任防“心为学府,辞同锦肆”。王融“自谓无对当时”,可是一见任昉之作,却似“恍然若失”。王俭见其笔札,“必三复殷勤,以为当时无辈,曰:‘自傅季友以来,始复见于任子。若孔门是用,其入室升堂。’”又与沈约、王僧儒同为三大藏书家,又为竟陵八友之一。作《奏弹范镇》文,他反对范缜的“神灭论”。著有《述异记》二卷、《杂传》二百四十七卷、《地理书钞》九卷,《地记》二百五十二卷、《文集》二十三卷、《文章缘起》一卷等。

周登之,丹阳人,祖籍镇江。宋前废帝刘子业近臣。因参与宋明帝政变,功封曲陵县侯。宋明帝,宋太宗明皇帝,刘彧(439472),字休炳,小字荣期,宋文帝刘义隆第十一子,宋孝武帝刘骏异母弟,初封淮阳王,改封湘东王。前废帝时为南豫州刺史。景和元年(465)十二月,入朝遣人刺杀前废帝刘子业,自立为帝,年号泰始。泰豫元年(472)病逝。为藩王时好读书,曾撰《江左以来文章志》、续卫瓘所注《论语》二卷。即位之初,任贤用能,故能平定四方叛乱;后期宠臣阮佃夫等专擅威权,货赂公行;府库为空,百官并断禄俸,而奢靡益甚。末年好鬼神,繁多忌讳,奢侈无度,忍虐好杀,民不堪命,刘宋王朝自此而衰。灵庙,即庙宇寺观。因其供奉神灵仙佛故称。汉蔡邕《王子乔碑》:“咨访其验,信而有征,乃造灵庙,以休厥神。”南朝梁简文帝《祠伍员庙》诗:“洪涛犹鼓怒,灵庙尚凄清。”属,相连续,《广韵》:聚也,会也。听事,指处理政事;也作“厅事”。厅事,厅堂,官府治事之所,后亦指私宅大厅。前地,门前的广场。赤鸟,红色的鸟。善神,十六善神,指守护《般若经》及其持诵者的十六尊夜叉善神,又作十六神王、十六夜叉神、十六大药叉将、般若十六善神、般若守护十六善神。汲水,吸取水分;从下往上打水。益,增加;好处。斛,中国旧量器名,亦是容量单位,一斛本为十斗,后来改为五斗。衰败,指衰落,衰弱。形容事物的发展具有衰退和败落的样子。

此文说的是,丹阳人周登之的家在京都南京,宋明帝时让他统领全国所有庙宇寺观,非常被皇上恩惠与宠爱。其母谢氏,敬奉佛法。泰始五年(469),夏季下大暴雨,有一巨物隐形在烟雾之中,垂头落到厅堂前面空地上,头颈长大如同红色大鸟,在饮用庭院中的积水。周登之此时又惊又怕,以为十六善神降临此地,急忙提水供应。都饮用了一百多斛上万斤,直到水喝完了才离开。二年后即泰豫元年(472)谢氏逝世,逝世后半年,宋明帝也驾崩,周登之从此也事事衰弱败退。

(二)

