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记〕李建学
3月13日下午,在博客上看到一组参观美术展的图片。手机随拍,十分一般。不一般的是拍摄了黄永玉的画,顺手择一触景生情者转发家人。
我随图片留言:著名画家黄永玉的版画。看到此情景,想起1988年这个季节,每天早起在八中门口路灯下背英语的自己。
再次留言:那时候啥也没有。心中有爱,眼里有希望。

3口之家小群里,媳妇很快回复过来,都是开导和鼓励的话。这一年多,她以为我因为腿疾而意志消沉。14个人的老家大群中,只有二弟媳妇回复了。一是表示理解;二是问我膝关节病的治疗情况。半年来,都由她和小妹帮我在北医三院开药。
微信小水花,早已淹没于绵延不绝后浪中。
夜读长篇《挪威的森林》,读到直子自杀前渡边给她写的信;再次想起发那个微信的初衷,颇有些“弦断有谁听”的悲哀。
我的意思无非两层。一是给娃娃们看,苦读包括自我奋斗的经历值得骄傲;有句新话说“世界是90后的也是00后的更多的是努力后的”,且深以为然。二是感叹活着的无奈,当年从元龙乡村进入天水市八中复读再考的九个月,挤的是人生独木桥;却满怀希望,又时常被青春的爱意温暖。
我的第二个留言更直白,反过来一目了然。
村上春树思想灵异,小说语言精美流畅;如此匪夷所思的成长故事,很容易产生共鸣。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到底是一支怎样的乐曲?与小说人物接二连三的自杀,有何内在联系?

活在世上,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理解,该是一道日常应用题。有时简单为一个眼神,更多时候堪比登天。
生命的走向,难觅标准答案。
渡边通过亲友的死亡得出人生真谛:“死并非生的对立面,死潜伏在我们的生之中。”
国人自嘲: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是句“没志气”的话,却是很多人的生存理由。
至于爱和希望,遥远得如同逝去的年华。
2022年3月19日晨于西安•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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