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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鸡抱鸭儿鹅有错?——躺着也中枪!

(2012-10-10 19: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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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戏曲

      熟悉秦腔的观众,一定不会陌生,在王玉琴版的唱词中,有一句唱词叫“鸡抱鸭儿鹅有错”,为了便于理解,下面引前后数句。

     小奴才一言问住我,结舌闭口王春娥。
     悔只悔,悔死我,在薛门受苦为那个。

     这才是鸡抱鸭儿鹅有错,翎毛儿干了各管各。
     羊招狼群反惹祸,哭了声早死的薛子约。
     教子反倒惹大祸,满腹委屈向谁说。
     怒而不息机房坐,恨恨蠢子咬破我口两角。

                                  ——王玉琴版《三娘教子》

     鸡抱鸭来鹅有错,真是怪哉奇闻。鸡抱鸭,关鹅屁事,莫非这个鹅如美国般神通广大,中日钓鱼岛争,他没事找事。动物世界没有这么复杂吧,花花肠子哪有人这么多?鹅真是冤大了,真可谓躺着也中枪。所以很多人对这句唱词不解。

     其实,这句话是有一个别字。顺便解释下,抱,是“孵化”的意思。可是“孵”这个词终究没有“抱”的亲切,因为鸡抱小鸡时,以腹覆盖于蛋之上,类似于母亲于儿,故曰“抱”。“鸡抱鸭来鹅有错”,我以为,这句话的“鹅”是别字,鹅字当作“我”或“娥”,因为王春娥此时十分悔恨,所以以《鸡鸭论》自比,自己保养别人的儿子,犹如母鸡抱鸭子。相传李从珂本名王阿三,为李嗣源养子。后来从珂认母,李嗣源悲痛欲绝,有此之喻。详见元人关汉卿撰《五侯宴》。这个故事中亦并无鹅之事。发生这个错误,是因为陕西话中“我”“娥”“鹅”同音,而且前后出现了鸡鸭等字,所以想当然便以为是“鹅”,“这才是鸡抱鸭儿鹅有错,翎毛儿干了各管各。”意思是说,这件事就好比鸡抱鸭,我做错了,鸡将鸭抱出来了,最后还是鸭子认其生母去了,而非养母。不过依据王玉琴的唱腔,这个地方应该是“鹅”字,因为“我”字是降调的!

 

 

原文如下:

(李从珂做悲科)(李嗣源做唤料)

李嗣源云:从珂!从珂!

(李从珂不应科)

李嗣源云:我唤他从珂,他不应;我如今唤他那旧小名王阿三。

(李从珂做应科)

李从珂云:阿妈,您孩儿有!

李嗣源云:阿者,我恰才唤他从珂,他不应;我唤他王阿三,他才应。(李嗣源说鸡鸭论云)不因此事,感起一桩故事:昔日河南府武陵县有一王员外,家近黄河岸边,忽一日闲行到于芦苇坡中,见数十个鸭蛋在地,王员外言道:"荒草坡中如何得这鸭蛋?"王员外将鸭蛋拿到家中,不期有一雌鸡正是暖蛋之时,王员外将此鸭蛋与雌鸡伏抱数日,个个抱成鸭子。雌鸡终日引领众鸭趁食,个月期程,渐渐毛羽长成。雌鸡引小鸭来至黄河岸边,不期黄河中有数只苍鸭在水浮泛,小鸭在岸忽见,都入水中,与同众鸭游戏。雌鸡在岸回头,忽见鸭雏飞入水中,恐防损伤性命,雌鸡在岸飞腾叫唤。王员外偶然出户,猛见小鸭水中与大鸭游戏。王员外道:"可怜,我道鸡母为何叫唤,原来见此鸭雏入水,认他各等生身之主。鸡母你如何叫唤?"王员外言道:"此一桩故事,如同世人养他人子一般,养杀也不亲,与此同论。"后作鸡鸭论,与世人为戒。有诗为证,诗曰:鸭有子兮鸡中抱,抱成鸭兮相趁逐。一朝长大生毛羽,跟随鸡母岸边游。忽见水中苍鸭戏,小鸭入水任漂流。鸡在岸边相顾望,徘徊呼唤不回头。眼欲穿兮肠欲断,整毛敛翼志悠悠。王公见此鸭随母,小鸭群内戏波游。劝君莫养他人子,长大成人意不留。养育恩临全不报,这的是养别人儿女下场头。哎哟,儿也,兀的不痛煞我也。

正旦云:孩儿,你省烦恼。

李嗣源云:阿者,您孩儿怎生不烦恼?

(李从珂做辞正旦科)

李从珂云:老阿者放心!是今日说破也,可怜见您孩儿怕不在这里一身荣华;我那亲娘在那里与人家担水运浆,吃打吃骂,千辛万苦,看着至死,不久身亡,你孩儿争忍在此不去认母也?我说罢也雨泪千行,恰便似刀搅我心肠。做娘的忍饥受饿,为子的富贵荣昌。可怜见看看至死,可来报答你这养育亲娘。

正旦云:从珂孩儿,你则今日领百十骑人马,去认你母亲去。孩儿,你则早些儿回来!

李嗣源云:儿也,我干抬举了你这十八年也!

李从珂云:阿妈休烦恼,您孩儿认了母亲,一同的便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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