据《南史》卷七十七列传第六十七载:“阮佃夫,会稽诸暨人也。明帝初出阖,选为主衣,后又请为世子师,甚见信待。景和末,明帝被拘于殿内,住在秘书省,为帝所疑,大祸将至。佃夫与王道隆、李道儿及帝左右琅邪淳于文祖谋共废立。时直阁将军柳光世亦与帝左右兰陵缪方盛、丹阳周登之有密谋,未知所奉。登之与明帝有旧,方盛等乃使登之结佃夫,佃夫大悦。先是,帝立皇后,普暂撤诸王奄人,明帝左右钱蓝生亦在例,事毕未被遣,密使蓝生候帝。虑事泄,蓝生不欲自出,帝动止辄以告淳于文祖,令报佃夫。景和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晡时,帝出华林园。建安王休仁、山阳王休佑、山阴主并侍侧,明帝犹在秘书省不被召,益惧。佃夫以告外监典事东阳朱幼,又告主衣吴兴寿寂之、细铠主南彭城姜产之。产之又语所领细铠将临淮王敬则,幼又告中书舍人戴明宝,并响应。明宝、幼欲取其日向晓,佃夫等劝取开门鼓。幼预约勒内外,使钱蓝生密报建安王休仁等。时帝欲南巡,腹心直阁将军宗越等,其夕并听出外装束,唯有队主樊僧整防华林阁,是柳光世乡人。光世要之,即受命。姜产之又要队副阳平聂庆及所领壮士会稽富灵符、吴郡俞道龙、丹阳宋逵之、阳平田嗣,并聚于庆省。佃夫虑力少,更欲招合,寿寂之曰:‘谋广或泄,不烦多人。’时巫觋言后堂有鬼,其夕帝于竹林堂前与巫共射之,建安王休仁等、山阴主并从。帝素不悦寂之,见辄切齿。寂之既与佃夫等成谋,又虑祸至,抽刀前入,姜产之随其后,淳于文祖、缪方盛、周登之、富灵符、聂庆、田嗣、王敬则、俞道龙、宋逵之又继进。休仁闻行声甚疾,谓休佑曰:‘作矣。’相随奔景阳山。帝见寂之至,引弓射之,不中,乃走。寂之追杀之。事定,宣令宿卫曰:‘湘东王受太后令除狂主,今已太平。’

“明帝即位,论功,寿寂之封应城县侯,产之汝南县侯,佃夫建城县侯,王道隆吴平县侯,淳于文祖阳城县侯,李道儿新渝县侯,缪方盛刘阳县侯,周登之曲陵县侯,富灵符惠怀县子,聂庆建阳县子,田嗣将乐县子,王敬则重安县子,俞道龙茶陵县子,宋逵之零陵县子。”

据《宋书》卷九十四列传第五十四载:“阮佃夫,会稽诸暨人也。元嘉中,出身为台小史。太宗初出阁,选为主衣。世祖召还左右,补内监。永光中,太宗又请为世子师,甚见信待。景和末,太宗被拘于殿内,住在秘书省,为帝所疑,大祸将至,惶惧计无所出。佃夫与王道隆、李道儿及帝左右琅邪淳于文祖谋共废立。时直阁将军柳光世亦与帝左右兰陵缪方盛、丹阳周登之有密谋,未知所奉。登之与太宗有旧,方盛等乃使登之结佃夫,佃夫大说。先是,帝立皇后,普暂彻诸王奄人,太宗左右钱蓝生亦在其例。事毕,未被遣,密使蓝生候帝,虑事泄,蓝生不欲自出,帝动止辄以告淳于文祖,令文祖报佃夫。

“景和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晡时,帝出幸华林园,建安王休仁、山阳王休佑、山阴公主并侍侧。太宗犹在秘书省,不被召,益忧惧。佃夫以告外监典事东阳朱幼,又告主衣吴兴寿寂之、细铠主南彭城姜产之,产之又语所领细铠将临淮王敬则,幼又告中书舍人戴明宝,并响应。明宝、幼欲取其日向晓,佃夫等劝取开鼓后。幼豫约勒内外,使钱蓝生密报建安王休仁等。时帝欲南巡,腹心直阁将军宋越等其夕并听出外装束,唯有队主樊僧整防华林阁,是柳光世乡人,光世要之,僧整即受命。姜产之又要队副阳平聂庆及所领壮士会稽富灵符、吴郡俞道龙、丹阳宋逵之、阳平田嗣,并聚于庆省。佃夫虑力少不济,更欲招合,寿寂之曰:‘谋广或泄,不烦多人。’

“时巫觋云:‘后堂有鬼。’其夕,帝于竹林堂前,与巫共射之。建安王休仁等山阴主并从。帝素不说寂之,见辄切齿。寂之既与佃夫成谋,又虑祸至,抽刀前入;姜产之随其后,淳于文祖、缪方盛、周登之、富灵符、聂庆、田嗣、王敬则、俞道龙、宋逵之又继进。休仁闻行声甚疾,谓休佑曰:‘事作矣。’相随奔景阳山。帝见寂之至,引弓射之,不中,乃走,寂之追而殒之。事定,宣令宿卫曰:‘湘东王受太后令,除狂主。今已平定。’太宗即位,论功行赏,寿寂之封应城县侯,食邑千户;姜产之汝南县侯,佃夫建城县侯,食邑八百户。王道隆吴平县侯,淳于文祖阳城县侯,食邑各五百户。李道儿新涂县侯,缪方盛刘阳县侯,周登之曲陵县侯,食邑各四百户。富灵符惠怀县子,聂庆建阳县子,田嗣将乐县子,王敬则重安县子,俞道龙茶陵县子,宋逵之零陵县子,食邑各三百户。”

(三)

宋明帝刘彧的心腹阮佃夫,会稽诸暨(今属浙江)人。早年混迹官场,宋文帝元嘉中,为三台小史,这是由寒门庶族所担当的低微官吏。公元448年,刘彧封淮阳王,他衩选为主衣,掌管衣服等杂物。宋孝武帝时,补内监。公元465年,刘彧奏请他为其世子刘昱之师,同时也就做了他的心腹幕僚。他与刘子业的左右淳于文祖暗中勾结,许以重金,密谋推翻前废帝,拥立湘东王刘彧。

在刘子业的内部,直阁将军柳光世与刘子业左右缪方盛、周登之也在密谋,而且很快与阮佃夫串通,联合行动。

一切准备就绪,专等时机到来发难。刘子业立皇后时,由于人手不够,于是借调请王府阁人到宫中服务。早有打算的湘东王,挑选精明干练、颇讨人喜欢的钱兰生前去应征。庆典过后,不负厚望的钱兰生果然被留用。于是他将刘子业的一举一动,准确、及时地将最新消息全部告诉了淳于文祖,再转告阮佃夫,这样湘东王府对刘子业行踪可谓了如指掌。

这时社会上已传言”湘中出天子”,于是刘子业决定巡幸荆、湘地区,以消除谣传。但是在出巡之前,他决定先杀掉使他不放心的诸位王叔。

十一月二十九日,刘子业幸华林国,刘休仁、刘休佑及山阴公主楚玉等皆在左右随从,独留下湘东王在秘书省。

这让阮佃夫心惊胆颤,认为事不宜迟,决定立即举事。他一方面通知刘子业外监典事朱动等人,以作好内应;另一方面叫钱兰生密报建安王刘休仁等,以在思想上作好准备。

刘子业也确实是粗心大意,正为准备第二天南巡,只叫来心腹大将宗越、童太乙等人在家准备,亲没有让他们随去华林园,而只由樊僧整率部分禁卫军防守华林园。哪知樊与柳光直是同乡,且早已入伙拥立湘东王。

当晚,玩兴正浓、意犹未尽的刘子业驻跸华林园。他屏退左右,在竹林堂前与群巫、众彩女射鬼。射完之后将要奏乐起舞时,早已反叛的内侍寿寂之,持刀直奔刘子业,姜户之则紧随其后,淳于文祖等九个人相继跟进。

“事已发作了!”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思想上早有准备的建安王刘休仁对刘休佑附耳说。两人一齐赶紧向园中的景阳山奔去。

刘子业平时讨厌寿寂之,早想把他赶出宫门,但还未来得及施行。此刻,他看见寿寂之抽刀出鞘,象凶神一般地向他奔来,于是心中一沉,情知不妙,立即张弓搭箭,射将过去。

慌乱之中,未能射中。这时心中方寸已乱,更加慌张,见再射已来不及,于是赶忙转身便跑。他哪里跑得过寿寂之,早见寒光一闪,他已人头落地。

众彩女见状,哭爹喊娘,作鸟兽散。接着宣令宿卫说:“湘东王受太皇太后之命,铲除狂主,今已平定。”刘休仁见事成功,赶紧跑回,急至秘书省拜见刘彧,山呼万岁,俯首称臣,并引他登上御座。

十二月初七日,刘彧正式即皇帝位,是为明帝,改元泰始。论功行赏,有功之臣皆封侯食邑,周登之在其中,功封曲陵县侯。

(四)

宋前废帝刘子业可谓十恶不赦,然而阮佃夫更不是好东西,宋明帝刘彧后来也变得很坏了,功过自有公论。

李延寿在《南史》中说刘子业“帝少好读书,颇识古事,粗有文才,自造孝武帝诔及杂篇章,往往有辞采。”但沈约却在《宋书》中说“废帝之事行着于篇。若夫武王数殷纣之衅,不能挂其万一;霍光书昌邑之过,未足举其毫厘。假以中才之君,有一于此,足以霣社残宗,污宫潴庙,况总斯恶以萃一人之体乎!其得亡,亦为幸矣。”“子业虽曰嫡长,少禀凶毒,不仁不孝,着自髫龀。”“詈辱祖考,以为戏谑。行游莫止,淫纵无度。”“诛剪无辜,籍略妇女。”“手足靡厝。行秽禽兽,罪盈三千。”

至于宋明帝刘彧,沈约在《宋书》中说 “太祖负扆南面,实有君人之懿焉,经国之义虽弘,而隆家之道不足。彭城王照不窥古,本无卓尔之资,徒见昆弟之义,未识君臣之礼,冀以此家情,行之国道,主猜而犹犯,恩薄而未悟,致以呵训之微行,遂成灭亲之大祸。开端树隙,垂之后人。虽天伦之重,义殊凡戚,而中人以下,情由恩变。至于易衣而出,分苦而食,与夫别宫异门,形疏事隔者,宜有降矣。太宗因易隙之情,据已行之典,剪落洪枝,愿不待虑。既而本根无庇,幼主孤立,神器以势弱倾移,灵命随乐推回改。斯盖履霜有渐,坚冰自至,所从来远也。”

阮佃夫,一介小人,不仅仅是助纣为虐,诛杀皇室,恃宠专权,专横跋扈,这里毋须多费笔墨。

周登之陷入政治漩涡之中,当然难于脱身,也难于一路顺风。虽然有母亲谢氏虔诚地吃斋念佛,也只能保他一时太平,而不能保他终身无事。

赤鸟也有吉凶二种说法。一种是说,赤鸟由赤色云气聚成,自古以为是不祥之兆,如“赤鸟夹日”。《左传·哀公六年》:“是岁也,有云如众赤鸟,夹日以飞三日。”以至后来因以“赤鸟夹日”为不祥之兆。《三国志·魏志·管辂传》:“有鸣鹊来在合屋上。”裴松之注引三国魏管辰《管辂别传》:“赤鸟夹日,殃在荆楚。”另一种是说,赤鸟却是古代传说中的瑞鸟,如《墨子·非攻下》:“赤鸟衔珪,降周之岐社。”

赤鸟降临,看来吉凶难料。周登之初以为吉,却不知结果是不久母亲谢氏死了,接着是皇上宋明帝死了,也就是说靠山都倒了,最后自己也就衰败了。

人们都非常关心自己的安危凶吉,从而形成不同的吉凶观。吉凶观,是《周易》思想体系中的基本价值观。通过占断吉凶,趋吉避凶,化凶为吉,这是《周易》的基本内容,也是《周易》一书的总体特点。

看来是得好好研研究究《周易》,但本人一点不懂。只知道心中无鬼,心中无愧,心安身安。

谢氏的籍贯、出身、家世,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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